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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武侠仙侠 > 修仙与男主为敌 > 修仙与男主为敌 第32节
  “淮儿啊,你这张脸……真的好眼熟,为师肯定在哪里见过。”阮明颜目光盯着他的脸,笃定说道。
  江淮眼神暗了暗,然后云淡风轻问道:“师尊在何处见过?”
  “……不记得了。”阮明颜。
  江淮十八岁的时候。
  “徒弟,你这张脸为师一定见过,但是我忘了再哪里见过。”阮明颜。
  ……
  ……
  像这样的话,阮明颜在江淮十六岁之后每年都要说几次,说的江淮从一开始的隐约不高兴到最后的麻木,甚至开始敷衍起了她。
  直到江淮二十一岁的这一年。
  某一天,阮明颜偶然看见一处秘境内,江淮拔剑对战一个对他出言不逊欲杀人夺宝的修士,他一袭雪白的太白宗道袍,站在满地枯枝落叶的森林内,拔出剑,剑气凝结成霜,一招冰系剑法朝着前方修士击去。他白衣黑发,凛然高冷的姿态,以及那冰冷俊美的夺目生辉的脸庞,猛地击中了阮明颜的脑海。
  另一张脸,一张和江淮一模一样,却要更加冰冷无情,更加妖异漂亮如同非人的脸庞,浮现在阮明颜的脑海里。
  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
  江淮他和云霄宫主苏徽之长得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阮明颜: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江淮长了一张苏徽之的脸!
  因为你只见过苏徽之两面啊,还是三十年前的两面。
  阮明颜振振有词:苏徽之他想害我,我有证据!他想养废我,把我变成一个废人,他肯定是针对我蜀山剑派!
  苏徽之:……
  第39章
  阮明颜通过水镜看着秘境内江淮那张和云霄宫主苏徽之一模一样的脸, 如遭雷劈。为何以前没发现江淮和苏徽之长得一样呢, 是因为她仅在三十年前见过苏徽之两次吗?
  不,不是的。
  但凡是见过云霄宫主苏徽之的人都无法忘记那个寒冰御座上俊美夺目妖异冰冷的脱离了人类范畴的男人, 那是个让人见之难忘的印象深刻的人, 哪怕只是一面都无法忘怀。
  之所以会无法将江淮和苏徽之联想到一起,那是因为……他们根本不像, 除了一张相同的脸, 他们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江淮虽然冷漠疏离,但是他的身上是有人气的,他是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拥有人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他在阮明颜的眼皮子长大, 没有人比阮明颜更懂这个孩子的温柔和善良,在他冷漠疏离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颗温柔热烈跳动的心脏。
  至于云霄宫主苏徽之,当年霜风殿内的两面, 让阮明颜明白这是个何等冷酷坚硬如寒冰无法被融化的男人, 他身上没有一丝的人气, 没有一丝的人情味,妖异冰冷的不像一个活人。
  这样截然不同毫无干系的两个人,谁能将他们联想到一起?
  但是偏偏, 他们却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相同之处。
  阮明颜脑海里觉得荒谬极了,但是却又不得不去思考他们二人的关系,是亲人?还是化身,亦或是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从最坏的结果去考虑,假如他们是同一个人……
  阮明颜只觉得眼前一黑, 药丸!想想她这些年对江淮做的事情,收江淮为徒让他喊她师父,让江淮给她端茶送水做饭扫地,日常口头调戏江淮热衷看他变脸……
  将江淮的脸换成苏徽之,阮明颜只觉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快晕厥过去了,妈呀!
  阮明颜:理智讨论,我会不会被云霄宫主给干掉?
  原以为是个可以消极怠工咸鱼的副本,秒变惊悚送命恐怖片。
  等到江淮夺得此次秘境大比的魁首,从秘境内出来,前去拜见自家师尊的时候,看见的便是阮明颜一脸灰暗生无可恋的脸。
  江淮顿时看着她,语气迟疑说道:“师尊你可是不高兴?”
