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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美滋滋 > 美滋滋 第33节
  “昭昭,谢了。”张小源也不跟黎昭客气:“年后有空来我家坐坐,我爸妈天天念叨你,念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年初二过后就来。”黎昭笑着点头答应。
  “昭啊,你今天……真的跟晏庭一起过?”张小源有些不放心:“要不还是去我家吧?”
  “不了不了。”黎昭连连摇头,把帽子口罩戴好,抱着箱子下车:“我已经跟庭庭约好啦,现在快下午六点了,我去接他下班。”
  “还接人下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交了一个叫婷婷的女朋友。”张小源把副驾驶上的围巾扔给黎昭:“路上小心,别让人认出来了。”
  “好勒。”黎昭网约的车到了,他朝张小源挥了挥手,就一头扎进车里。
  “先生?”秦肖发现晏庭手里的文件,已经摊开很久了。
  晏庭看他一眼,把文件合拢递给他。
  “先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秦肖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晏庭缓缓拧紧钢笔笔盖:“小孩儿要来接我下班。”
  在这个瞬间,秦肖在晏庭身上,看到了普通人的情绪。
  那是满足中尤带炫耀的情绪。
  刹那间,他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作者有话要说:  幼儿园门口,庭宝宝早早背上小书包,站在了那里。
  他得意地跟同学说:“今天,又有人来接我回家哦。”
  第38章 年会
  秦肖帮晏庭按开电梯门,下意识想跟着下去。
  晏庭停下脚步,扭头看他。
  “你请。”秦肖意识到先生并不想跟着自己一起下楼,往后退了一步。电梯门缓缓在他眼前关上,不断下降的楼层数,预示着先生离那个小明星越来越近。
  他取下鼻梁上的眼镜,准备擦去上面染上的尘粒,抬头见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女人站在走廊尽头,那边接通的是员工通道。
  “魏甜?”秦肖把眼镜戴回去,眼神严肃:“你怎么在这里?”
  “秦特助,这是公关部送来的文件,公司的年会大典,是否允许记者入场,还有代言人这边,有位代言人档期排不开,希望能提前离场。”魏甜把报告交给秦肖。
  苍寰旗下的品牌很多,各品牌的代言人凑在一起,就是娱乐圈小型盛典。所以每年的苍寰年会,都是各家媒体关注的重点,甚至连入场时的红地毯,都能引起无数媒体蹲守。
  秦肖接过文件夹,微微点头。
  魏甜有些怕他,什么话都没有多说,转头从员工通道回了办公室。
  秦肖打开文件夹,里面是整个年会的详细流程,甚至连邀请来参加年会的艺人,会带几个助理,乘坐什么车都登记在册。秦肖在这份名单里面,没有找到黎昭的名字。
  他皱了皱眉,直接拨通公关部的内线电话:“黎昭是苍时最新款手表的代言人,为何年会邀请名单上,没有他的名字?”
  “秦特助?”公关部经理正在跟后勤部经理扯皮,接到秦特助打来的电话,声音瞬间低下八度:“是这样的,黎昭刚与我们签订代言合同,但是宣传广告、平面广告照片都还没有订下明确的方案,所以我们没有寄送邀请函到他的公司。”
  “既然已经跟我们公司签订了合作,就算是我们的代言人。”秦肖合上文件:“尽快安排人把邀请函送到草莓娱乐,不要让他们觉得,我们公司在区别对待代言人。”
  “是。”公关部经理挂断电话,马不停蹄去联系草莓娱乐的人。
  黎昭在楼下没等多久,就看到了晏庭的身影,他抱着箱子跑到晏庭身边:“快带我去你的车上,这箱子东西抱着挺沉。”
  “给我。”晏庭伸手去抱。
  “不用。”黎昭看了眼晏庭苍白俊美的脸,让这张脸的主人做体力活,会良心不安的。
  晏庭伸手拿走他怀里的纸箱,带着他进了底下车库:“里面装着什么?”
