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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总有辣鸡想吓我[无限] > 总有辣鸡想吓我[无限] 第123节
  手腕上的手链隐隐发光,宋向在刀尖的锋芒之下下意识地要跑,但柳芒妃的手力气极大,竟一动不能动,还从肩膀上传来了一阵麻痹般的感觉!
  宋向:“……”大意了!
  他只盯着刀尖一路从他的肩膀划到腰际,再往下……
  宋向:“……?”
  就在他脑中思想不可抑制地往不可描述的地方滑的时候,柳芒妃猛然用力,手往下一劈,在他脚踝处狠狠剜了下去。
  宋向:“!”发出了金属碰撞般刺耳声响,而同一时间,柳芒妃松开了钳制住他的手。两人未有商量,他却默契地往前一滚,看也没看地直奔走几米远。
  身后传来一阵阵金属碰撞声,刺的他耳膜生疼。站定后随手一摸,竟摸到一手血渍。
  抬眼,就看到柳芒妃正与一个成人一只手般大小的稻草人打架?!
  画面看上去甚至有些荒诞,稻草人站在地上,站的摇摇晃晃像是随时随地要倒地一般,却总是坚强的又晃了回来。看上去还挺萌。
  而柳芒妃则是拿着匕首每次想要攻击它时,似乎都被无形的力量弹开,还时不时地躲避着什么看不见的攻击一般。
  一人一草的动作简直像是默剧,要不是每次他们相撞时都有让人受不了的声音传出,宋向都要觉得柳芒妃是陷入幻境之中了。
  除他以外,还有余芙与另外一个男的,也都站在一旁,神情沉凝,像是想上前帮忙却又不知该怎么下手的状态。
  这稻草人十分古怪,柳芒妃也看不到攻击她的到底是什么,只能靠着直觉与自身的彩蛋抵御一次次的袭击,却不能压制对方,慢慢处于下风,
  只是犹豫两秒,她便果断地低喝了一声,叫出一个道具。
  “废话牢!”
  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她突然感到一股尖锐的恶意扑面而来,带着恶臭的腥风,像是要将她头颅打爆。
  只是这稻草人之前被她消耗不少,此时反应却慢了一步,只见一道扭曲似镜面的牢笼横空出世,四四方方盖在了她身前,镜面离她只有一公分的距离。镜面的另一端,发出一声比之前还要尖锐一倍的金属碰撞声,好似轰雷一般炸响在众人耳畔。
  镜子却丝毫不动。
  这时,呼啸寒风才姗姗来迟,将她头发吹成了与地面垂直的样貌。
  牢笼只是停了一瞬,接着在其内一声接着一声的碰撞声中,慢慢透明化,坚定而缓慢地缩小着。
  柳芒妃站着不动,周围几人也不敢轻举妄动——直到牢笼最终变为透明,紧紧贴在了稻草人的身上。
  像极了国王的新衣。
  此时几人才赶紧上前,余芙站在她身旁,担心道:“还好吗?”
  柳芒妃淡淡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受什么伤。余芙与另外一个男的松了口气,宋向却更为戒备。
  却不想下一秒,她又开口,面无表情道:“我能有什么事,除了手腕有些扭到、腿上被伤三次、腰部被揍了一下,就没什么了。不过这对于我来说是小问题,要是你们来,恐怕我现在就得给你们收尸了……”
  余芙:“……”
  男子:“……”
  宋向:“……?”这是怎么了!
