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个六旬左右的人就从后堂跑了进来,看穿着和打扮,应该就是这家药铺的掌柜的。
掌柜的并没搭理李白二人,而是一脸殷勤的跑向了问药材的人。
“这不是连管家吗,来人,快来看茶。”
那管家模样的人显然没有什么闲聊的心情,摆了摆手道:“看什么茶啊,我们家少爷的病又严重了,大夫让买些补药,赶紧的,你家有什么好的都拿出来。”
白景澜不由紧了紧手中的布兜子,他们卖灵芝,这管家正好又要卖灵芝,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天赐的机会。
正要说话,却被李云宁给拦住了。
她乐呵呵的走到了管家的身边,声音朗朗的说道:“这位先生,不知你家公子得了什么病症?”
管家见是个衣衫破旧的女娃,便没有搭理她,接过伙计递过来的茶就喝了一口。
白景澜不由皱了皱眉,这人也太没礼貌了。
李云宁到也没有在意,有钱人就是爱装,这一点无论在现代还是古代都不会改变。
笑了笑道:“我师父可是远近闻名的名医,说不定可以治好你家公子,不过……如果先生不愿意说就算了,景澜,咱们走吧。”
管家一听这话不由放下了杯,半信半疑的问道:“你师父叫什么名?”
李云宁弯着眼眸说道:“我师父叫宁云居士,他老人家向来久居深山,知道他的人甚少,不过先生若信得过,到是可以带我去看看,若我治不好,我师父定然不会眼看着我砸了他的招牌。”
“这……”
管家眼珠转了转,宁云居士这名他确实没听过,不过但凡能用居士自称的,多少都有些能耐,神情顿时变得和蔼了起来。
“原来是宁云居士的高足,失敬,失敬了,事情是这样的,半年前我们家少年上山打猎,回来就染了风寒,本来以为吃些药就能好,谁知病情却越来越重,十几天后就开始卧床不起,这半年偶尔有清醒的时候,但是大多数时间都在沉睡,老爷和夫人为此操碎的心……”
眼见管家话匣子打开,李云宁赶紧拦住了他的话。“久睡不起,消耗的可是心神和精神,未免出现更多的变故,你还是带我过去看看吧。”
“好。”管家连忙点头,随后又不确定的问道。“那这些药材我还要买吗?”
眼见药老板挎着一张脸,明显是怪她破坏了生意,秉持着结个善缘的道理,李云宁点了点头。“如果你们家条件允许,这两株人参和灵芝就都带上吧。”
药老板顿时眉开眼笑,感激的看了李云宁一眼,就把药材给管家包好了。
三人出了店铺,一路向北,白景澜忍不住偷偷的拽了李云宁一下。
“为什么不卖咱们的灵芝,明显比他的成色要好。”
李云宁白了他一眼,小声道:“急什么,好货还愁卖吗?”
“可是……你真的会看病?这户人家看起来背景可不一般,万一……”
白景澜还是很担心,李云宁生在一个普通的农家,连字都不认识,怎么可能会医术。
李云宁嘴角一扬道:“你忘了吗,我可是小福星啊。”
“你……”
白景澜还要说话,却被管家打断,指着前边的府邸说道:“这里就是连老爷家,我们家老爷虽然是一县之令,但是为人和蔼慈善,你们只管放心大胆看病就是。”
李云宁不由咂舌,居然是县令,看样子得使上点力气了。
点头应了一声,便跟着管家进了府,才到后院,就听到了一阵惨绝人寰的哭声。
管家赶紧跑了进去。“老爷夫人,出什么事了?”
内堂的门口,站了一个五旬左右的男人,身材中等,面容和善,此时正不住的用袖子抹着眼泪。
在他不远处的床榻前,一个美貌妇人正抱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嚎啕大哭,边上的几个丫头也都在嘤嘤垂泪,场面有些凄惨。
听到管家的话,那中年人不由一晃,按着他的肩膀说道:“远儿他……他已经去了。”
“什么,少爷他……去了?”
管家手腕一颤,用黄纸包着的人参和药材顿时掉在了地上。
这功夫李云宁也进了屋,眼前一屋子人哭天抢地,不由皱了皱眉,推开管家和大人便来到了床前。
手在那年轻公子的脉搏上一搭,旋即说道:“都别哭了,他还有救,马上给我拿银针来。”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是一怔。
夫人更是惊的站了起来。“这位姑娘是?”
管家这才想起自己带回来一个隐世大夫的徒弟,赶紧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夫人立即激动的说道:“快,去拿银针。”旋即又扑通一声跪在了李云宁的身旁。
“姑娘,你若能救活我的儿子,这辈子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说罢又哭了起来。
李云宁赶紧把她搀扶了起来。
“夫人不必担心,令郎还没死,你们且稍安勿躁,给我留点安静的空间,今日若救不回你家公子,我就把人头送上给你们赔罪。”
李云宁之所以敢说这么大的话,是因为刚才一搭这公子的脉搏,身体内的绿色光华便自动涌出,进入了这公子的奇经八脉,通过光点的指引,她已看出这小公子的胸口有所堵滞,之所以进入了假死的状态,应该就是这块堵滞所影响。
此时,那光点已开始涌向了堵滞的位置,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疏通,只是这种看病的方法未免有些惊世骇俗,所以,该走的过场,还是要做做样子。
大人惊道:“啊,这哪当,姑娘你尽力就好,万一救不活,那就是命,我们哪敢再要你的命。”
继而摆了摆手。“都出去吧,不要打扰到这位姑娘。”
片刻,屋子里的人便走的一干二净。
白景澜傻傻的杵在墙角,之前他完全插不上话,除了尴尬,剩下的就是对李云宁的佩服。
“你……真的会治病?”
李云宁咯咯一笑道:“当然。”
白景澜还是不太信。
“可是……你是怎么学会的医术?”
李云宁伸手在他鼻子上捏了一把,笑道:“我才不告诉你,你想知道就求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