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白景澜那个样子,怎么也不想是靠着女人吃饭的小白脸儿啊,要真是靠着女人吃饭,也不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吧?还敢出去读书,让人知道,不是要笑掉大牙了!
白母这边正在闹着,李云宁已经从衙门回来了。
她就过去说了两句话,听着李定国挨了一顿打,实在也没耗费多少时间。
进门就见绿儿在门口晃悠着,见到李云宁忙跑过来:“小姐,你回来了!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李云宁有些无语,“出了什么事情了?”
绿儿道:“老太太听说你被人告到了衙门,着急得不得了,让我去找少爷,我刚让门口的小子出去找。”
“不是说了不让告诉老太太吗?不过是一群来撒泼的,又不会把我怎么样!”
李云宁嘴上说着,脚下已经飞快地进了院子,就听到白母焦急的声音。
“伯母!”李云宁忙进去,“伯母,我回来了!”
白母一看李云宁,一把就攥住了她的手:“云宁,你回来了!怎么样,没事儿吧?我怎么听说,有人把你告了?”
李云宁忙道:“我没事儿,伯母,是王家的人不死心,非要说我是他们家的小妾!真是笑死人了,他们家买的是个尸体,是个死人,被埋进了坟墓里的。我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是他们家的小妾?”
白母松了一口气,连声道:“这就好,这就好,我真怕你出什么事!没事就好!”
李云宁笑说:“伯母,您不用这么担心的,连县令和我还有景澜哥哥都是熟识,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情,也会向着我们的。”
白母道:“话是这么说,但是和衙门扯上了关系,总是不好!”
李云宁点头:“是啊,只希望以后别再打官司了。”
不过这不太可能……李云宁心道,从自己的体质来看,她就是个吸引时段的体质,不太可能就此平安了!
门外,白景澜也匆匆地跑了进来:“娘,你让人说宁儿被衙门带走了,是什么意思?”
“景澜哥哥。”李云宁笑嘻嘻地抬手向白景澜摆手,“我没事,都已经回来了。”
白景澜已经看见了李云宁,神色慢慢平静了下来,只是因着奔跑而有的脸上的红晕,昭示着他的焦急。
“没事就好。”
李云宁道:“不是我说,伯母,景澜哥哥,你们以后也该习惯常来找我的人有衙门的人。我觉得,我们和衙门打交道不会是这一次两次的。”
“这怎么可能会习惯?你被人带走了,我们自然是担心不已,哪里能习惯?”白母无奈。
白景澜听了李云宁这话,却是笑道:“这倒是真的,宁儿有本事,我们和连县令又是旧识,以后的交往也是少不了的。”
李云宁打了个响指:“就是这样没错!”
“不过,你要离开前,也该让人跟娘和我说清楚,不然我们贸然知道你被人带走了,怎么可能不着急?”白景澜微带责备,“下次一定要说清楚了再离开!”
白母笑说:“就是啊,要不是突然知道你被人带走了,我也不会这么着急。先前你帮着张家打官司的时候,我听说你要去衙门,可是一点也不担心。”
李云宁垂头,惭愧地道:“我就是怕伯母担心才没说的,没想到反而起了反效果!以后我肯定会说清楚的,伯母放心,我也不会有事的。”
她环视了一圈屋子里的人,凑到白母耳边道:“我可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不是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我以后的福气大着哪!”
白母哈哈笑起来:“没错,你的福气大着哪,以后可是要过好日子的!”
蹦起来挽住白景澜的胳膊,李云宁笑道:“我的福气这么多,也要分给伯母和景澜哥哥一些,我们一起过好日子!”
“好,好!”
这件事是虚惊一场,白母和白景澜两人也就着急了一会儿,事情就结束了。
李云宁还道:“要是你们不知道,不等你们着急,我就回来了!”
“说得轻松,这种事儿事后知道也要提一下心的。”白母说,“下次不能这么马虎了,至少要派人告诉我一声。”
“好,伯母你放心吧!我这次肯定记住了!”李云宁保证。
然后,她才有心思问:“伯母,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不等白母他们说话,王婆子就站出来跪在地上:“小姐赎罪,奴婢不知道小姐不想让老太太知道,来的时候说漏了嘴。请小姐责罚!”
方才她一直留在屋里,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家里,李云宁才是绝对的主子,老太太和少爷都护她护得紧。
当下就赶紧认错,一点也不敢含糊。
白母道:“她来送点心。对了,点心哪?拿过来让云宁尝尝,去外面跑了半天 ,肯定累了!”
绿儿忙端了过去。
李云宁看白瓷盘上放着绿色的糕点,糕点精致,上面还印着花纹 ,白绿相映让人心情都好了许多。
拈了一块儿来吃,入口香甜绵软,倒真是好味道!
李云宁心里的火气就散了些,冷声道:“算了,不知者不怪,你既然不知道,我也不好说你什么。只是下次要注意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要让伯母着急。”
她就是担心白母年纪大了,前半辈子又过得辛苦,万一有什么隐形的老年病,一下子着急惊吓的万一出问题可怎么办?
虽然她一直在给白母把脉调理身体,但总是小心些好。
王婆子磕了一个头:“是,奴婢明白了。”
“下去吧。”李云宁挥手。
王婆子这才退了出去,心道要再劝劝自己女儿,小姐是绝对不能得罪的,少爷现在没什么本事,全靠着小姐。她要是敢露出一点心思,小姐都不会轻饶了她!
白母也将荷叶和绿儿遣退了出去,询问李云宁具体的情况,李云宁就将堂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本是想着,化名锦鲤,死不承认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着!”李云宁沮丧地说,“但是好像,化名得不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