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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穿越重生 > 被骗嫁给昏君之后 > 被骗嫁给昏君之后 第79节
  “那就好。”王琼姿放了心。
  李媛咬咬唇,似乎有话要说。
  王琼姿问:“还有什么事儿?”
  李媛苦恼道:“嫂嫂,驸马他实在太矮。”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明天见。
  121、第 121 章
  王琼姿吃了一惊, 回想起两次见李兆文,感觉虽然不算高, 但是绝对算不上矮, 他与袁光、蒋安两人站在一起,是要比这两人稍微矮一些, 但大致看上去才差距并不明显。
  这年头不比现在,高个的人真不多,七尺男儿换成现在,不过就是也就一米六八,已经算可以了。王琼姿给自己量过身高, 她堪堪只到一米六三, 在认识的众多女子中算高了,李媛比她矮上那么一点,应该也有过了一米六, 现在李媛都嫌弃李兆文矮,这李兆文到底是有多矮啊?
  李媛不肯再多说什么,觉得挺不好意思, 男子以德行第一, 容貌身高反而在其次,不是多重要的事情, 她是因为跟嫂子关系好,心里有又实在觉得委屈,所以才跟王琼姿说的。
  她的贴身丫头燕儿见公主不说话了,忍不住道:“娘娘恕罪, 可否容奴婢多说一句话。”
  王琼姿:“说吧。”
  燕儿面上犹带愤愤不平之色,说:“论理驸马也是我的主子,我实在不该多说什么,可是驸马做的那些事,实在让人看不惯,他骗婚呢!他脱了鞋,摘下帽子,比我们公主还矮,不但比我们公主还矮一截,比大多男人还矮!”
  没错,驸马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容貌俊秀,可是他实在太矮了。
  这么说来这个李兆文估计在一米五多。
  燕儿继续道:“我服侍着公主与驸马歇息后,次日收拾驸马与公主的衣物,才发现不妥当的地方,驸马的鞋子至少有一寸多长,还有驸马戴的网巾,那帽顶儿也比寻常的网巾高那么一些,这么一穿戴起来,倒很有些七尺男儿的样子呢!新婚次日,我带着侍女们服侍公主与驸马,这位驸马躲躲闪闪的,只是不肯穿我们准备的鞋子。”
  燕儿的语气带着嘲讽,同时也很同情自家公主,先头选的那个蒋安身世不成,本以为这回配的貌若潘安的好夫婿,可没想到这位潘安竟然是这样的人。
  李媛跟着叹了一口气,不知该说什么,觉得自己可真够倒霉。
  王琼姿听燕儿吐槽的时候,心里一面觉得这李兆文可能品德有问题,故意隐瞒身高,好做皇家的乘龙快婿,一面又想到了现代相亲的故事。
  这一头一脚都是极容易作弊的地方,三四厘米的增高鞋,外加吹高的发行,就可以让一个身高只有一六八的男生报个一七五身高,这简直同李兆文有异曲同工之妙。
  性质恶劣程度确实等同于骗婚!
  王琼姿皱眉:“怎么就没有早发现一点呢,看来这个李兆文瞒的可真深!”
  大周家里稍微宽裕一点的人家,男子多穿裤子,裤子外面还罩一件长衫,只要外衫够长,双脚掩盖在里面,轻易别大动作,其实是不大容易发现的,再就是有一种特制的长靴,在里面加厚,就算露出脚来也看不出来。只能说这些个太监选驸马时太马虎了,没有脱鞋脱衣脱帽子一一查看。
  李媛抬起头来,面无表情说道:“我也是次日醒来发现,才吩咐燕儿去查。李兆文说因为他身材爱小,世人又以貌取人,所以他才做此装扮,并非是故意隐瞒。”
  生米煮成熟饭了才说,这人可真是心思深。王琼姿觉得挺气人的,这李兆文完全是想皇家吃这个哑巴亏啊,毕竟在世人眼里,个子矮一点并不是什么大事,公主都下降到了李家,难不成还能和离?
