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有事?”祁父跟着老爷子站在门口。
祁老爷子心里急着见臻柏,没理会祁父的话,他也没时间打电话,言简意赅交代完祖坟迁回原处保密的事便挂了电话。
若是让老四得知祁家祖坟又迁回,恐怕又得动脑筋不消停,还不如先保密让对方消停一阵,即使这事瞒不了多久,不过至少得让他宝贝孙子先调养好身体再说。
等臻柏调好身体,他再同老四彻底好好算个账。
“走,跟我进去瞧瞧臻柏,动静小点,别吵到我孙子!”祁老爷子颇为嫌弃同祁父说。
一句理所当然偏心的话可把祁父噎的哑口无言,也亏得里面的人是他亲儿子,祁父
刚堵的心才顺了许多,跟着老爷子一同进去,脚步下意识放轻许多。
祁父总觉得臻柏经历了这一遭,老爷子态度大变,以前尽管也喜欢臻柏,可也没有这么明晃晃理所当然的偏心。
祁父自然是不知道老爷子是受了老四的刺激,老爷子其实也瞧出了老四妒恨想铲除臻柏的同时也怨恨他的偏心。
祁老爷子自觉得自己以前尽管最喜欢的还是臻柏这孙子,可还是在家里尽可能做到公正公平,从来没有明面上偏颇任何一个,倒是他以前尤其是对老四放纵又宽容,可啥回报都没得到,还得了那狼心狗肺的老四的怨恨,养大了老四的胃口,让他压根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把所有聪明放在对付自家人身上。
他现在是看明白了,老四这根已经歪了,掰不回来了,他也准备放弃这儿子了,至于对臻柏,既然老四觉得他偏心,那他就明晃晃的把偏心坐实了,让他爱怨恨爱怎么去!
祁父跟着老爷子进去,就见张天师坐在床边正蹙起眉给臻柏把脉,而臻柏此时确实醒了,只不过他现在脸色十分苍白,半慵懒靠在床靠背,外面阳光从落地窗斜斜穿进,洒在他身上。
远处瞧,他整个人仿佛如透明一般,手背和脸上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透着病态,面上和唇色煞白一片,不过高大挺拔的身材依然如一座岿然不动的大山,气势仍然威严又锋利,让人不敢丝毫小觑。
祁臻柏此时察觉来人脚步声,抬眼瞥过去,见老爷子和祁父进来,虚弱喊了一声:“爷爷,爸!”
他身体此时太过虚弱,刚喊一声,忍不住咳嗽起来,一咳嗽还咳出血,鲜红的血从唇角流出,还染红他的唇,颇为触目惊心。
而祁老爷子和祁父等瞧见臻柏这苍白病态虚弱的模样心疼的脸色都变了,祁父不知真相还好,至于老爷子已经知道臻柏这事跟老四脱不了关系,正因如此,老爷子瞧臻柏这孙子这番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尤其是在臻柏这孙子咳出血,可把一辈子没怕过什么老爷子吓的够呛,抖着手一脸焦急又慌张问张天师:“张天师,臻柏这是怎么了?他没事吧?”
祁父也被臻柏突然呕血吓的手脚发凉哆嗦,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真要出事了,他可真不知道怎么办?
以前祁父没怎么把注意力搁在这儿子身上,可现在他十分清楚,这儿子真要有事,他就要绝后了,祁父不仅浑身发凉,心里更怕的厉害,难得生出前所未有的慈父心肠,一脸担心又急忙问道:“臻柏,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好好跟张天师说说,张天师肯定有办法救你。”
祁父话刚落,祁母和祁家几个妯娌和叔侄也赶过来了,这不祁母一进门口瞧见臻柏这儿子一边虚弱半靠在床靠背,一边抹去唇边的血迹,吓的先哭了出来:“我的儿啊,怎么还吐血了?爸,臻柏他到底怎么了?不会有事吧!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要是这孩子出事,我以后可怎么办?”