  坐在一旁的另一峰首座顿时酸溜溜的开口道:“你得了第一,你师尊她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阮明颜闻言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语气毫无起伏道,“高兴,为师高兴死了。”
  “……”江淮。
  果然很不高兴。
  江淮当即便皱起了眉峰,俊美无俦的脸庞神色担忧的看着她,“师尊,是何人惹你不高兴了吗?”
  旁坐的峰主闻言又插嘴道:“谁敢惹她不高兴啊,不想活了吗?”
  修界第一剑,剑道魁首,谁能挡她手下一剑?
  阮明颜闻言立马扭头,一脸阴恻恻的看着他,“我看你就不想活了。”
  “……”峰主。
  他扭过头对着江淮说道,“我看你师尊今天是心情挺不好的,你赶紧哄哄她。”
  江淮闻言顿时对着阮明颜抿唇一笑,温声说道:“师尊,我今日在秘境内捕了一些银鱼,回去我给您做全鱼宴如何?”
  听罢,阮明颜顿时在心下冷哼了一声,不屑道别以为区区几条鱼就能收买我,我可没忘了你和苏徽之那狗比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哟,阮长老,你这徒弟够贴心啊,还特意在秘境内给你补银鱼,这银鱼可不好抓,花费好大功夫吧!”坐在一旁的首座又插嘴道。
  “……”阮明颜。
  就你话多!
  江淮目光看着阮明颜,摇了摇头说道:“不难抓,只是需要耐心和专注。”
  “啧。”
  听见他这么说的首座峰主顿时啧了一声,心道听你胡说,当谁没抓过银鱼。他以前年轻的时候也试图过抓银鱼去哄心仪的女修,结果在灵湖边蹲守了几天几夜都没能逮着一条,遂放弃。当然女修也没追到,被隔壁峰嘴甜能哄妹的师兄给横刀夺爱追走了。
  峰主心想,江淮哄他师尊可要比他当年追妹尽心费力多了,想着想着他又叹了口气,唉!当年他要是有江淮哄他师尊这个劲,什么师妹追不到。不过转而又想到,江淮那张脸,什么师妹追不到。这就很伤人了,峰主决定放过自己,不去深究这个问题。
  最终,还是阮明颜觉得自己不该迁怒不知情的无辜人士,遂勉强的对江淮点了点头,道:“好,记得多放辣。”
  江淮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深,他颔首答应,“好。”
  ——
  今年秘境大会魁首,以绝对实力一骑绝尘力压群英的江淮回到太白山,脱下战袍换厨袍,花费了足足一个时辰精心烹煮了一桌的全鱼宴。
  对于吃,阮明颜素来是很认真的。
  所以她心无旁骛的用心吃完了这顿全鱼宴,吃的一本满足,吃完之后擦了擦嘴,对今日大厨江淮说道,“为师近日有所感悟,决定闭关一阵,接下来太白山就暂交你打理。”
  说罢,她便起身离开去闭关了。多的一句话都不说,亲身诠释了何为吃完就跑,拔吊无情。
  江淮看着她毫不留恋转身离开的背影,眉头顿时深深皱起,半响不动。许久之后,他放下筷子起身收拾餐桌,阮明颜不吃了他便也不必陪吃。
  挂上闭关中牌子的阮明颜,正在严肃的思考人生大问题,以后该如何面对江淮?以何种姿态,何种态度!她有八成的把握江淮和苏徽之是同一个人,这就很尴尬了。
  阮明颜觉得等她从这个小秘境脱身之后,可以去写个话本,就叫《和云霄宫主相亲之后我成了他师尊》,一定会畅销修界的。
  知道了江淮和苏徽之的关系之后,阮明颜对于自己始终无法取得寒阙剑的原因心下大致有数了,正主在寒阙剑当然不鸟她。如此一来,提出寻剑任务的云霄宫主苏徽之其心就很可疑了。她有十成的把握,这个任务必有猫腻,绝对不是寻找寒阙剑这么简单!就算她真的得到了寒阙剑估计也无法脱身离开这个小世界。