  李媛大概也想到这一点了,对王琼姿说:“这事儿我不方面跟皇兄说,请嫂嫂替我跟皇兄说一声吧,不管皇兄怎么处理我都接受。”
  燕儿小声抽泣起来,李媛轻声喝道:“燕儿,休得无礼,快别哭了!”
  燕儿强忍着眼泪,肩膀仍然一抽一抽的,可见是悲伤之极。
  连小英、葫芦两人看了也觉得伤心,女怕嫁错郎,要是驸马真这么不堪,公主的一生可就毁了!
  当李逸来坤宁宫时,王琼姿气呼呼跟他说起驸马个子矮的事情,再把鞋子与帽子的事情一说,“李兆文是吃定皇家碍于颜面,他与公主又已经真结婚了,不敢拿他怎样呢,他这是欺君之罪!”
  王琼姿不从李兆文这个小矮子身高与公主不配的事情上说,而是把这事情定性为李兆文欺君,果然李逸一听,也怒了,立刻让人去把马大成叫过来。
  马大成极少来坤宁宫,这次皇上突然派人召唤他,心里不免有些不安,悄悄问来人,“皇上今日还好么?”
  那人是坤宁宫出来,只同他打哈哈,“皇上一想都身子康健,挺好的啊。”
  马大成暗骂一声,又问:“心情怎么样?”
  那人道:“天威难测,小的可不敢擅自揣测皇上的心思,您去了坤宁宫就知道了。”
  到了坤宁宫,这人直接把马大成领到了坤宁宫书房。
  王琼姿没有跟着去,李逸与马大成说了些什么她不知道。后来葫芦来说:“那位马公公离开了坤宁宫。神色淡然,跟个没事人一样,娘娘,奴婢觉得皇上估计又被他给蒙骗过去了!马大成选出这样的驸马来害公主,皇上竟然都不骂他一顿!”
  王琼姿笑道:“说不定骂了,只是人家表现的让你看不出来。”
  马大成年纪大,在宫里的资历是罗翔、李平等人远远不及的,而且李逸向来给马大成面子,不会向训斥罗翔等人一样训斥他,加之马大成城府深,根本不会表现的让人看出来。
  马大成在选驸马的事情上确实闹出了幺蛾子,但并不足矣致命,甚至只要他巧言辩驳得当,完全可是把锅推给别人背。
  王琼姿与葫芦窃窃私语时,李逸走过来,葫芦忙止住声音,福身,道:“奴婢去厨房看看晚膳好了没。”说完立刻就退了出去。
  王琼姿直接了当地问他:“永安驸马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捏着鼻子收了这位驸马?”
  李逸摊手,道:“说不定还真得捏着鼻子收了这个驸马。”
  王琼姿生气道:“你能不能将心比心,将来我们有了女儿,将来也这么来一遭,难道也是这个样子吗?先帝朝还有个泾阳公主,被骗嫁了个痨病鬼,成婚后,新郎连一个月都没有活过去,这都叫个什么事啊。”
  李逸寻思道:“本朝还真没有和离的公主,不过这个李兆文故意隐瞒身高,着实可恶,不可能就这么便宜他。”
  王琼姿:“是啊。公主是不能够和离,好像只能丧偶。”
  李逸:“那么再忍了几日,随便在李兆文身上按了错,斩了他。这样永安丧夫,我再给她找一门亲事吧。”
  “杀人——”王琼姿迟疑了一秒钟,“也不用吧,就是找个错,然后让他与公主和离。”
  李逸笑她:“你刚才还说要狠狠地处置李兆文,这会儿怎么又心软起来。”
  王琼姿反驳:“我不是心软,只是李兆文罪不至死,我不愿意草菅人命。”
  她还是不能拿古代的那种刑罚去处罚一个人,动不动就要他的命,这就是草菅人命,适当地给予李兆文处罚,然后让他与李媛和离就行了。
  对于皇室来说面子暂时放在第一位,现在公主刚刚出嫁,不宜在这段时间闹出事情来,不然百姓们还不当笑话看。好在本朝自有规矩,公主有自己的公主府,公主是独一无二的主人,连她的丈夫要是想在公主府留宿,都要征得公主的同意。