祁母越想越悲从中来,哭的越厉害,祁母一哭,祁家几个妯娌和叔侄也手足无措,连把祁父哭的都心慌的厉害。祁父当即冲祁母发火:“哭什么哭?儿子还没死,你现在就哭丧算什么回事?”
第二百四十三章 祁臻柏醒了 三 三更
祁母本就心疼自家儿子,又被祁父当面戳心窝,正要发作,祁老爷子却把臻柏这孙子额头青筋一突一突的疲倦神情瞧进眼底,当即冲祁父发火:“老大,对你媳妇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以前怎么没瞧出你是个窝里横的家伙,你再冲你媳妇发火试试?”
老爷子数落完祁父,目光又落在祁母身上,眼神透着几分不耐烦,真不是他想嫌弃这儿媳妇,而是越是瞧着祁母,他越发觉得臻柏自己找的姝颜那孙媳妇找的简直不要太好,臻柏这孙子眼光着实太好。
若是臻柏媳妇在,遇上事绝不可能哭哭啼啼等着解决问题,以后他若是不在了,臻柏身边总有人帮衬着,他也不需要多担心,此时老爷子颇为十分想念臻柏媳妇也就是他的未来孙媳妇,要不是臻柏一早开口不想让姝颜知道他的事,他恨不得当即通知人过来。
不得不说,老爷子这会儿有些太苛刻了,其实祁老爷子以前还对这大儿媳妇挺满意,该有的大气和气度都不少,只不过人最怕的就是对比比较,再加上老爷子以往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哭哭啼啼,这不祁母一时戳了老爷子的小忌讳,惹了老爷子的厌烦。
不过,老爷子还算明理,没多久想通臻柏毕竟是祁母的唯一亲儿子,祁母伤心也能理解,只是老爷子不想让祁母的哭哭啼啼影响到自家孙子,当即冲祁父祁母冷声道:“老大,老大媳妇,臻柏刚醒,你们就在他面前闹,嫌臻柏这孩子的命长了是不?你两口子要是还想吵,给我滚出去吵,别打扰我孙子。”
老爷子一发火,祁父和祁母立马乖乖噤声,祁母也不敢再哭哭啼啼,生怕真影响了自家儿子的伤势。
此时祁臻柏揉了揉太阳穴,开口冲祁母和祁老爷子道:“爷爷,妈,我没事!”
话一落,听到自家儿子的话,祁母又想哭了,不过老爷子在,祁母不敢哭,祁老二和老三刚听到老爷子发火,几个妯娌和老二老三不敢再开口,还是最后祁皓憋不住,一脸担心小心翼翼问道:“哥,你真没事?你好点没?你要有啥不舒服,就跟我说,我跟……”嫂子说。
不过祁皓的话还没说完,祁老爷子打断,挥挥手,让包括祁母在内的众人先出去,别打扰了臻柏。
祁老二和老三带着他们媳妇和儿子乖乖走,祁皓和祁母一开始不大想走,不过碍于老爷子的威严,最后还是乖乖出门走。
其实祁老爷子一开始还是挺想留下祁母,毕竟对方是臻柏的亲妈,可老大媳妇呆这里只会哭哭啼啼,还不如让她离开。
等到祁老爷子的目光落在祁父身上,祁父可不想走,臻柏要真有事,他要真绝了后怎么办?祁父急忙道:“爸,我怎么说都是臻柏这孩子的亲爸,怎么能离开?”
祁老爷子其实挺想怼这老大以前他怎么没瞧出这小子的慈父心肠,想到臻柏小时候的事,老爷子其实还有些迁怒。
这时候,祁臻柏再次出声:“爷爷,让我爸呆这里吧!”
