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
冲进战团中叮了咣当的一顿乱战,只想扫平一切。
李渊本不想帮忙,被窦惠在手里塞了弓箭,推到门口。
扫平之后。
李世民问:“在早中晚三顿饭的时候,不论我们吃不吃,你们不要动武。以免我家大人饮食时受干扰。”
大人指的是父母。
拓跋焘和宇文邕:“你到底支持谁?”
李世民叹了口气,提着长槊,温温柔柔的说:“我只希望你们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不要干扰其他人。”
陈霸先多年来事事当先,现在信佛小组已经习惯以他为首:“不可能。他们秦汉两家联手施压,逼我们在天亮之前不许动刀兵,现在你一个唐朝,势单力薄,也要发号施令,规定我们每日暂停三次?”
他们经常一打就是一整天。
李世民不急不缓的问道:“没错。做得到吗?”
嬴政赞许的点点头:“这很合理。我住得远,不觉得吵闹,你们住得近的,很愿意听喊杀声么?”
有些人点头称是,杨广却因为同样是二世而亡,被一般人鄙视不说,还被秦始皇鄙视,气得要命。淡淡道:“我很喜欢听。”
吕雉:“这穷兵黩武的性情到现在还没变?”
李世民:“你们可以商量一下,慢慢想一想,到底要争什么?我可以帮你们平息分歧。”
平息分歧的第一步,你们都打不过我,这不就不打了吗!
这边确实是不打了,很快就改成骂子孙后代,武则天是个例外,从她自称弥勒转世开始,她就被信佛小组开除了名字,都认为她是邪魔外道。
唐中宗、唐代宗、唐德宗、唐宪宗、唐懿宗这些人都曾耗费巨资,亲迎佛骨。没多久就死了。
这件事和他们执政的优劣毫无关系啊!
唐武宗热血上头的指责他们空耗国力,对李唐神器并无裨益,朕都穷成什么了!
“你们给庙里的,朕一样样的抢了回来!”
后面,郭荣也以强悍的战斗力加入了反佛小组:“这件事做起来容易,获利甚巨,更甚于盘剥百姓。”
到此时,三武一宗凑齐了。
李煜,一个虔诚的信徒,热爱谈经论道,亲自给僧侣削厕筹。现在也加入了绘制壁画的工程中。
对面反对的越是激烈,他们越要修造高大的寺庙,宏伟的佛像,来刺激对方。
辽圣宗为了庆祝一件事,给僧侣发了一万张度牒。辽道宗更过分,度了三十六万僧。
萧衍:“你们不虔诚。度人造寺,写经造像,无功德。”
辽道宗:“知道知道,达摩说的嘛。有漏之因,如影随形。虽有善因,非是实相。净智妙圆,体自空寂。才是真功德。你做到了吗?”
萧衍平静的摇摇头:“我在做。”
辽道宗:“朕忙的很,只能做这些事。”
陈霸先却出来反驳萧衍,他觉得这样就很好了,这很不容易。“做一点事,就有一点功德。”
武曌嗤嗤的笑着,施施然飘过。她是利用弥勒未来佛的身份搞事情,不是真的很信,看他们这些真虔诚的,原先觉得有趣,现在才看出来,原来陈霸先打算另立门户。这想法不错,他断子绝孙,势单力孤,他这样的人当了和尚,正应了那句和尚无儿孝子多,原来也是为了勾的后来的皇帝皈依他,又服侍他,又要。
辽圣宗:“上师说的很是。”
陈霸先给他们讲,我们有三种敌人:第一种是信道的、那些服食丹药致死不悔改的,第二是不信道也不信佛的,第三种则是如武曌、赵光义等利用佛教的人。
又过了些年,忽必烈度化了僧尼二十一万。
成吉思汗很生气:“长生天在上,你这个背弃信仰的人。”他本来以宽容的心态,和任何一种信仰的人都可以做朋友,开放自由,互相比试武艺来确定自己的地位,结果第一个攻占中原的子孙竟然做出这样可笑的事。允许任何一种宗教存在,不代表你可以改信!
