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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我在古代当迷弟[穿书] > 我在古代当迷弟[穿书] 第495节
  居所礼仪所代表的含义是非常重要的,如果颜徵还让韩熠住在宫外的话,那么大家也没必要把这个所谓的天子当回事儿了。
  韩熠微微蹙眉,这个问题不好办,哪怕他每天跟颜徵腻在一起,但在表面上他必须有一座自己独立的寝宫才算象征着自己的地位。
  然而颜徵却仿佛早就准备好了一样,挥了挥手说道:“抬上来。”
  韩熠一扭头就看到一份舆图被抬了上来,仔细一看这份舆图画的是整个咸阳。
  颜徵对百官说道:“朕欲在此重建一座宫殿。”
  百官:……
  颜徵:这座王宫没适合阿熠的宫殿又如何?朕给他盖一座!
  韩熠:这个地方,好像有点眼熟啊。
  第491章
  新宫殿的位置标的十分清楚, 正好在整个咸阳的中轴线上。
  当然,这个说的是咸阳整体,而非王城。
  咸阳的面积不小, 因为地形的缘故还包括很多山。
  而新宫殿的范围内正好就将一连串的山脉给划了进去。
  颜徵这个办法眼下看来的确是个好办法, 但办法好并不代表大家会同意啊。
  颜徵十分大气, 整座王宫面积很大,这也意味着一件事情, 那就是这座王宫距离王城不算很近。
  毕竟距离王城近的好地方都已经成为各个王公贵族的庄园了,哪怕是颜徵手里加起来也不一定有这些人的多。
  那么就只能往外走,于是王宫新址不说十分偏僻吧,也好不到哪儿去,那边连村落都没几个,大家的庄园自然也不会往那里落。
  这样一来上下班十分不方便啊,家可是还在王城的。
  更有甚者担心自家产业,咸阳之中凡是赚钱的产业基本上都被这些人瓜分了个干净, 就连韩熠都没得到多少。
  哪怕这里面有他不在意的原因,但以他的地位下面总有不少巴结送礼的,这样都没得到多少,足见世家大族对这里把控多重。
  其中最值钱的就是咸阳的地皮, 而咸阳的地皮为什么值钱?不就是因为这里是王城,是整个大秦的政治经济中心吗?
  王城之中最重要的当然是王宫,可是王宫若是搬走了,那还算的上王城吗?
  是,就算王宫搬走, 这里依旧是咸阳,可同样是咸阳地皮价值还是有很大差别的,五环和市中心的价格能一样吗?
  为了自家利益, 他们也必须反对这件事情啊!
  最先行动的就是御史大夫,因为是劝谏他们自然当仁不让,如果不动的话说不定还要被骂尸位素餐。
  御史大夫领头说道:“陛下,如今天下初定,百姓历经百年战乱,生活苦不堪言,不宜劳民伤财啊。”
  颜徵十分干脆地说道:“朕自己出钱!”
  御史大夫被噎了一下,继而又说道:“可是如此大规模的宫室建造旷日持久,自然需要征发徭役且数目不小,只怕易激起民怨啊。”
  颜徵挑了挑眉,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就有人跳出来说道:“御史大夫的意思是说百年战乱都未曾激起民怨,陛下修个皇宫就激起民怨了?”
  跳出来的这位是颜徵新提拔上来的武将,正如之前所说,咸阳这一块肥肉连韩熠都没捞到多少肉汤,这些军功新兴集团自然也摸不到边。
  新盖一座王宫好啊,这样大家都是同一起跑线,免得被这些华族排斥在外了!
  所以反对者固然有,同意的也有不少。
  而且同意的不仅有新兴集团,还有一些是别国投降到大秦受到重用的。
  这些人只不过是原本的家业缩水了,但脑子没缩水,很多也是世家大族出身,早就想着怎么给子孙后代谋点福利了,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了还不赶紧上是傻子吗?
  于是今天的大朝会基本上什么都没干就听这两拨人吵架了。
  原本按照道理来说新兴集团想要跟华族抗衡是很不容易的,然而华族十分不幸碰上了颜徵这个性格霸道说一不二的国君,更可怕的这个国君身边还有一个会出损招的狗头军师——韩熠。
  韩熠是谁啊,那可是集种花家上下五千年精华之大成者。
  咳咳,反正自古以来如何削弱世家大族都是当皇帝的头等大事,就算是动不动就主子奴才的辫子朝当皇帝的也没那么说一不二,甚至更夸张一点——世家大族当家人犯了罪也就办他一家,有爵位还要在这家族选个别人出来继承爵位,想要直接搞死一家是不行的,最多也就是钝刀子割肉一点点削。
  韩熠纵然不是专门学历史的对这些多少也有了解,更甚至一些比较经典的案例还是千古传唱的典故。
  更何况他现在也不是当初刚穿来时候的小白了,因时制宜结合一下那可太容易了。
  于是就造成了如今在朝堂上大秦原本的老牌华族还有点吵不过新兴集团的意味。
  当然这也是正常的,毕竟新兴集团能够站在朝堂上那就是有大功劳的,这样的人说话底气自然足,而且他们还有一个最强有力的队友——皇帝。
  哦,还要加上在旁边不言不语的晸悦君。
  就算晸悦君一直没发话,站在那里充当壁花,大家也没真的忽略了他。
  实际上当颜徵拿出这个方案而晸悦君没有反对开始,他的立场已经十分明显了。
  不过,晸悦君好像压根也没反对过陛下的任何意见。
  恩,其实是有的,只是不让你们看到而已。
  韩熠站在那里听着他们吵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跟他无关一样,只是实际上他已经开始思索这么大的工程要怎么弄了。