张天师这时候也跟着出声,帮忙替祁父说话,祁老爷子这才没再说什么,注意力全在臻柏这孙子身上,见他脸色苍白时不时咳嗽,心疼的不行,他抬手摸摸臻柏这孩子的脑门,瞬间一股冷意从指腹袭来,祁老爷子就跟摸到了一根冰棍,指腹被冻的冰凉,老爷子急忙撤开手,面色难看又焦急问道:“臻柏,你身上怎么会这么凉?”
老爷子话是问臻柏,眼神却看着张天师。
没等张天师回话,祁父惊叫一声,祁老爷子扫过去,就见臻柏额头冒出的冷汗全都渐渐冻成冰霜,有些冰霜还挂在他浓眉上,不仅如此,祁臻柏此时身体内紫气失控,张天师竟然还在祁少身体内感受到一股无比浓烈的煞气和死气。
张天师当即目光紧紧落在祁臻柏脸上,见他脸色渐渐变化,黑漆漆沉沉的眼眸时而冷静时而猩红闪过,即使他脸色一如既往平静,可捏在桌角的手背青筋一根一根鼓起,跟密密麻麻的虫子在皮肤肌肉下跳动,没多久,他硬生生直接捏断了桌角。
随后一股越发剧烈的煞气波动出现,看的张天师倒抽一口冷气。
祁臻柏这番模样可把祁老爷子和祁父心惊胆战,两父子一脸焦急想出声又不敢出声,最后祁老爷子没憋得住,试探轻声喊了一声:“臻柏!”
祁父更是一脸焦急眼巴巴盯着张天师,张天师刚要出手,幸好没多久,这些煞气全掺杂在紫气里,紫气占上风,被紫气控制住,祁臻柏脸色也随之渐渐平静,只不过浑身大汗,就跟刚从水里捞出的水人,不仅如此,此时祁臻柏脸色愈发惨白,急的老爷子和祁父团团转。
“臻柏,你没事吧!”
“臻柏,你没事吧!”
两父子没问出结果,又问张天师,张天师眼神格外复杂,刚要开口,就被面前那双黑漆漆幽深又莫测的眸光一扫,张天师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只听祁臻柏突然出声冲祁老爷子和祁父道:“爷爷,爸,我有点私事私下想同张天师谈谈!”
第二百四十四章 祁臻柏的失控一 一更
祁老爷子和祁父只以为臻柏寒症爆发,才如此模样,想想当初臻柏以前寒症爆发的时候,不也是这番痛苦的模样?
偏偏这孙子特别挨疼,在他们长辈面前,从不多表露丝毫,正因为如此,祁老爷子越发心疼这孩子,这孩子太过隐忍,再加上刚才刚吐血,老爷子生怕这次寒症突发,再次将臻柏这么多年调养好的身体拖垮,一脸欲言又止,心里担心的厉害。
祁父也担心的不行,虽说祁父有私心,怕绝后,但他现在也是真担心这儿子,生怕他这儿子有三长两短,等臻柏说完话,祁父也不出门,急急冲张天师问道:“张天师,臻柏……臻柏他到底怎么了?他没事吧?是不是旧症复发,可不对啊,就算旧症复发,也不可能吐血,臻柏,这几天你究竟去了哪儿,遇了什么事?之前你身体还好好的!”
之前这儿子身体调养的太好,张天师也曾经说过臻柏调养的不错,再活个几十年活到一百岁都有可能,可如今突然旧症再复发,还有可能更严重,祁父有些接受不了,扶着人的手一直发抖。
比起祁家老四是后天养成的凉薄性子,祁臻柏是天性凉薄,在遇到他媳妇之前,除了把老爷子放在心上,少有能让他放在心上的,又因着小时候的事同祁父祁母感情也不深,后来有了他媳妇,才渐渐同祁父祁母关系好转一些,此时祁臻柏眼神颇为复杂瞧了眼祁父,他捏了捏太阳穴,沉声再次开口道:“爸,我有事同张天师谈谈,您同爷爷……”
祁臻柏话还没说完,祁父立即拔高声音反驳道:“臻柏,什么话我跟你爷爷不能听?”他现在最想问的就是这些天这孩子到底去了哪儿?怎么一回来就立即出事?到底怎么回事?