没有比长生天更伟大的存在,也没有比萨满更质朴可信的神职人员。
信佛小组和反佛小组同时对他发出邀请,盛情邀请他加入自己这边,作为一个矫健战力。
铁木真不认为自己会为了别的宗教而战,依然保持了围观群众的身份,看他们一直战争到如今。
互相烧庙宇,拆毁房屋,偶尔冒大不韪进行夜袭。
战斗令人保持活性和团结。双方都需要。
【番外完】
作者有话要说: 三武一宗在我国宗教史上的地位很深。
不是说佛教有什么大问题,信道嗑丹的皇帝一样是傻叉,得看个人取舍和选择。达摩祖师说得很好,他是我个人比较喜欢的大师,《血脉论》很值得一看。
第397章 番外 皇帝都会用帝气1
【平行世界/与正文无关/含二设/别问为啥这么牛逼/混乱暴力】
帝镇的壁垒如纸一样薄, 轻易的被撕破了,像是戳破一个水泡一样简单,这没有拦住他,反而激怒了祖龙, 他正在逐渐收拢旧部,陪葬兵马俑都出现在他身边, 这些俑虽然不能灵活驱使, 手中的武器却都是真东西,正好用以武装。
现在只抓住了甘罗和尉缭子, 别的旧臣还没找到。还有一些秦宫中的卫兵, 暂时归附到他身边, 但这些人目前没有用,真正能和冥君朝廷对峙的只有祖龙身后的万丈波涛。
甘罗是心甘情愿跑过来的, 开开心心的见了始皇:“我在阴间听说了你称皇帝, 废谥号的消息,真好!”
始皇看到他, 也有些感慨,可惜自己的儿子中没有一个比得上甘罗, 可惜他死的太早了,不能见到我扫平天下。
又看向尉缭子:“先生何故弃我而去?”
这是抓住了, 本来要跑, 没跑掉。
尉缭子只有叹气而已,为他剖析了地府的局势,劝他放弃直接称霸地府的打算, 逼急了神仙可以出手,那样玉石俱焚,地府会损毁一大半,但宁愿毁了也不能被人躲去嘛。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夺下一块地,建造城池,据守一方,徐徐图之。“不可急躁。”
嬴政已经驱使自己帝气中的龙,轻而易举的逼退了几波进攻,本来不打算把地府固有的国君放在眼里。他们的士兵看起来既不身经百战,也不是训练有素,简直是混乱的可笑,这样的一群人,也敢阻挡朕的脚步?现在的局势似乎是虚位以待。
并不是。
白发阎君亲自御剑与他对峙,他是神仙,距离凡尘俗世越远,心中越清净无染、对人世间的君臣和纲常的礼法越淡泊,就越是不受帝气的影响。
长剑一击,如天外飞仙。
祖龙本来笃定与这些人无法靠近自己五十步之内,但为了谨慎起见,在阎君亲自来袭时,他还是拔剑作为回应。
没想到竟会长剑相击,剑若雷霆相击,双方都没站稳。
这一击带来了一阵淡淡的气波,如涟漪般把周围二百步之内的鬼魂震的东倒西歪,大地开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白发阎君震惊与他接下这一招竟然毫发无损:“你看到了,君王,国之重器不可轻动。我可以和你打,打一个天塌地陷。但你的臣民,以及其他无辜的鬼魂都不能幸免于难。”
祖龙对他们的态度变了,他一开始以为帝气是无敌的,原来不是:“不错。朕并不想亲自冲锋陷阵,但你们侮辱朕。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白发阎君:“我们想避免这种情况。既然你已经会用帝气,那么,我道歉。”
祖龙:???你不抬杠让朕师出无名。
既然有十二位阎君,每一位都像你这样强,那倒是值得尊重。
“此间不是人间。你们不必多心,朕没有改天换日的打算。只想要十座城池,权作存身之所。”
白发阎君:“我们只有十二座城池。西北有荒地,东北有高山,祖龙喜欢平原还是山峰?”
