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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穿越重生 > 玲珑骨 > 玲珑骨 第47节
  而后贤王托起林春和,又柔和地看了看林侧妃,笑道:“这是本王应该做的,怎会麻烦?”
  林春和与林侧妃激动得感激涕零。
  **
  闻沉渊又找了一日,还是未曾找到虞归晏,走回院子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他已经几宿没睡了,以至于看见自己大哥,都以为是出现了幻觉。
  他看了看面前的人,喃喃道:“大哥还在天机寺呢!怎么会到我院子里来?定是看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码完字都很晚了,现在突然想起来还没谢谢给我投雷和灌溉营养液的宝宝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世子最好啦;长安 ;花落明镜台 ;papi ;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infinite团饭;栖息地;汝昕;咸鱼想晒太阳;papi;栖息地;蒋哆哆;初见
  第61章 两厢情愿
  闻清潇见着闻沉渊这般模样, 不由得微蹙眉心:“沉渊, 你该歇息了。”
  “歇息?”久未休息, 闻沉渊的头脑有些迟钝, 反应了片刻才摇头道, “不, 我还没找到她!”
  似乎又想起什么, 他狠狠按了按眉心, 再睁眼,眼前之人并未消失, 他这才惊觉站在他面前的人真的是大哥。
  “大哥怎么回来了?”他诧异。
  “我再不回来,你是不是准备一直不眠不休下去?”闻清潇不答,反问道。
  于闻沉渊而言,最为敬重的便是齐王与闻清潇。齐王是严师,亦是严父, 闻沉渊敬重齐王, 却又因着不想要齐王一直忧心于闻清潇的身体, 一直故意惹他生气, 分散他的心思, 久而久之, 却也是习惯性地不再听齐王的话。
  但闻清潇不同。在世人眼中, 齐王世子年少成名, 满腹锦韬秀略,一身风骨大秦世家公子争相效仿却无一人能企及,除却身有旧疾, 无一处不完美。
  而在闻沉渊心里,闻清潇不止是世人眼中遥坐云端的圣人君子,更是他心中不可取代的亲人,是他敬重、敬仰的兄长,是教导他长大的良师益友。
  此刻面对闻清潇,想起数日来的奔波无果,闻沉渊心中所有的彷徨害怕、不知所措仿佛在此刻得到了释放。他看向闻清潇,眼里满是茫然:“可是......我找不到她。”
  “那日她借故离开,只在我袖中放了一封道别信,这些时日,所有能找的地方我都找过了,但都找不到她。”
  “可我们明明都有肌肤之亲了,她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我连她装作男子骗我都不计较了,她为什么还要一声不吭地离开?”
  “大哥你见过她的,就是乔子安,那次我们从京外回来之时你见过她的。”
  “她是不是讨厌我?所以不愿意嫁给我。”
  说到后来,闻沉渊已是语无伦次,闻清潇仔细听着,好在算是理出了个梗概,也想起了上次回京之时遇见的沉渊和他的好友。
  看着陷入茫然、反复念叨那几句话的幼弟,他眼底的神色沉了沉:“你可心悦于她?”
  心悦?
  闻沉渊的话戛然而止,心悦吗?
  这般多日以来,他一心想要找到她,想为当日之事负责,想要娶她,可是......喜欢吗?
  他想起初遇那日她那双静谧澄澈的眼,想起她干净清透的笑意,又想起前些时日两人之间亲近如斯的接触,心不觉急促了一分。
  大抵是喜欢的吧?
  不然她一声不响地离开了,他为何焦急到完全不像自己?
  可这份喜欢是大哥口中的心悦吗?
  闻沉渊不知道,也分不清。
  半晌,他老老实实地道:“我不知道。”
  闻清潇的目光沉沉地落在闻沉渊身上,将他面上的神情一丝不落地纳入眼中,终于在确定他是真的茫然后。他的语气稍厉:“那你为何想娶她?”