  他瞪大了眼,看着柳芒妃,又看向另外两人,小小的眼睛里是大大的迷茫。
  也许是他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太过刺目,余芙忍不住凑过来小声道:“那是个道具,用完之后,话会变多。”她隐去了中间那个字。
  宋向却依旧是那副迷茫的样子,大声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在之前的金属撞击声中,他自然也没听到柳芒妃念道具名的声音。
  余芙:“……”翻了个白眼,没再理他。
  柳芒妃说着,又看向了地上一动不动的稻草人:“这是什么东西?”稻草人身上没有伤痕,也没有从河里出来的水渍,看上去清清白白,跟刚刚耍醉拳的它完全不一样。
  余芙皱着眉打量,还没说话就被柳芒妃截断:“这应该是线索。”
  余芙:“……”忍了忍,“对。”
  “走,我们去找秦坤他们,他说不定会知道。”柳芒妃抓起稻草人,眉头皱成死结,十分用力的压着自己说话的欲望,“他就算不知道,在现在这么乱的时候,找他们结盟也是个利大于弊的选择……”边说边往村中走。
  “?”不继续探查了?余芙想说话,眼角余光却看到身旁男子正鬼鬼祟祟的拿着一正方形的东西在对着柳芒妃录像。
  余芙:“你他妈在干嘛???”
  男子压着声:“妃姐上次用这个道具的时候只有你在,大伙都好奇。他们说了,如果这个副本妃姐有用,就让我录下来,给他们看看。”还冲她露齿一笑,“嘿嘿~”
  余芙:“……”这他妈真是个作死界的人才啊,她他妈简直无话可说,只能选择送他一路走好。
  ※※※※※※※※※※※※※※※※※※※※
  【小剧场】
  稻草人:人类真的不要脸!人家只是去河里洗个澡,居然有一男的下来偷窥我!哎哟我这暴脾气,逮着他我就是一顿猛揍,结果他居然出阴招,把人家拽去岸上了!人家衣服都没穿,这哪好意思见人。却没想到岸上的女人更狠,还拿刀子戳我!人家只是尖叫了几声,她居然把人家绑起来了!呜呜呜呜呜他们就是馋我的身子,他们下贱!呜呜呜哥哥快来救我!……哥哥?哥哥你人呢?哥哥你身子呢!
  哥哥:……草。
  第99章
  柳芒妃一行四人在草丛间穿行, 走着走着路越来越窄。
  四周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声响,只有他们走路时的些微摩擦声, 静的突兀,身旁齐人高的不知名杂草正随风飘荡,露出黑的深邃的内里。声音在其中穿行,不断传来回音。
  “我怎么觉得, 我们之前走的路,没这么……”难走。
  宋向走在最后一个,他脚踝处被稻草人碰过地地方此时正一阵阵、痛的钻心,每走一步都是在刀尖上跳舞。他却不敢声张, 硬是憋出了一副不过如此的若无其事。
  话还没说完, 突然被前方的柳芒妃打断:“停下。”她做了个手势, 手上的稻草人在黑夜中晃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身后的三人也都停了下来。
  她又招招手。前面两人十分迅速地上前, 与她背靠背合成了一个三角形, 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宋向,尴尬地看着他们。
  黑暗之中,在算得上皎洁的月色下——情况不明, 他们不敢点灯。只见柳芒妃将一根手指抵在唇前,而后伸舌,舔了一下。
  “?”宋向的表情简直称得上惊悚。
  她又将手指竖起, 伸在半空中。
  “……”
  顷刻后, 柳芒妃收手:“无风。”
  “?”宋向还留在之前那一瞬画面的诡异感中, 此时心中只想着, 要风做什么, 他们要扬帆飞回去吗?脑子里他们飞起来的好笑画面一闪而过,他刚要提起唇角,却一瞬间想到了什么,心脏重重一跳,身上的汗毛瞬时全部炸开。
  如果无风,那么他们身周的这些草,是怎么被吹动的。
  再结合这越来越窄的路——是他们往草里走,还是草往他们身周赶?
  他视线与余芙对到,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戒备。显然,两人都想到了一处。
  四人都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四周的草还是窈窕的随“风”舞动。他们好像在跟空气对峙,场面滑稽又诡异。
  好一会,
  “……妃姐?”余芙压着声开口,声音细的像猫叫,把她自己都吓一跳。
  把四周的草也吓了一跳。
  却在这一瞬间,空气中好似传来“啵”的一声,什么凝成一线的东西,突然断了。
  一瞬过后,仿佛无声的狂吼,黑色的杂草们像是发现了自己的“猎物”出了意外,开始进入狂暴模式,先是崩的铁直,又齐刷刷弯腰,草尖直直,对着他们!