祖龙:笨蛋才会做选择,从东北到西北,山川河流,我都喜欢。
这次会谈不欢而散。
地府这边也不是毫无对策,在胡亥和赵高的帮助下,地府这边持有了长公子扶苏的魂魄。其实秦始皇的祖宗们也在这里,但……总觉得把人的祖宗带来威胁人不太好。
扶苏一自杀就被抓住了,被鬼差们狂喜着带到了阎君面前,以前以为自己感觉父亲极具威严,给人以山岳般的压迫感,那是自己心中有太多的敬畏。
到死后见到他才知道,有种莹莹的光芒环绕在始皇身后,如东海之畔的巨浪翻涌,萤光中似乎真的有一条龙环绕左右。
那瘦长的龙缓缓迈着四方步,昂首阔步的环绕在祖龙身边。
眼前正是一团乱象,祖龙的气势滔天,正在对面,仅仅是这周身气势就重若千钧,让数万鬼卒无法靠近千米之内。
阎君亲临前线喊话:“胡亥赵高传旨杀害扶苏,现在他的魂魄就在我们这里。要吗?”
依附着祖龙的秦人已经就地给他盖了一座行宫,他们到阴间之后和六国的鬼魂冲突很大,一直在抱团自保,现在都团结在始皇周围,很渴望再有一次以人头换军功的机会。
现在一看,的确是温温柔柔的扶苏公子,被几个人挟持着站在敌方,赶忙通知陛下。
嬴政的帝气笼罩在此处,隐约有感觉。正在和人继续探讨阴间的环境,法律和地理环境,自己也不能只要一座城池,听见通禀,有些不信。缓步走出去一看:“扶苏?”
扶苏灰心丧气的低下头:“本来就是陛下的旨意命我自裁,你们还想用我威胁陛下,这不是无稽之谈吗?”他不在乎我。
嬴政确实是很关注但不喜欢这个长子,所有的儿子都在京中,只有他一个人被放到边关,这份心思很复杂。远远的看了一会,冷冷的问:“你们意欲何为?”
把我儿子杀了,是为了展示你们可以随时断绝朕的子孙后代,用我千秋万世的计划来威胁我?是不是一个不行,就再杀几个?
抱着猫的阎君紧张的捏着猫耳朵:“我们无欲无求,把扶苏放过去,把东西拿上。我们只希望你能三思,秦人都仰慕你崇敬你,我们却能截住他们的魂魄。将来你的妃妾、大臣和子孙后代,都会依次来到阴间。你有帝气,你猜胡亥有没有?”
嬴政知道胡亥的本事,就是没什么本事:“胡亥。”这不是他中意的继承人,在所有儿子中,没有中意的继承人。
扶苏深感被俘虏的耻辱,无颜面见父亲。他还是冷漠且高高在上的看着我,一如往昔,生前刚刚被勒令自尽,死后又来到他面前……倒不如把我放逐荒野。
抱着被塞到手里的一个箱子,微微咬牙,勇敢又无法逃避的总是用批评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父亲。在台阶下叩拜:“陛下赐臣一死,竟又相见。”
您讨厌我,赐我一死,现在却又见面了,这又令您厌烦吧。
嬴政微微皱眉:“进来。”
转身进了殿中,这里或许更适合称为大屋。“朕没有赐你死。把箱子打开,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是谁矫诏?你为什么会信?”
扶苏愣了,他之所以会信,正是因为经常被训斥,经常触怒陛下,经常被陛下用厌恶的眼神瞪的人遍体生寒,在这样的基础下,会被赐死也很正常啊。
趋步上前,跪了下来,在祖龙面前一一拿出箱子里的东西。
“是赵高拟旨,用了传国玉玺。臣身在边关,只要字迹、封泥不错,臣只有遵命行事。”
嬴政点了点头,倒是听话,就是蠢:“哪天发出的圣旨?”
扶苏说了日子,他一算,就了然了。
竟然这么快,看来胡亥的眼光并不好,认为这个迂腐、呆板的扶苏会起兵和他争皇位?扶苏若有一点端倪,流露一点雄心壮志,而不是听凭吩咐,朕倒要高看他一眼。
告诉扶苏他被骗了,是个笨蛋。
扶苏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