  闻清潇话一出口,闻沉渊的耳尖便不自觉地微微泛了红,磕磕巴巴地道:“我...我抱了她...看...看了她的身子......跟她有了肌肤之亲。”
  一句话,闻沉渊停顿了好多次才说了出来,说完后,甚至不敢抬头去看自己大哥的神情。闻氏礼教严苛,闻沉渊素日里的顽劣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给齐王看,哪里又真真正正如同纨绔子弟亲近过女子?只要一想到自己之前不自觉间接触的虞归晏竟是女子,他还与之有过那般亲密的接触,他整个人都如同燃烧了起来,滚烫炙热。
  下一刻,他又惊觉自己的话不对劲,赶紧解释道,“大哥...我,我...不是故意冒犯的,是子安中了药,不得已...我抱着她回府找大夫,所以才......不小心有了肌肤之亲。”
  可话说得太快,险些咬了舌根。
  闻清潇未应,仅是又问道:“你想娶乔姑娘,仅仅是因为与她有了肌肤之亲?”
  闻沉渊惊诧地看向闻清潇:“这还不够吗?”
  他们已是有了肌肤之亲,他难道不该娶她?
  闻清潇摇头道:“不是不够。你与乔姑娘有了肌肤之亲,自是应当娶她为妻。”停顿须臾,他的话锋一转,“可你问过她愿意嫁与你吗?”
  闻沉渊语塞,从头至尾,她都是不愿意嫁给他的,甚至觉得他是疯了才会想娶她。
  沉默须臾,他抿唇道:“她不愿意...所以才留下书信匆匆离开了,还让我以后都不要再找她。”
  闻清潇看进闻沉渊眼里,循循善诱地道:“于理,你该为此负责,立即娶乔姑娘为妻;可于情,她不愿意。沉渊,结发为夫妻,两情相悦也许太难,但至少该两厢情愿。”
  “......她不愿意的。”闻沉渊哑声道,“那难道我不该再找她?”
  闻沉渊语气温和:“我非是让你不要再找她,你既与乔姑娘有了肌肤之亲,理当为此负责。只是她现下不愿意,你便不该如此紧紧逼迫,将她越推越远,你需要好好休息一宿,也让躲着你的乔姑娘歇一歇,等你们都冷静下来,她不再那般躲着你,你再回到她身边,让她慢慢接受你。”
  “我逼得太紧了?”闻沉渊一怔。
  “这般多日,你一直未曾寻到人,还不足以说明吗?”
  “......会不会是她已经离开长安了?”闻沉渊道出了心间疑虑。
  这些时日以来,她离开京城也是他最忧心的。
  “应当不会。你既说她此前与你道过别,却还是在长安,今次又在书信中写明让你莫要再找她,我猜测,她应当是会久居长安,而且不想让你认出她,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想起生气时故意咬下的疤痕,闻沉渊稍稍松了口气:“只要她没离开长安就好。”
  没离开,他迟早能找到她。
  闻清潇温和地笑道:“既然有能找到她的法子,那就先去歇一歇,你需要歇息,乔姑娘也许也需要冷静些时日。”
  听罢闻清潇一番劝说,闻沉渊心里的惶恐不安少了不少,他朝闻清潇笑了笑:“我这就去歇息。”
  “去罢。”闻清潇道。
  少年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
  “大哥才回来,也早些回院子里歇息!”少年的声音顺着风传来。
  听得闻清潇应了一声,闻沉渊才转身走远了。
  见着闻沉渊迈着轻快了不少的步子走进室内,闻清潇温和地笑了笑,这才离开了。
  **
  虞归晏不清楚闻清潇到底做了些什么,但第二日京兆尹便来乔府带走了林氏,她也随之启程去了魏王府。在林氏戕害华氏之事公之于众前,或许她该亲口告知原身嫡姐这件事。
  原身嫡姐身怀有孕,若是骤然从旁人口中得知母亲当年是被人害死,恐怕难以控制的情绪起伏会伤了自己与腹中孩子,倒不如她亲口告知于她,要是真有个什么,她还能安慰着些。
  不知是不是她去的时候过于巧合,魏王竟也在。
  尽管此前只见过一次,可上次乔老太君寿宴上,她对魏王印象深刻,自然认得出他来,再者,能亲密地抱着乔锦瑟的,除了魏王又还能有谁?
