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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穿成病秧子后[穿书] > 穿成病秧子后[穿书] 第57节
  但他也没想到时诉安居然这么快就觉察出了一些。
  “哥哥。”谢无偃装作愣怔的样子,然后面上闪过慌乱和内疚,“我...我......”
  “没事,哥哥又不怪你。”时诉安见谢无偃这模样,心想他果然是才对了,但他的确不责怪谢无偃,笑着揉了把谢无偃的狗头。
  “你别想多,哥哥又不傻,无偃你在谢家那样的环境里自保那么多年,应该不是简简单单装作懦弱就行的,何况还牵扯到你妈妈和外公...估计还有很多别的我不清楚的方面吧,肯定很多事情是要隐瞒着的,哥哥知道。哥哥一点都不怪你,真的一点都不怪。”
  “哥哥,我......!”
  时诉安摇摇头:“无偃,如果你想坦白,哥哥当然会更高兴,但是我不想逼你,你也不要急着说,什么时候你觉得可以说了,再说,哥哥会听的。”
  说着,时诉安放在谢无偃脑袋上的手微微停顿,然后缓缓向下,轻轻捏了把谢无偃的脸,还恰恰是谢无偃带着胎记的那左半边脸。
  时诉安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行了,臭小子你别乱想,也别慌,哥哥真的不会怪你的,永远永远都不会,你要相信哥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啊。”
  说完,时诉安望着谢无偃的眼睛,眼睫一弯,“所以,你确定不要把你想到的办法告诉哥哥吗?”
  谢无偃突然攥住了自己的拳头,眼眶隐隐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红意。
  他是想过坦白后,时诉安可能会有的任何反应,也猜到过,在他这样慢慢引导和逐层刻意暴露下,时诉安反应不会多么偏激,毕竟时诉安是真的疼他。
  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时诉安会觉察得这么快,还会是这样一副早有预料、全然接受且至始至终都在为他着想的反应!
  让他从心脏到神经全都酸软成一片,一切情绪都受不住时诉安任何“攻击”,转眼间就兵荒马乱,狼狈不堪。
  谢无偃突然推着轮椅离开桌子,一下子抱住了时诉安的腰,还将脸埋到了时诉安的脖颈间。
  “哥哥......”
  “哥哥。”
  时诉安骤然被谢无偃抱住,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但见谢无偃这反应,他也不好笑话谢无偃,当即抬手,轻轻拍了拍谢无偃的肩,笑着说:“怎么了,这么容易就感动了啊?傻小子。”
  谢无偃却将时诉安抱得更紧。
  他近乎贪婪地呼吸着时诉安脖颈间的气息,一只胳膊紧紧箍着时诉安的腰,一直胳膊揽住时诉安的肩膀,脸颊与时诉安的皮肤紧紧相贴。
  哥哥,我好喜欢你。
  越来越喜欢你。
  你为什么总对我这么好。
  你知不知道,我是个变态,是个思维和正常人不太一样的神经病!
  哥哥你这样可是会让我更放不下你的,也会让我越发控制不住自己。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情,哥哥......
