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是人不是神,不会读心,更没有预知能力,只能提防。
但女主再怎么提防,也难免会有遗漏的时候,例如,女主不会想到,钱癸也在温府,且如此胆大妄为。(ps:女主嫁去将军府,且两年未曾回过温府,言外之意就是,女主已经几年不曾见过钱癸了。)
另,女主没有傻乎乎往偏僻地方走,她去的地方是她曾经居住的院子。
最后再多说一句,哪怕没有男主,作者也不会让女主有事!
感谢“柚子苯柚”“清汤鲫鱼?”的地雷呀。
感谢“w”“吖吖”的营养液呀。
第10章
被猛烈撞击跌落在地上的钱癸只呻.吟了两声便昏了过去。
口中的鲜血直流,一只裸露在地面的手以扭曲地姿势向手腕折叠。
模样惨不忍睹。
温景麻木地站在原地,尽管此时环抱着她的怀抱足够宽阔,可她却似乎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心跳很快,手脚冰凉。
不论再怎么冷静淡然,终究是一名女子,在经过方才一事后,温景很难较快平静下来。
再加上如今生在这个名节大于天的古代,不管是被迫还是自愿,温景方才就是与男子拉拉扯扯了,就是被其他男子抱在怀里了。
而且还被她如今这个名义上的夫君看见了。
温景不敢抬头,因为哪怕是不抬头,她也能感受到褚昴身上的寒气。
不愧是将军,手下的亡魂多不胜数,此时身上的那股嗜杀之气堪比尖刀铁刃,暴虐四起。
让人不寒而栗。
四周空空荡荡,万籁俱寂。
温景安静地待在他的怀里,不动不言,也不主动靠近。
只能感受到他大掌的温度从后背源源不断地传入,温景在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知何时,待温景发现时,竟发现手被他握在了掌中。
寒气渐渐驱散。
温景抬眸,嗓音有点哑,“……将军,我……”
她开口想说什么她自己也不知晓。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不少妇人的交谈声,打断了温景的思绪。
“人在哪呢?”
“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能说不见了就不见了?”
“都快找找吧。”
温景口中的话咽了回去,方才平静下来的心又有些凌乱。
今日之事太过于巧合,可此时小花园里确实来了不少妇人。
温景动了动,企图从褚昴怀中离开,她要趁着还剩的时间伪装一下现场。
虽然方才被褚昴看见了,但这也仅仅是被他一人看见,不论回府了之后褚昴是否要休了她,她都不能再让其他人看出端倪。
手还被身旁的男人握在掌心,温景用了些劲儿企图从他掌中抽出来。
褚昴却突然抬手,把温景的脑袋往怀里按下去,大掌轻轻地在她后背拍了拍,两个字沉稳有力。
“别怕。”
不知为何,温景突然静了下来。
轻轻地嗅着男人身体的气息,不浓不淡,却能让人心静,让人安稳。
这个气息,有点熟悉。
好像何时她也曾待在这个怀抱中一般。
四周的脚步声渐渐逼近,直到身后传来了妇人疑惑的嗓音。
“这是?”
从那些妇人的眼中,只能看见一身着黑色披风男子的背影,身形高大,体态英健,见他低着头,不知在做什么。
不过从地面男子裸露在外的长靴旁,却看见一女子的裙摆。
见这场景,众人似乎猜测到了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太伤风化。
有些妇人已经忍不住了,阴阳怪气道:“哟,这是谁呀?”
沈氏的目光落在地面那截暴露出来的衣裙上。
温曼香也看见了,猛地站了出来,惊呼,“那不是温景的衣裳吗?”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纷纷往那处挪去。
这么一瞧,还真是?
裙摆处还有方才被茶水淋湿的痕迹。
沈氏眼底的笑意加深,任由在场的妇人七嘴八舌地说道了一会儿,才站了出来,拧眉道:“景儿,是你吗?”
在沉默的这么一会儿里,温景已经在脑海里思索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此时听见了沈氏的声音,温景难免怀疑此事与她有关,可有些地方她却略有疑惑。
闻言,温景也不打算继续藏着了,只不过她还没动,面前的男人却先动了。
于是,众人便见,那男子突然取下了身上的披风,细细地为他怀里的女子披上,待系好了披风后,才缓缓回眸。
直到男子回眸,众人才看见被他隐藏在怀里的女子。
果真是温景。
不过……温景面前的男子是谁?
只见那男子目光沉寂,面色似无一丝情绪,可无形之中却又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感袭来,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屏气凝神,不由得低下了头,不敢直视。
沈氏的目光突然一凝。
猛地俯身请安,提声道:“见过定国将军。”
定国将军?
众人眸色震惊,也跟着七七八八地行礼,“见过将军。”
话音落下时,额上已经出了不少汗了。
谁能想到,这竟然是定国将军。
她们还以为……
沈氏也暗自拽紧了手,褚昴何时来的,她们竟然无人知晓。
方才此地发生了什么事任何人都不知晓,包括沈氏。
她只知道她安插的眼线来禀报,钱癸偷偷地跟着温景,她也只是想来碰碰运气,可褚昴为何在这?
所以事态的发展如何,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沈氏也是一无所知,只能蒙着心乱撞。
却本能的有股危机感。
这时,温昫宗和一众官员突然急急忙忙赶来。
在瞧见褚昴后也忙是俯身行礼,“将军。”
褚昴来温府后自然有人通报,温昫宗是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
而褚昴自来了温府后,便径直来寻了温景,所以温昫宗还是四处打听,才找到了褚昴。
本以为是件好事,可一来便见到这般场景,温昫宗有些慌了。
都来齐了。
褚昴嗓音冷漠,“这就是翰林院学士府上的待客之道。”
听不出是询问还是什么,只是让在场的人却都捏了把汗。
只有沈氏松了口气,她知道,褚昴说的并非是她心中所想的事情。
看来钱癸没有得手。
若是得手了,褚昴不会是这个反应。
何况,沈氏自来了后便将四周都偷偷寻了个遍,没有钱癸,更没有其他人。
温昫宗听得一头雾水,只能提着心询问:“不知将军所言为何?”
难道褚将军是在责怪他们未能及时招待他?
不料,褚昴却道:“内子体弱,在此地迷路多时也不见有人接应,温府这待客之道褚某今日算是见识了。”
说罢,褚昴便揽着温景提步离去。
在离去时,温景突然回眸看了一眼,钱癸已经不在了,或许是早就不在了,而地上的血水也干干净净,连被击倒的假山也没了。
像是她真的只是迷路。
待褚昴离去后,在场的人均松了口气,唯独温昫宗白了脸色。
其他人听不懂,可他听得懂。
褚昴这是在警告他。
迷路?
温景本就是他长女,在温府居住数年,怎么会有迷路一谈。
所以方才发生了什么?
钱癸早已被隐藏在暗处的暗卫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