  黎昭笑:“大多是过年用得上的东西。”
  晏庭腿长,抱着箱子走得很轻松,就是路过车库主道时,有辆小车忽然发出急刹车声,车主人惊恐地看着他们俩。
  “糟糕……”黎昭把脸上的口罩往上拉了拉,躲到晏庭身侧,偷偷看那个表情渐渐恢复正常的女车主:“我是不是被人认出来了?”
  “没事。”晏庭侧首看向车主:“公司的人嘴严,不会出去乱说话。”
  “那就好。”黎昭松了口气,磨磨蹭蹭从晏庭身边走出来,伸手帮晏庭抬了一半的箱子:“我们一起搬。”
  晏庭没有拒绝。
  晏庭的司机一路小跑过来,诚惶诚恐接过箱子:“先生,黎先生,怎么能让你们来搬这些东西。”
  “没事,这么点东西,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又不是搬不过来。”黎昭伸手勾住晏庭脖子:“是吧,庭庭?”
  司机看着晏庭,什么都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
  晏庭把他塞进车里,自己跟着坐在他旁边:“剧组给你们放今天假?”
  “初八开工。”黎昭说:“原计划初七开工,可是制片人觉得初七寓头不够好,就改到了初八。”
  “二十九晚上参加青椒视频的新年晚会,年初五、初六要给苍时手表拍广告,就没其他安排了。”作为一个靠着网剧走红的新人,黎昭的工作量并不多。草莓娱乐并没有给他安排一些意义不大的走穴活动,反而有意控制他的曝光量,不让网友对他产生厌烦感。
  “你呢?”黎昭熟练地打开小冰箱,在里面看到两块小蛋糕,就知道这是庭庭特意给自己准备,他把两块都拿了出来,一块给晏庭,一块给自己:“你什么时候休假?”
  “跟你一样。”晏庭不喜欢蛋糕上鲜红的草莓,这让他想到在地上流淌的鲜血。
  “怎么了?”在晏庭不动,黎昭问:“不喜欢手上这块?”
  晏庭摇头,把蛋糕放回小冰箱:“这是给你准备的,我不爱吃。”
  淡淡的甜香在车内缭绕,黎昭三两口吃完,整个人像虫一样躺在椅座上:“还是回家好,在剧组里满脑子想的都是剧本,头发都多掉了几根。”
  家。
  晏庭看着身边看起来懒洋洋的大男孩,沉默许久:“欢迎回家。”
  黎昭的归来,受到管家热烈的欢迎,不仅让厨师做了满满一桌子菜,还说了很多祝福的话。
  “谢谢伯伯。”黎昭掏出红包递给管家:“也祝您新年大吉。”
  “谢谢黎先生。”管家看了眼晏庭,把红包收了下来。他跟黎昭寒暄了几句,就找借口离开。
  走到门口,他回头看了眼饭厅。
  橘色的灯光下,黎先生跟先生说着剧组里发生的趣事,整个人都被灯光染上一层暖色,在这个活泼的年轻人身边,就连先生都变得柔和起来。
  吃完饭,黎昭盘腿坐在客厅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打开了一路扛回来的箱子。
  红色的,绣着福字的生肖。
  “这个摆在床头,会带来好运的。”黎昭把生肖福娃塞给晏庭,继续往外拿东西。
  窗花,叠好的红灯笼、对联、福字,还有五谷挂饰,以及……一叠红包。
  “我们俩住的房子太大了,我担心窗花可能不够用。”黎昭搓着手:“我第一次参加过年这种活动,有些不熟练,所以就全都买了点。”
  说完,他拿出两副春联:“这个是剧组发的,不要钱。大年三十那天,你家我家大门各贴一对。”
  箱子里还有其他零零碎碎一些东西,都是一些带着年味的小玩意儿。
  黎昭仔细研究着这些东西应该怎么摆,怎么挂,脚趾头也跟着动来动去,像是幼儿园里不安分的调皮捣蛋鬼。
  “把袜子穿上。” 晏庭把目光移开:“不要赤脚踩地上。”
  “刚回来洗了澡,脚丫子不臭。”黎昭摇头:“有地暖,踩着挺舒服。”