祁父的话还没说完,祁老爷子不由分说先打断他,起身拄着拐杖喊老大一起出去。
“爸,臻柏他……”
“没听臻柏有话同张天师细说?”祁老爷子还是十分尊重这个孙子,他以为臻柏这孩子要问张天师他突然吐血昏迷的真相,老四同外人算计臻柏这事,他没打算包庇,也没打算隐瞒臻柏,就算他不问张天师,他也会主动提起。
出去之前,祁老爷子难得突然开口道:“臻柏,你放心,这次的事,爷爷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老爷子说完这话,便带着一脸懵的祁父出了臻柏的房门。
等祁老爷子同祁父出门,祁臻柏难得颇为动容盯着老爷子的背影久久没收回视线,过了半响,他才不动神色收敛视线,面色平静目光淡淡看向眼前的张天师。
张天师此时也以为祁少支开老爷子和祁父是想问他迁坟的事,他斟酌了几句,并不大想参和祁家的家事,开口道:“祁少若是有想知道的,可以直接问祁老爷子,老爷子未必会隐瞒您!”
祁臻柏森冷沉沉的眸子轻描淡写往张天师脸上扫了眼,张天师面色微僵,就听一阵低沉威严透着几分警告的嗓音低低响起:“其他事我并未有想问张天师的,我只希望不管今天张天师您瞧见我身体任何异常,我都不希望除此之外任何一个人知道这事!”
男人嗓音依旧轻描淡写,可语气不容置喙,带着平日惯有的霸道强势和威严,让人不敢抗拒和拒绝。
听完这话,张天师表情也有些错愕,他刚才还真以为面前这位祁少是想问祁家那位四少设计迁坟的事,谁知道面前这位什么也没问,只让他保密其他事。
在祁家,张天师从来就不敢小瞧祁家人,尤其是面前这位,到现在他依旧压根瞧不明白这位丝毫心思,甚至看不透对方丝毫。
见面前这位祁少确实压根没打算问迁坟的事,似乎并没有把这事放在眼底,张天师一时
不知该揣测这位是真早知道了,还是真不在乎迁坟被设计的事。
当然,以他对这位祁少的了解,他更偏向前者。
这位祁少心思太深又太沉,他隐约觉得若不是之前祁家四少拿祁老爷子引这位祁少上钩,对方想设计他,比登天还难。
不得不说张天师猜测的还真不错,对于祁家那位四叔的设计,祁臻柏确实没看在眼底也并不意外,其实在他赶去坟场没瞧见他爷爷的身影,他就隐约猜到自己中了他四叔的设计。
他一直十分清楚他四叔将他看成眼中钉,在爷爷有意让他继承祁家,他那位四叔更是恨死了他,时时刻刻将他看成阻碍他前途恨不得拔之后快的眼中钉,他想设计要他死,他真不意外,这次唯一让他低估的是他这四叔的底线,他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为了设计他,拿老爷子的身体说事骗他。
想到这里,祁臻柏眼底阴冷、杀意一一闪过,想到杀戮,他浑身血液情不自禁沸腾,眼眸渐渐又猩红起来,手背青筋跟着一根根鼓起,一脸兴奋又狰狞。
祁臻柏没发现,在他激动的时候,他身体内的煞气再次波动起来,开始占上风不受控制,张天师对着这些煞气如临大敌又慌张,眼见这位祁少渐渐又开始失控,赶忙道:“祁少,冷静!您先冷静!”