  李媛根本不召这位驸马去公主府,两人成婚后第四日,就开始分居。京中又开始传闲话说,说是公主与驸马感情不睦之类的。
  有那些多嘴的诰命夫人进宫,在太后面前提起来,太后便把李媛请进宫,言语中带有训斥,让她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别让人看皇家的笑话。被李媛不吭不卑的反驳回去,反倒把太后气坏了。
  出嫁的公主已经不能向从前一样想怎么骂就怎么骂了,而且宫里的事务由皇后掌管,太后也不能对李媛作出什么实质性的处罚,最后只是自己生了一场闷气。
  若是放在大周普通的女子身上,或许会觉得这就是她的命,顺从命运,然后安安分分地跟李兆文过日子。李媛不亏是原书中极有个性的女子,每天因为已经跟李兆文成亲,更加没有什么一夜夫妻百夜恩的想法,她一点也没有这个想法。
  李媛的婚事之后,过了没多久,就进了腊月。王琼姿越发深居简出,轻易连坤宁宫的大门都不出,实在是京城的天气太冷,只有窝在屋子还好些。
  这日,李逸拿一本折子走进暖阁,道:“有件事情我觉得还是要跟你说一下,你家二叔被给事中给上书弹劾了。”
  王琼姿接过折子,越看越恼怒,“我这位二叔,大小也算是个孝廉,竟没想到作出这样的事情来!”
  王家二叔乃是王佑年的堂弟,名叫王绍年,年轻时中过举人,当过一任县令,之后就在老家悠闲度日。自王佑年过世后,两家往来不算亲密,王琼姿再没想到这个二堂叔会闹出这等事来。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明天见。
  122、第 122 章
  这折子上写的清清楚楚, 某年某月某日,王绍年侵占某人良田多少亩, 还有放印子钱, 一桩桩写的很清楚,而且他在外行走, 处处打着王琼姿皇后的名义,因为这个没少得利。
  自王琼姿进宫,李逸对她的宠爱世人都看在眼里,若是没有真凭实据这个给事中也不敢瞎说。
  王琼姿气恼地将折子重重地扔到案桌上,咬牙道:“我这个二叔是我爹的堂弟的, 比我爹小几岁, 他爷爷与我爷爷是亲兄弟。曾祖父过世后,兄弟俩分家,各得了一半的家产, 我爷爷虽然是太守公,但为人清廉,两袖清风, 当了几年的官, 也没挣到几两银子,倒是我叔祖父, 善于打量家业,短短几年,就将个家产翻了几番,比我家富庶多了, 二叔是叔祖父的独生子,继承了大笔家业,在南京城也算是数得上的富人,得陇望蜀,这样的人真是贪得无厌,永远不会知足。活脱脱又是一个建昌伯!”
  李逸扶住她的肩膀,安抚她:“别为这点儿小事生气,不值得。”
  在他看来王琼姿的二叔作出这样的事情来确实不是一件大事,哪个外戚不犯点事啊,王绍年比起建昌伯还算好了。
  王琼姿长吁一口气,慢慢平复心中的怒气,道:“我不生气,这事爆出来挺好,正好杀鸡儆猴!让刑部严格按照大周律办事,别因为他是皇后的亲眷而徇私,要是他们敢徇私,我也是不依的!”
  李逸乐得王琼姿这么通情达理,也庆幸犯事的是她二叔,不用在亲情与法理之中纠结。
  “那这事就全部交给刑部处理吧。”李逸这样说。
  王琼姿道:“还不够,我还要给王氏家族下了一道懿旨,诫令他们身为后族,更应当奉公守法,不得借势任性妄为。再有二叔的例子在前头,我看那些族人还敢不敢乱来!”
