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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穿成男主的夫子后 > 穿成男主的夫子后 第122节
  因为人多,晚上也就随便应付了,填饱肚子就得了,也不讲究什么味道与食材了。
  季远川也随便对付了两口,可还没等他吃完,顾长盛的人就过来说:顾将军有事相商。
  什么事?难道明日走不成了,出了什么变故?
  季远川将碗一搁,嘱托了学生几句,就打算随人离开。
  王风启见季远川脸色不佳,便拦了他的路:“居泽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妥?”
  季远川摇了摇头:“没事,今晚你好好休息,准备明日出发。”没有将自己的顾虑说出口。
  若是他没有猜错,小说中青明书院的没落,应该与此次祭祀大典有关,只怕是此行的学生与夫子……一个都没活着……
  他很担心他真的能否将所有人都安全的带回去。
  所以,对着顾长盛……该顺着还是顺着吧。
  很快,他就被带到了那熟悉的房间,正是不久前他与顾长盛才……
  而那家伙正坐在一桌美食佳肴旁,笑着看向他。
  季远川在心里叹息了一声,走了过去,在顾长盛对面坐下。
  顾长盛见自己与夫子之间隔着两个位子,心里暗道一声失策,多余的凳子就应该撤下去才对,他当即挪了两个位子坐到季远川身边,然后为夫子满上一杯酒。
  他笑得灿烂得很:“夫子,明日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且让我敬你一杯吧!”
  季远川狐疑地看着面前的酒,心里总觉得下午的失控来得有些奇怪,那反应与两年前游学途中的失控有些相似,不过又没有那般热烈,一时之间他也有些分不清其中是否有古怪。
  不过,眼前的酒是万万不能喝的。
  与顾长盛动心眼子,估计十个季远川加一起都比不上,但他会直接拒绝啊:“明日还要赶路,酒就不喝了。”
  果然,顾长盛放下了手中的倒得满满的酒杯,颇遗憾地道:“那这是可惜了,不过夫子说的也有理。”
  他知道夫子对自己起了疑心,可那又如何,反正没证据,自己死不承认就是了。
  第159章 回应的夫子
  那些皇子究竟有没有死季远川不知,但今日金铭山脚死了那么多的学生,这是无论如何掩盖都无法欺瞒世人的,只是他们的死最后会变成朝堂上哪一方的利器,则很难说了。
  季远川心知明日能否安然离开,还得靠顾长盛,当下只能顺着他的意,将对方夹到他碗里的菜一口一口吃下。
  季远川轻声道:“我明日便要走了,就如你所说,下次见面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你要保重身体,照顾好自己。”
  顾长盛低垂着眼,不让夫子看见自己此时苦涩的表情,只道:“我会照顾好自己,夫子也是,注意身体,还有太师母,不知太师母如今身体是否康健?”
  “她很好,你不必担心。”
  “夫子……”
  季远川抬起眼,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什么事?”
  “待我将这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我会去青明书院找你。”顾长盛笑着回视季远川。
  只可惜季远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仅仅淡淡地“哦”了一声。
  顾长盛眼中划过一丝黯然,当做没有注意到夫子的漫不经心,努力忽视自己的心中的不适。
  他心中实在不安,尽管今日夫子已经答应了他会陪在他身边,可他还是忍不住再三确认。
  他眼含期待地看向季远川:“若到了那么一天,你我之间不再受他人禁锢,夫子你可愿待在我身边。”
  季远川握着木筷的手一顿,口中的食物味道也突然变得奇怪起来,他抬起头迎着顾长盛的眼睛,沉默了许久。
  就在顾长盛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时,他终是听到了夫子的回答。
  “好……”
  这简单的一个字瞬间将顾长盛从痛苦中解放,哪怕他明白在这背后并没有夫子多少真心,满是他的胁迫与算计,可他依旧满足地笑了。
  他握住季远川放在桌上的手,轻声问道:“夫子…今晚别走好吗?”
  听到这,季远川露出第一个自他坐下到现在的不满表情,不悦道:“我们下午不是才……”
  顾长盛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也难得一红,可他却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
  “夫子既然答应了陪我一辈子,那现在只是一晚上又算得了什么?”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了不远处学生的打闹与嬉笑声,这群孩子适应力极强,没多久就已经恢复了活力。
  又想到远在桐城的青明山上,山长还在等着所有人回去,思及明日还不知能否安全启程,季远川叹息了一声,道:“我留下来。”
  顾长盛已经懂得如何在他面前提出一些明知他不会答应,却又不好拒绝的要求了。
  其实他也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情绪在里面,既然已经乱成一锅粥了,那也不介意更乱上几分。
  本来想撇干净关系,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可下午的荒唐让他瞬间明白,除非顾长盛自己先厌烦了他,不然他单方面的拒绝根本无用。
  那便如此吧!最直接的交易怕是最让人省心。
  何况,若是仔细算来,恐怕还是他欠顾长盛多谢,几百条性命可不是那么好算清楚的。
  那就等顾长盛厌烦他的那一天到来,应该不会太久吧。
  ……
  尽管经过了白日那一场,夜里的顾长盛依旧十分热情,季远川也没有拒绝,只是冲刺间比白天更温柔了几分,多了几分耐心。
  顾长盛映着烛光,看着上方夫子绷得紧紧的脸上淌下的汗珠,伸长手臂将那人拉了下来。
  “夫子你离我近点吧……”
  季远川没有说话,只是任他抱住了自己的脖子,轻吻那一片汗珠,抚摸自己的后颈。
  顾长盛觉得自己快乐极了,这一刻他与夫子就好像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小竹楼,回到了他们彼此还心意相通的时候,他们用力地拥抱,热烈地亲吻,宣泄着似乎永远耗不尽炙热与喜爱……
  这让他觉得,此时沉默地进入自己的男人依旧是爱着自己的……
  ……
  第二日,季远川和其他几百个学生被分成十几个小队。
  顾长盛看着季远川的眼神似有星星在闪耀:“我得到消息,京都已经乱了,有人在传是学生杀了太子,所以方余德统领着黑甲军正在到处搜寻前来参加学祭的人的下落,据说有不少学生已经被抓,哪怕那人没有参加学祭。
  而你们人太多,若是一块走太过打眼,只能分成多个小队分批离开。”
  顾长盛有些可惜,昨日救下的学生怕是白救了,落入那黑甲军之手,除了家世显赫的那几个,其他人还不知道能活下来几人。
  季远川点点头:“你考虑的甚好,多谢。”
  不过,他心中亦有疑问:“来参加学祭的学生不是受害者么,为什么要当犯人抓起来?”