  哥哥你一定再给我一次机会,一次就好。
  好么,哥哥。
  不然,我只能把你锁起来。
  因为你绝对不能离开我。
  永远不能。
  第51章
  时诉安被谢无偃抱了足足三分钟。
  一开始, 时诉安因为知道谢无偃大概心理需要安抚,所以没推开,但被抱得超过一分钟后, 时诉安就忍不住推了推谢无偃的胳膊, 然后拍拍他的肩膀,“臭小子,别抱了,大男人怎么腻腻歪歪的。”
  可谢无偃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依然抱着时诉安, 脸颊紧紧埋在时诉安脖颈间, 一点都不愿意松开。
  时诉安无奈了,又拍了拍谢无偃的胳膊,见这小子还不动,只好任他去了。
  好在谢无偃在坦白的时候, 轻轻松开了怀抱。
  “哥哥。”谢无偃距离时诉安那么近, 一只胳膊还环在时诉安腰间,就这么看着他的眼睛, 认真而郑重:“我的确有一件事情要坦白。”
  阳光从窗外大片大片地扑洒进来, 裹挟着独特的温度的暖熏的味道, 在整个屋子里蒸腾。
  时诉安看着在阳光下格外清晰甚至蒙上一层光线的谢无偃,不知怎的, 突然涌出一丝不自在。
  他下意识躲了一下眼神, 没和谢无偃对视。
  但时诉安并没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 只觉得这是因为他们现在这姿势太奇怪了。
  “你先把胳膊收回去, 咳......说吧, 哥哥听着。”
  谢无偃本不想动,但他发现了时诉安从未有过的躲闪。
  谢无偃微微一怔, 随即心底突然涌上来几近疯狂的喜悦,仿若烟花一瞬间集体绽放,璀璨遮住了整个夜幕。
  那铺天盖地的花火刺得他心脏发热。
  他哥哥开窍了?!
  开窍了吗?!!!
  不,不,应该还不是,但这至少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他的哥哥只要不再满心兄弟情了,只要这“纯正兄弟情”产生一丝能让他钻空子的裂缝,就证明他哥哥一定有希望开窍。
  这是谢无偃从记事起,最欣喜兴奋的一瞬间。
  但他是面上表情丝毫不露。
  “哥哥。”谢无偃知道一切要循序渐进,收回了胳膊,但依然离时诉安很近,眼神仿若糖水一般粘稠。
  “我想坦白的是,我外公曾经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但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大部分财产不在明面上,而是在暗处。”
  “暗处?”时诉安一顿,果然被吸引了心神,“什么意思?”
  “我外公除了明面上的公司营业收入,他还有很多珠宝古董,以及市面上都见不到的珍奇宝石、顶级翡翠,名画名.器,这还不算我外公曾经藏起一批无法分类数目众多的令人疯狂的稀世珍品......总之,哥哥你可以当做宝藏来理解。”
  “宝藏?!”
  “对,这些东西的价值,比我外公公司的盈利收入还要多几十上百倍,而且我外公也从没放弃寻找其他宝藏,因为他本身就爱好寻宝这个过程,加上他天生就有这个别人没有的运气,所以......我外公手里握着的宝藏以及各种线索,是让很多顶级有钱人都忍不住眼热的。”
  时诉安不由得皱眉,在没有能力护住的情况下,这可不算好事儿。
  “那这些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知道的其实不算多,而且这部分知道的人里,也不是每个都想或者都有能力来夺取或者寻找的,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m国的莱博斯家族,勒贝家族,楚家,f国苏斯家族,还有本国的谢家,这几家一直想从我外公手里得到那些东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时诉安下意识看了眼周围,压低上瘾:“那些东西,现在在你这儿吗?”
  见时诉安眼底全是担忧和不赞同,没有一丝一毫的兴奋和惊叹,谢无偃不禁笑了,心底暖得像在泡温水。
  他也往前凑,嘴唇几乎贴到时诉安的耳尖,故意用很微小的声音说:“不在,但是我知道在哪儿,已经分成几批藏好了,有人守着,哥哥放心吧。”
  “谁守着?可靠吗?!”
  时诉安一心说悄悄话,都没发现两个人距离又快接近于无了。
  “可靠,不管是寻宝的,还是守宝的,亦或是现在我身后暗暗站着的一批人,都是我外公曾经亲手养起的私人团,这些人不算多,全部加起来也就几十,但全部都是精英,而且各个都非常忠心,只忠于姜家,当然,在我外公的下令后,现在他们只听我的。”
  “真的么......”时诉安眉头都能夹瓜子了,“确定他们都靠谱吗?”