  这个暂且不提,当务之急摆在面前的难题是如何对待江淮。
  花费了足足三天的功夫,阮明颜才想通了这个问题,那就是……维持原样,以前怎么样以后就怎么样。
  江淮是江淮,苏徽之是苏徽之。
  没人比阮明颜更清楚这点了,他们是完全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哪怕他们之间有着什么联系,但是倘若因此而抹杀江淮的存在,将他当成是另一个人,那也太残忍,太可怜了。
  至少,在江淮是江淮的时候,将他当做是江淮。
  苏徽之是谁,阮明颜不认识,她只认识她的好徒儿江淮。至于以后,若是云霄宫主苏徽之拥有了这段记忆,觉得阮明颜欺负他占他便宜,要来找她麻烦,那请先解释下他和江淮是什么关系?如果他是江淮,那么请解释下他为何要隐藏身份故意接近她,有什么目的,是不是想害她!如果不是,关你屁事!
  嗯,就这样!很完美。
  阮明颜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一想通之后,她就觉得又能够正常的面对她的好徒儿江淮了呢!并且,还有点小激动呢!
  一想到平日里任由她调戏作弄,任劳任怨任操的好徒儿江淮另一个隐藏身份是大魔头云霄宫主,她就、就觉得好兴奋哦!
  突然激动。
  一个月后,阮明颜出关了。
  她花费了三天的时间想通这个问题,然后秉着既然闭关了那就不要浪费索性真的闭关一阵好了,等她再出关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阮明颜出关那天,一开门出去,便看见了等候在门外的一袭雪白太白宗道袍的江淮。
  “师尊。”江淮看见她,出声叫道。
  阮明颜看着他微微笑了一下,说道:“你倒是算得准,为师今日出关。”
  闻言,江淮没有说话,他当然不会告诉她从她闭关那日起,他便每日前来此等候。
  想到这里,江淮的眸色深了深,总觉得师尊这次闭关有古怪,师尊那日的情绪很是不对。
  阮明颜并未发现他神色的异常,她这会心下正愧疚心虚着呢,因为自己之前对他的骤然冷淡以及逃避,都怪苏徽之!都是他搞出来的。所以,阮明颜罕见的对江淮温声细语道,“为师观你修为又有所长进,决定教你一套新剑法。”
  这是天外峰一脉相承的直男传统,心虚愧疚想补偿就传你绝世功法,给你加作业,非常直男了。
  江淮倒也习惯了她这一套,顺势点头答应。
  然后,阮明颜就亲身给他演绎了那套剑法。
  江淮站在一旁目光专注的看着她使出剑法的身影,眼神一眨不眨,眼底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
  等剑法完毕之后,阮明颜收了剑,惯例的问他一句,“可都记下了?”
  江淮点头答道,“记下了。”
  然后师徒二人就这套剑法探讨了许久,阮明颜心下暗暗满意,心道不愧是天才,教天才就是省心,难怪她师尊非天才不收。她看向江淮的目光也越发满意,越发温柔了。
  阮明颜转而又想到,江淮有可能是苏徽之,云霄宫主苏徽之那可是个大挂逼,江淮他能不天才吗?不过苏徽之最擅长的却并非是剑道,而是术法,他的一手冰系术法冠绝天下。
  这般想到,阮明颜脸上神色若有所思,看着江淮说道:“你想学术法吗?”
  闻言,江淮脸上神色一顿,然后毫不犹豫说道:“不想。”
  “……”阮明颜。
  夭寿了,冰系术法冠绝天下的云霄宫主他不想学术法!
  作者有话要说:江淮:苏徽之干的事情和我江淮有什么干系?
  苏徽之:我杀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