  在月光下,竟然泛着微微的、好似冷铁一般的微芒。
  “……”
  “跟着我!”柳芒妃一声爆喝,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棍子,她长棍一扫,带起飒飒风声,可见力气之大。
  前排的杂草们被猝不及防打了一闷棍,居然发出了像是婴儿一般的细细哭声。显得十分委屈。
  后面的杂草则伸展着,将棍子给缠了起来。棍棒如泥牛入海,挥到一半,便被迫穿上了一件新衣,它们还肆无忌惮地似蛇一般要缠向柳芒妃的手。她手一抖,棍子根部突然竖起一圈铁片,而后旋转起来,跟绞肉机一般旋着从手柄前撸到棍尖。
  草屑纷纷落下,很快不见踪影,不知是落进泥中,还是被其他杂草吞吃了。
  其他人也都在跟这些杂草打斗,除了他们站的这一小圈地方,前后已经没有了路。
  “这些草不正常。”她防守着,越来越艰难,顿了顿,又说了一遍:“这些草不正常。”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哪里的草……”宋向有伤在身,是最艰难的,只是这样的情况,也不能制止他自由的嘴巴,“……像这样?!”他一手拽住一根杂草,用力一拽,一撕两半。朝旁边的杂草们示威,那些草还真往后躲了躲。
  场面惨无人道。
  月光下,那根草褪去了黑暗的掩护,只见草的边缘有着锐利的倒刺,而草茎上居然还长出了黑色的纹路,那些纹路像是活的一样,还朝他做出一个龇牙咧嘴的鬼脸,又很快化成一个哭泣的人脸。
  “草……简直他妈成精了。”余芙没忍住,应了一声。
  柳芒妃冷冷地扫了宋向一眼,这种不正常她又不是瞎了,自然说的不是这个。要是以往,她自是不会说,只是现在……“我们出来没多久,普渡还没过半,鬼门可没开。”
  “那么之前的那些鬼又是怎么来的呢?这已经很可疑了。可是要是说它们是中原普渡这一天偷偷跑出来的也能解释的通。但这些草……看上去可不像是今天一天长出来的。不止这里,围着村子的田中,也都不是什么麦穗稻子,都是一模一样的草。”
  也就是说,这些草都围着村子?!宋向之前没有注意,此时一听,就听出了端倪。
  “难道这些草是村民种的?”那男子开口,看着这些草,紧皱眉头。
  “不。”柳芒妃先是一口否决,顿了顿,“不,也不一定。但这个草,一定与村中的变故有关。”
  变故,就是中元节这一天发生的事了。
  他们这么多玩家进来,几乎都是在扮演,那么他们扮演的角色,原本的人呢?他们可都是死了!还偏巧都死在中元节这一天中。
  再结合系统的任务,他们要找出杀了自己的那个角色。也就是说,是村民,自己杀了自己!
  什么样的仇恨会使村中人在中原节这一天,互相砍杀而死呢?
  且,死的如此公整。每个人都是凶手和被害者。
  这得如何实现?
  总不能是一个个排着队杀吧。
  柳芒妃一边和这些草周旋,一边飞快的说着话,字连着字,也没有什么章法。显然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宋向身残志坚,一只耳朵竖着极力听柳芒妃小到快变成“自语”的话,见缝插针地问:“可如果是这样,那总得有第一个被杀的,没杀过人的人吧。”
  他皱着眉,依着他们推出的通关方法:每个人都要杀了那位杀了自己角色的人。那么自然的,每个人也得躲着自己这个角色杀的人。
  如果说前者是过关要求,后者就是过关难度。
  这样一来,假使没杀过人的那位代号是a,那么扮演这一位的,岂不是只要知道要求,不用理难度了?
  这他妈天选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