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来他们这边一看,立刻觉得方方面面都要气派许多,羡慕地说:“大佬,等你真当了制片人,我来给你当助理好不好,给你拎包。”
盛勤哈哈大笑,爽快道:“没问题。”
两个人正聊着,赵静芸的电话进来了。
小羽见状让她先忙,盛勤目送她离开,这才走到一边去接:“怎么了?”
赵静芸说:“我到北京了,下午开了会就没事了。”
“我在片场呢。”盛勤说,“不是跟你说了这两天不在北京吗?”
“我知道。”赵静芸说,“你把你那密码锁的密码给我,我去给你收拾收拾。”
盛勤没多想,依言照办。
那边,赵静芸下了班径自去了女儿的小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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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的生活节奏很快,盛勤得空才主动发些消息给那人,沐怀朋极少回复,大多数情况是打个视频过来。
其实盛勤不太知道跟他谈什么,似乎琐碎日常并不是和跟这人分享。
而沐怀朋显然也没有心思跟她谈公事,于是两人多数只是简短寒暄。
更何况她还有室友在,盛勤更不愿让人发现。
她想起从前恋爱时总是手机不离手,但到了后来对话框里同样只剩下琐碎而简短的日常,诸如你吃了吗我在看视频一会儿去食堂等等。
盛勤看着手机,也不知道要如何与沐怀朋这样的男人谈恋爱。
沐怀朋结束南兴行程之后,参加文化| 部的活动去了一趟非洲,两个人隔着时差和大洋,联系得更少。
盛勤整日忙碌,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一周之后,沐怀朋回国,趁着去上海开会的时间,特意抽出半天来看她。
接到电话时,盛勤正跟着郑智一起开会,听见他声音有些意外,再听他人已经到了酒店更是惊讶。
她不敢声张,等结束会议才悄悄从片场溜走。
回到酒店大堂,她没看见人,问了才知道人家在隔壁酒店。
她又一路去了隔壁,心里渐渐激动起来。
到了房间门口,盛勤抚住胸口,缓了缓情绪。
敲门,过了片刻,有人应声而来。
房间门被人拉开一些,露出一张俊朗的面容,那男人眼眸微合,神色傲然,又带着些许不耐。
盛勤对上他的眼眸,更觉心跳加速。
沐怀朋拉开房门,瞧见是她,神情不变,只将门推开些,让人进屋。
她见他没有让开的意思,只能贴墙而站。
男人的眼神幽暗,让她不由自主地吞咽口水,小声打破沉默:“你怎么来了?”
沐怀朋轻轻关上门,抬手撑在墙上,将人罩在怀中。
他一言不发,用指背贴住她的脸颊,盛勤被他盯得害羞,忍不住偏过头去。
他无声地勾了勾嘴角,俯身去亲她的额角。
男人熟悉的味道钻进她的呼吸,盛勤不想被他轻易诱惑,拱起身往推他的肩。
这姿势将人拉远了着,身体却贴得更近。
沐怀朋顺势勾住她的腰,手上用力,让她的小腹紧紧贴住自己。
“明知故问,”他轻哼,“你就喜欢这样是吗?”
盛勤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一颗心提起来,却对接下来的事情隐隐期待。
他顿了顿,再度吻下来,嘴唇在她鬓角细细研磨。
他动作慢却重。
濡湿的触感落在她的脸颊上,让人止不住地发颤。
那男人却充满耐心,一点一点地细细品尝,却除开那张嫣红的唇。
盛勤心里的那点情思被人完全勾起来,可卡在半空,不上不下。
她躲了躲,想跟他好好说说话。
男人不语,只半是轻柔半是强迫地将她的脸转过来。
“你等等……”
一开口,终于被人用吻堵住。
诡异的宁静背后是久别的狂风暴雨。
他捏住她的下巴,一来便长驱直入,恶狠狠地吮吸着她的唇舌,像是渴极。
盛勤有些害怕,理智地想要拒绝,偏过头直说不行,马上要回片场。
沐怀朋哪里肯依,盛勤又连忙说没有洗澡。她不提就罢了,一说正中某人下怀。
盛勤被拉进了浴室,热水哗哗作响,冲击着她的身心,那种缺氧的感觉再度袭来。
她只能攀紧身前这人的肩膀,借由他的力量,支撑自己……
激战一回,两人躺回房间暂时休息。
沐怀朋将女人放在胸口,这才低声问:“这两天做什么呢?”