第两百四十五章 失控二 二更
煞气和死气这东西,尤其是前者对于修炼者来说,很难不惊慌和后怕,这东西只要稍微一丝进入体内,想拔除干净比登天还难。
不管是人还是修炼者贸然接触煞气这东西,百害而无一利,此时张天师颇为胆战心惊十分疑惑这位祁少体内为什么会有煞气还有死气,竟然还让煞气、死气进入体内。
张天师顾不得多想,眼见祁少情绪越发失控,他登时急忙捏住他的手腕,运起灵气试图将他体内的煞气逼出。
只可惜张天师刚探入祁臻柏体内,若是他体内只有一两丝煞气、死气还好,可当张天师仔细往他体内探查,只见他体内沉沉的黑洞望不到边,里面排山倒海黑色煞气惊的张天师满脸惊骇又呆滞不敢置信,天知道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磅礴的煞气,更何况是在人体内。
张天师简直不敢想象,更想象不出这位祁少体内藏有这么多澎湃的煞气竟然还没死,张天师震惊的嘴巴半天都没合拢过。
不怪他刚才察觉这位祁少气质跟以往大不相同,以往的祁少虽然也强势果决,眉眼冷冽可藏有几分温情,可现在这位祁少,眉眼戾气比以往多的多,眼神透着血腥的杀戮,让人胆寒。
唯一让张天师庆幸的是祁少体内煞气过多,可这黑色煞气四周都有紫气包裹,只不过祁少这会儿情绪一激动,他体内煞气隐隐也有外泄的痕迹。
张天师压根不敢想象祁少体内的煞气全被外泄的后果,他沉思片刻,想到镇煞符,登时立即想从兜里掏出镇煞符让人稍作冷静。
不过张天师这一刚失神,自己手腕反被撰住,他一愣:“祁少!”
话音刚落,张天师就见此时毫无理智眼睛猩红的祁少掐住他的脖颈把他狠狠摔在地面,带着旁边椅子也哐啷砸在地面,四分五裂,张天师痛呼一声。
张天师刚痛呼完,没多久见祁少沉着脸满脸兴奋杀戮再次往他方向走过来,张天师心沉惊惶的厉害,他下意识想反抗,可他却发现自己这会儿压根没法反抗更没法靠近浑身煞气外泄的祁少,而且就算运气灵气,也立即被对方吞噬干净。
又见面前祁少一会儿冷静一会儿失控,脸色挣扎继续往他方向走,目光落在他身上全然是杀意。
张天师脸色大变,急道:“祁少,冷静!您先冷静!”
只可惜张天师话还没说完,脖颈再次被祁臻柏掐住,提起压在墙面,五根手指渐渐收紧,祁臻柏脸上满是杀戮的兴奋和激动,漆黑的眼眸也渐渐通红。
张天师被掐的脸色发青,一脸绝望,本以为自己真要交代在这,这时,门被推开,门外的老爷子和祁父压根没想到会瞧见这一幕,一脸大骇:“臻柏,你在干什么?”
老爷子和祁父熟悉的声音响起,祁臻柏失控的理智果然找回一些,满脸杀戮戾气的脸色突然顿住,掐住张天师的右手也稍稍松了一些。
也就是这时候,张天师乘着面前祁少失神,立即将手里的镇煞符;拍在他身上,刹那,他周身外泄的煞气立即消失的一干二净,只见紫气一闪,祁臻柏渐渐终于找回理智,猩红的眼眸恢复成漆黑的眸子,他笔直站着一动不动,扫了张天师好几眼,才面无表情放开手。
张天师惊吓过度,身体瘫软差点从墙面滑落,还是他手疾眼快扶住墙,可仔细瞧,他双腿此时一直发哆嗦,一脸后怕扫了面前祁少好几眼,见他脸上终于恢复理智,才稍稍松一口气,试探喊了一声:“祁少!”
“臻柏,你刚才在干什么?”祁老爷子和祁父一脸惊魂未定冲过来,两人都瞧见张天师脖颈深色的掐痕,可以看出刚才臻柏一点没手软,臻柏究竟是为什么突然又冲张天师动手?
祁臻柏此时也压根解释不了丝毫,干脆不解释,抿着唇若有所思,只是脸色十分难看,眉梢戾气十足还透着几分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