  “可以说没有问题,那些人全是都是孤儿,被我外公收养,一年年教导,考核能力和心性品德,不合格的早就被踢出了,只有合格的才会被我外公挑选上,不过一切都不能保证百分百,所以那些人每个人所知道的信息,也并不完全。”
  比如现在他留在身边的一批人,就是最可靠的一批,真的有任何一丝可能性会背叛的,他根本不会留在身边。
  “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知道么?”
  时诉安突然觉得心里一下子沉重了很多,他还不如不知道这件事儿呢。
  自古钱财动人心,杀人越货最能富人。从古到今,可以说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喜欢财这个东西。
  如果利益少,兴许很多人能抵住诱惑,而在诱惑庞大到难以想象后,很少有人能完全抵抗住。
  何况对于极其有钱,有能力,又对其感兴趣的家族,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一条人命......十条人命,在这面前都不足一提。
  时诉安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好受,心里安稳不了。
  最后他忍不住拢着眉头,纠结地看着谢无偃,“无偃,我们就当没有这批东西吧,简简单单的生活,比什么都强,你说呢?”
  “我当然都听哥哥的。”谢无偃掩下眼底的深情,认真地看着时诉安。
  “我不是说你都要听我的,我是说这个东西,就当不存在,能不都能就不动,就算以后实力大到可以完全不必顾忌了,也没必要把它太放在心上......哎,也不是说不要放在心上,毕竟那是你外公的东西,我的意思是......”
  “我懂哥哥的意思。”谢无偃张开手掌,罩住了时诉安放在餐桌上的手。
  然后缓缓握住。
  “我知道哥哥想说的,我都明白,我不会让哥哥失望,我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哥哥相信我吗?”
  “我......我当然相信。”
  时诉安骤然被握住手,看着与他近得仿佛要贴在一起的谢无偃,心跳突然几不可查地乱了一下。
  明明这不是他第一次被谢无偃这小子抓住手,为什么这次感觉有些不自在呢。
  时诉安很自然地抽回手,咳嗽了一声,“你的能力和心性,哥哥当然相信了,那这些事情,谢家人知道多少,你妈妈又知道多少?”
  按照谢无偃亲妈那个只要老公不要儿子的恋爱脑,怕是知道多少会给谢家抖露多少,那不就麻烦了。
  “我妈知道多少,谢家就知道多少......”见时诉安表情一下子变得紧绷,谢无偃放柔声音,连忙安抚:“不过,我妈知道的并不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吗?”时诉安连忙道:“她知道多少,你外公没给你妈妈讲过吗?”
  “我妈只知道一点点,因为我外公很早就发现谢盛政不可靠,但无奈当时我妈陷得彻底,不让嫁就自杀,所以最后到底是让她嫁了,但也因为这个原因,很多事情我外公是不可能告诉她的。”
  “这些东西和有价值的寻宝线索一共被分为了五份,存在不同地方,我妈只知道其中一份的存在,其他的她压根就没听说过,但仅仅是这一份,就足够让谢家还有一些家族眼热不已,因为这一份里不仅仅有稀世珍宝,还有我外公以前收集到的不少珍贵线索,而且这一份......被我外公用特殊手法写入了遗嘱。”
  “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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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外公到底是很疼爱我妈妈的,遗嘱里包含了他的公司,还有这一份珍宝的所在地,全部留给了我妈,他觉得,有这些东西在,我妈至少能有底气,能够过得好,却没想到,他去世后,谢家肆无忌惮,我妈......呵。”谢无偃露出讽笑。
  “我妈更是彻彻底底地百依百顺,甚至到了奴隶一般的地步,最后精神都不太正常,她心里除了谢盛政,还能有谁呢。”
  时诉安看着谢无偃,心底忍不住抽疼了一下。
  他抬起手,轻轻揉了揉谢无偃的头发,然后就被谢无偃把他的手拉下来,握在了手里。
  时诉安怔了怔,下意识想收回,可看着谢无偃此时脸上的神色,又没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