她不想说话,过了片刻嗓音微哑:“忙啊。”
这回应太不走心,他啧声道:“亏我以前觉得你会来事儿。”
盛勤扬起头,巴巴地看他。
沐怀朋伸手在她脸上摸了把,懒散一笑:“你也不知道关心关心我?”他作势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要不给你学学?”
盛勤握住他的手腕,“我不看。”
没有成年人可以从另一半的手机里笑着走出来。
盛勤还记得她跟冯子博第一次吵架就是因为因为她不小心看见了他跟前任的对话——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在另一个女人面前说还是你对我好。
令人作呕的记忆早已被她强行排挤出脑海。可她永远记得那种难堪的心情。
分手之后,盛勤在无数次深夜痛哭之后认真地反思过,其实这一段感情从一开始就被阴影笼罩,她一直不快乐,却被少年炙热的爱意打动。
但她忘了,太过强烈的爱注定短暂。
像冯子博那样外人口中的好男人尚且有秘密,更何况是沐怀朋。
盛勤摇摇头,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沐怀朋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勾,“你这个人,永远学不会诚实。”
“真不想。”盛勤顿了顿,心想反正我也不想看别人天天发信息嘘寒问暖。
她岔开话题,问:“你过来办事吗?待多久?”
“留我?”
“随便问问。”过了会儿她慢吞吞地开口,“这边晚上可以看见很漂亮的银河。”
沐怀朋却说:“你们这儿最近都下雨,怎么看?”
她愣了下,心想你怎么知道,忍不住点头道:“是的,一直下雨,人都快湿了。”
“是吗?”那人笑道,“我检查检查。”
说着就动手来抓人,盛勤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话语里的歧义。
她又羞又好笑,伸手去拍他的胳膊。
沐怀朋不依不饶,偏要捉着人使坏。
盛勤被压在床上,这才发现屋顶是一面镜子,此刻正清晰地照耀出痴缠的身影。
她哪儿受得了这种刺激,慌忙要遮掩。
那人不由分说地重新归巢,感受到她内里紧张,只觉头皮发紧,别有一番滋味。
沐怀朋半是强硬地打开她抵挡的四肢,再度彻底占有。
盛勤紧闭双眼,咬住嘴唇呜咽出声,左右摇摆也无法摆脱被掌控的命运。
他喘息着轻笑:“怕什么?叫出来,我喜欢听你叫。”
盛勤只想打他,缩着身子往人怀里躲,无论如何不肯睁眼。
极致来得快而猛烈,她情难自控,最终仍是如他所愿。
这一回她彻底没了力气。
但沐怀朋只随她休息片刻,没一会儿唐风打电话来催,他便起身去梳洗,又要立刻赶回。
盛勤这才知道他是开会间隙来得,一时不知该念他的好还是骂他急色。
两个人穿戴收拾妥当,盛勤陪他下楼,沐怀朋说:“这房我不退,你要是住不惯就自己过来。”
盛勤又想起那面镜子,立马说:“我不要。”
他见人一双眼睛含着春波,心神为之荡漾,偏要逗弄:“我又不在,你怕什么?”
盛勤刚才被人收拾过,此刻也不跟他争辩,小声嘟囔说反正我不要。
进了电梯,中间陆续有人进出,沐怀朋脸色稍正,没再多提。
两人到达车库,沐怀朋找到车子,径自拉开驾驶座的车门,“我走了。”
盛勤诧异:“你自己开车来的?”
他应了一声,忽然又将门轻轻一推。
盛勤看向他,不知他又要做什么。
沐怀朋把人带到跟前,淡淡道:“我早上8点开会,12点半结束,一个人开了两个小时的车,现在又要再开两个小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