  见状,虞归晏便要屈身请安,乔锦瑟却是立即挣脱开了魏王,扶住了虞归晏:“好些时日未曾见到晏晏了。”
  姐妹俩征得魏王同意离开后,魏王搁了手中瓷碗,抬手唤来凉亭外的侍从:“拿下去为王妃煨着。”
  **
  虞归晏离开魏王府已是未时左右,得知真相,乔锦瑟的确是抱着虞归晏哭了一场,她身子骨本就柔弱,后来甚至险些晕过去,好在最后是没什么大碍。
  两日后,林氏陷害华氏一事公之于众,朝堂哗然,本不过是一起伤人案,谁料竟然又牵扯出了一桩陈年往事,还是有关魏王妃与齐王世子妃生母的。乔尚书当即表了态,休了林氏,林氏身为妾室,却陷害尚书元配夫人致死,京兆尹也很快判了案,秋后处斩。但林氏的两个女儿并无过错,也便还继续留在乔氏。
  那一日,虞归晏又去了魏王府一趟,见了近日来都食欲不振的乔锦瑟。思虑着乔锦瑟的身体,虞归晏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滞留了魏王府数日,直到乔锦瑟心情好了不少才离开。
  **
  与此同时,牢狱中,乔云烟戴着幕篱,手提食盒,行色匆匆地掠过一众牢房,走到尽头。看着背对着她而坐,着一袭囚服的林氏,她忍耐多时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娘!”
  先是妹妹失了名誉疯疯癫癫,后是母亲下狱秋后处斩,乔云烟再有心计,也不过是个未曾及笄的小姑娘,又从未真真正正害过人,她此刻便犹如失了主心骨的支架,不堪一击。
  林氏最初听见自己女儿的声音,还以为听错了,等听到第二声时,她蓦然回了头,便见着了紧紧贴在牢房门上的乔云烟。
  她的呼吸一窒,顾不上其他,赶紧起身走了过去,压低声音道:“不是让你不要来这里吗?”
  见林氏走了过来,乔云烟赶紧伸了手去握住林氏的手:“我想您了!娘!”
  林氏又何尝不想女儿?乔云烟与乔遥积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她与心爱之人的女儿,是她抱以厚望的女儿。
  思及此,她敛了眼底的痛意,掰开了女儿的手:“三小姐,奴婢是有罪之身,如何当得起您一声娘?”她看向乔云烟身后的官兵,“劳烦两位官爷带三小姐离开。”
  她是有罪之身,女儿本就会因她而被人看轻,若是再与她扯上关系,只怕还会教人戳着脊梁骨骂。为今之计,只有赶紧与她撇清关系才是最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明天就能写到赏春宴了......
  我以为今天能写到,没想到是明天。
  林氏就是一个炮灰而已,死得快,基本来不及做妖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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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菠萝的海 2个;
  第62章 赏春宴
  官兵刚想上去请乔云烟, 乔云烟却是猛地躲开了, 声音凄厉:“走!都给我走!”
  官兵自然不敢冒犯乔云烟, 纷纷都低垂着头退开了。
  乔云烟又靠了过去:“娘, 我会想法子救你出去的!”
  自知道自己陷害华氏的事情暴露时, 林氏就清楚地明白自己不可能活着出去, 君氏、闻氏都不可能放过她。可乔游的毫不作为却还是教她忍不住凉了心。
  她想起那日乔游递给她一纸休书, 她忍不住问他:“这么些年来, 夫君可有哪怕一刻把我放在心上过?”
  乔游眼底冰冷一片,只道:“你该走了。”
  这就是她为之争夺了数年的丈夫, 冷酷又无情。
  其实她输了,华氏也输了,他的眼里从来没有任何人,只有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