  季远川还以为就算是抓也是当做证人之类的,看来是他想得太美了。
  夫子有此一问,顾长盛早有预料,便将准备好的解释道出:“那些皇子怎会承认自己做的事,少不得将罪行全部推在那些学生身上了,反正那些死人也开不了口,至于剩下的……他们也不在乎……”
  季远川万万没料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他果然还是想的太少了,总以为虽然他们只是书生,但也有功名在身,更何况许多人都即将出仕。
  可谁知,在那些皇子龙孙看来,他们的人命只是一颗随时可以拿来垫脚挡箭的棋子,实在微不足道。
  若没有顾长盛,即便昨日他们安全逃离了金铭山,可今日也不免不了一场牢狱之灾。
  黑甲军,方余德……方信……李年!一想到这人,季远川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黑甲军不是皇帝亲卫么,如今皇帝没了,还有谁能统领他们?”
  顾长盛见夫子对这个有兴趣,便详细解释了起来:“皇上临终前将黑甲军托付给了太子,如今太子被杀,黑甲军自然急的找凶手。
  不过这也只是表面,太子昨日死在了金铭山顶,能对太子出手的,不就是当时与他一同前行的几位皇子么,可偏偏山脚下还有一个五皇子,五皇子顺理成章成了杀害太子的凶手。
  不过五皇子的母家确实厉害,硬是找出了证据,是有歹人混在学生当中杀了太子,而其他皇子也不得不妥协,所以来参加学祭的学生才成了替死鬼,谁让他们看到了一切呢!”
  季远川虽听得头晕,但还是弄明白了,不论是山脚下发生的事,还是山顶的太子的死,肯定都有学生瞧见了,所以几千个学生一夕之间就成了被追杀的对象。
  王法呢?在这样的时代说王法简直可笑!
  季远川现在只想立刻马上出发,离京都越远越好。
  第160章 被死的夫子
  看出季远川脸上的担忧,顾长盛安慰道:“夫子放心,你们一定会没事,我会让你的学生换了衣衫混在我的人之中,然后我假借让他们回北疆的名头离开,其他人必不会生疑。”
  季远川笑了笑,没有将心中的担忧说出,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没那么容易安全离开,而心里的不安来得毫无缘由,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如果是以前的季远川,他可能会将心中的担忧全盘托出,可现在的他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几百个学生被分成了二十几个小队,每队中必有一到两位夫子在其中。
  季远川看着他们换上了衣服,陆陆续续离开,而他决定留在最后一队再走。
  若是其中有哪队出了什么事,他也好尽力搭救,要是他早早地走了,则怕是鞭长莫及。而若是他自己出了什么事,顾长盛必不会袖手旁观……
  ……
  而与此同时,京都城内的几条大街上,时有黑甲军骑着烈马奔腾而过,又时有几个书生打扮的人如一条死狗,被官兵拖着走。
  平日里繁华的大街,络绎不绝的人流,敞开大门的各色铺子,此时通通没了。
  赵牧目之所及是空荡荡的大街,还有大门紧闭的宅户,别说是人了,大白天的,连个鬼影都没瞧见。
  赵牧尽量避着人走,但即使如此,在走出家门后穿过第三条街时,他还是被一群官兵给拦住了。
  “你是何人?大白天的为何在街上闲逛?你可是有不轨之心?”
  说话的人明显是领头人,身形壮硕,满脸横肉,站在最前面,抱着大刀,用打量的眼神自上而下地扫视了他好几遍,似是不看出什么不对劲就绝不罢休。
  赵牧讨好地笑了笑,将手中准备的礼品稍稍抬高,笑道:“鄙人乃是翰林院编修赵牧,因为上官最近几日身体不适告病在家,所以这才提着补品打算去看看大人。”
  这官兵一听是翰林院的,神色不由缓和了几分,眼神也没那么放肆了:“原来是翰林院的大人,既然是去看望上司,那也是事出有因,可是明日再去也不迟啊,大人还是请回吧。小的也是奉命行事,您还是别为难小人了。”
  赵牧神色未变,笼在袖中的手一动,他慢慢靠近此人,然后将手中的东西塞到对方手中。
  他小声道:“还请这位大哥行行方便,您是不知,我那上司实在不是个脾气好的,素来爱给人穿小鞋,今日若是只有我不去看他,怕是又要被他记恨了,待过几日,怕是又得挨苦日子。还请您行行方便……”
  这小兵头子掂了掂手中的份量,心中是一片舒爽,虽然他的军衔低到还没列入品级之内,但能被翰林院的编修如此奉承还是高兴的。
  翰林院的那些官他也知道,听着倍有脸面,清贵的很,可他也很清楚,在那里面的人,若是没有个好的家世,那估计一辈子也就是七品编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