  “你可真是我的好娘子!”李逸突然抱住了王琼姿。
  王琼姿推他,“还好呢,我们王家在南京是大族,与我家没出五服的族亲可不少,良莠不齐,有品行很不错的,但那些鸡鸣狗盗之人也不少。这次不狠狠地管教一番,只怕日后还给我惹出乱子来。”
  李逸道:“惹出乱子来也不怕,只要我们夫妻一心,这些都不是问题。你不知道,我刚登基的那两年,建昌伯屡次来宫里,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哪个,朝堂上呢,几乎每日都有弹劾建昌伯的折子,我真是烦不胜烦。母后只有我一个儿子,小时候我每日生病,母后都衣不解带照顾我,有一次,甚至在佛前许愿,希望佛祖能将病痛降临在她身上,使我免受痛苦。我们母子关系很好,现在么,你也看到了,母后怪我对舅舅太绝情,我这指责他纵容建昌伯,母子俩再也不能恢复到以前了。”
  王琼姿拍拍他的脊背,笑道:“你真可怜,放心吧,我可不会让王家人来败我未来孩子的家。”
  她摸摸肚子,道:“今日找御医把脉,御医说极有可能是喜脉,现在月份太小,等下个月中旬应该就能确定。”
  这次葵水迟缓了半个月,与上次闹乌龙的情形截然不同,王琼姿有预感,有个小孩儿选中她做妈妈了!
  李逸先是呆了几秒钟,然后脸上就是狂喜,他兴奋地在屋里转了两圈,一把抱起王琼姿,说:“咱们要做爹娘啦!”
  “是啊,是啊,快放我下来,我头晕。”
  李逸连忙把王琼姿放下来,又小心翼翼地扶着她,道:“要不要去床上躺着,我听说怀孕的妇人身子虚,最好躺着。”
  王琼姿哭笑不得,“你这是听谁说的啊,不用躺,我好好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一晚上李逸脸上的笑就没停过,王琼姿用手捏住他的嘴巴,他仍旧是忍不住高兴。
  王琼姿道:“哎,你低调一点,万一又是乌龙,我就成笑话了。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我也不让传出去,等真正确定了再说。你可不要走漏了风声,知道不?”
  “知道,知道。”李逸笑道,“这是新年最好的消息了!”
  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八,再过两日就是新年。进了腊月后,宫里就开始准备起来,置办各种年货,张灯结彩,红通通的对联与灯笼挂起来,宫人们的新衣已分发给,到处都是喜气洋洋,即将迎接新春的气氛。
  本来一起都很好,可惜王绍年这事让王琼姿的心里增加了一丝不悦的情绪。
  去年的春节,两人因为某事大吵了一场,连春节也没好好过,李逸可不希望今年也是这样,他使出百宝来逗王琼姿笑,又道:“今年我让人在仁寿宫堆一座高高的鳌山灯,老早就是让人开始制灯,保证比去年还好看。我们还要出宫去走百病,从除夕那日起至元宵节,京城没有宵禁,咱们去逛逛夜晚的京城。李平从各自选了戏班子进宫,足足有七八班戏子,有好几种唱腔。”
  王琼姿想起去年看的那处《白兔记》,立刻摇摇头,“要是都是像《白兔记》那样的戏,我干脆就别看了,省的生气。”
  李逸笑道:“知道你不喜欢看这些,放心,安找你的喜好特地排演了几处新戏。”
  王琼姿问:“什么样的?”
  李逸窃笑:“反正不会有一个男人娶两个老婆的事出现。”
  王琼姿瞪了他一眼,也笑道:“这些话本都是一些穷书生在意淫,娶了这个,娶那个,美得他!要是换成女的写,肯定不是这样?”
  “那是怎么样的?”
  王琼姿想起那些女尊文,道:“女的可以参加科举,做官,嗯,最好三夫四侍。”
  “三夫四侍是个什么东西?”
  “就是相当于你们男人的三妻四妾。”王琼姿言简意赅地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