  晏庭看着那动来动去的脚丫,心里……有种奇怪的痒,最后他还是让帮佣拿来干净袜子,让黎昭套上。
  “真是拿你没办法。”黎昭刚套上袜子,屋子里传来门铃声,他赶紧把散落一地的东西往箱子里装。
  “不用。”晏庭按住他的手:“不用理会。”
  黎昭见管家好像打开侧门走了出去,依稀还听到女人的叫声,隐隐猜到了什么。
  在京市能有两栋楼,几十个铺面,几乎可以称得上坐拥金山银山,自然也会有远房亲戚眼馋,想要分一杯羹。
  他虽然没亲人,但是他在各种家庭伦理剧剧组打过酱油,知道极品亲戚有多不要脸:“好的,我明白。”
  作为一个称职的好兄弟,就是以兄弟利益为主,坚决不让其他人占兄弟便宜。
  “徐女士,夜已深,请您回去。”隔着别墅院墙大门,管家朝女人行了一个完美的绅士礼,微笑道:“先生正在待客,请您不要惊扰客人。”
  “客人?”女人冷笑:“这个客人知道徐晏庭是个毫无人性的疯子吗?”
  管家仍旧微笑:“徐女士,此处有监控,诽谤他人也是违反法律的。”
  徐丽然抬头看了眼墙上的监控,深吸一口气,比起上次在大门口拦车的样子,她今天看起来体面很多:“我想知道,徐晏庭是不是真的想赶尽杀绝。”
  她的丈夫被晏庭送进了监狱,名下的公司也被其他人收购,现在就连她名下的服饰公司,也频频出现问题,订单越来越少。
  “徐女士,先生名下产业众多,哪里记得您名下还有一家服饰公司?”管家礼貌笑着:“请您不要误会先生。”
  徐丽然自嘲:“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这条落水狗,根本不值得徐晏庭继续出手?”
  管家笑而不语。
  看着管家脸上的笑,徐丽然刹那间变了脸上,她怎么就忘了,徐晏庭确实不会再向她动手,可是整个圈子的人都知道,徐晏庭跟徐家人不合,谁还敢冒着得罪徐晏庭的风险,与她的公司合作?
  他是没有出手,可是比没有出手还要狠。
  “徐晏庭,好阴狠的手段……”想明白这一点,徐丽然几乎怄得喘不过气,这栋华丽的别墅,在她眼里变成能够吞下人的恶魔城堡。
  与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人为敌,实在太可怕了。
  “嘘。”管家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夜深了,请徐女士保持安静,不然先生会不开心的。”
  “开心?”徐丽然惨笑:“他什么时候开心过?”
  她想大声呐喊,尖叫,甚至愤怒辱骂,可是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害怕自己像丈夫那样,陷入牢狱之灾,也害怕自己唯一的孩子,失去她的庇佑以后,被徐晏庭这个疯子报复。
  为了报复徐家,徐晏庭做出什么事,都不会让她觉得意外。
  因为,那就是一个彻彻底底,不懂任何感情的怪物,疯子。
  黎昭跟晏庭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时,管家回来了。
  “先生,不速之客已经回去了。”管家微微鞠躬:“请先生与黎先生安心休息。”
  在黎昭悠闲地看电视时,罗荣、张小源还有工作室的员工,却忙翻了天。
  张小源刚把过年红包及年终礼物发给员工们,工作室就收到了苍寰总部的电话。
  “什么,明天晚上年会?”罗荣又急又喜,喜的是机会难得,能去苍寰总部年会对黎昭身价加成很大。急的是,短短一天时间,他们根本来不及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