  反对者倒也不算是危言耸听,这样大的工程必然需要很多人才行,然而天下刚刚大定,正是人口稀疏的时候,得想个办法让这座宫殿完工的又快又好才行。
  就在他思索这个的时候,朝上的争吵已经快要结束了,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华族居然隐隐有败退之意。
  他这个走神的都发现了,御史们自然也发现了,于是他们觉得不能继续这么吵下去,于是御使大夫直接跪地恳请皇帝体恤小民。
  一旁的韩熠原本不打算说话的,但是最近他发现这些言官开始学会了用大义来压制颜徵,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儒家已经开始往朝廷上伸爪子了。
  儒家不是不好,但他更希望能够去芜存菁,独尊儒术的后果就是千百年后的大明。
  存天理灭人欲的口号一出那就什么都晚了。
  虽然现在担心早了点,但只要是身处这个位置那就不仅仅是走一步看十步那么简单,所做的决定大多都是以十年百年为单位,只看眼下那并不是一个成熟稳定的政权应该做的。
  更何况韩熠还知道那么多血淋淋的例子呢。
  是以他决定不能再旁观,不过倒也未必需要他自己跳出去,他只是看了一眼后面站在九卿队伍中的凤我,凤我就立刻摩拳擦掌的站出来了。
  之前御使大夫刚站出来的时候他就想开口了,只不过没有的到韩熠的许可他不敢随便开口。
  毕竟从册封天子到盖宫殿,韩熠似乎都应该避嫌。
  现在韩熠终于无法忍耐了,凤我就直接出列说道:“御史大夫口口声声为小民着想,却连真实情况都不知晓,看来这也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御史大夫冷哼一声:“诡辩,如此大规模营建宫室,必然劳民伤财这是有眼睛都能看到的事情!”
  凤我嗤笑一声:“那就说明你眼睛瞎啦。”
  御史大夫面色一变,就连也没怎么说话的大庶长都忍不住斥责说道:“朝堂之上休要无礼!”
  凤我一昂头:“是他们对陛下无礼在先!陛下只说营建宫室,可未曾说要天下臣民供养,这些人就开始被陛下泼脏水,其心可诛!”
  钱丞相轻咳一声:“营建宫室自然要征发徭役,自然也是要臣民供养的。”
  凤我淡定说道:“那可未必。”
  这次没等那些人跳出来,凤我便开始说道:“昔日韩郡一文不名,境内百姓民不聊生,然如今韩郡水利设施遍布全郡,道路四通八达,较之当年更是多出十七县,然而兴修水利修建道路以及新建县城之时也未曾耽误小民生计,甚至连纳税都在成年增长,难道营建新宫室比这还要困难吗?你们觉得困难不过是因为庸才而已。”
  此言一出满朝皆静,在这样的功绩面前的确是说不出什么来。
  韩熠站在朝堂上从来没有遇到过大风浪也跟这一份功绩有关。
  虽然其他六国被他坑了个遍,但是在士大夫眼中那些都是小巧是机缘巧合。
  然而韩郡之内粮食收成每年都在增长是真的,人口增长也是真的,人口多到重新立县也是真的。
  在这份功绩面前,别人都显得有些黯然失色。
  只不过凤我最后那句话实在是太嘲讽了,众人忍不住看向韩熠。
  倒不是想让他管管手下人,主要是凤我这路数透着一股韩熠的味。
  韩熠从来不喜欢跟人讲大道理,他都喜欢用事实去砸的人开不了口,然后再嘲讽一句。
  御史大夫也是气得不行,梗着脖子说了句:“这些如何能与营建皇宫相比?”
  凤我嗤笑一声:“就嘴硬吧。”
  硬生生把个御史大夫气的差点厥过去。
  颜徵看完了大戏轻咳一声说道:“皇宫必然要建的,难道以朕之功绩,以如今天下归心之盛世还不值得重建一座皇宫吗?一统天下自然也要有一统天下的气度,就这么说定了。”
  治粟内史叹了口气上前一步说道:“陛下,非我等不近人情,只是如今真的……没有那么多人啊。”
  颜徵却说道:“此事朕已知之。”
  说完他就退朝了,也不管那些人是不是还想说话。
  退朝之后韩熠照旧是跟着颜徵肩并肩离开。
  虽然在朝堂上颜徵显得从容不迫,下了朝之后却气鼓鼓说道:“这些人是在胁迫我吗?”
  哪怕他一言堂,但下面人想要磨洋工不肯好好征发徭役,或者随便闹出点事情来说百姓不配合,他还能怎么样?
  韩熠心说这些人真是得寸进尺,如今的颜徵比书上那个可是温柔多了,那一位你敢这么说话说不定人头都落地了,现在居然还敢搞这些事情。
  然而他是见不得颜徵不开心的,是以他笑嘻嘻的拉着颜徵的手说道:“别恼,回头我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后悔。”
  颜徵本来已经有了主意,这座宫殿是他要送给韩熠的礼物,万万不会就此退缩,所以早在御使大夫站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将事情都想好,把这些人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只不过此时韩熠一开口,他便问道:“你要做什么?”
  韩熠摸着下巴:“要想富,先修路……不不不,是做工程,我们手里有这么大的工程,还搞不定他们?不过这件事情就不能通过少府了。”
  颜徵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痛快答应道:“行,你放手去做。”就算不行还有他兜底呢,照样能收拾那帮人。
  韩熠忽然笑道:“古往今来我大概是第一个自己给自己修宫殿的了。”
  第492章
  自嘲完了之后, 韩熠便对颜徵说道:“不过这件事情就得绕开少府了。”
  颜徵嗤笑:“挺好的,反正之前反对的时候他嚷嚷的声音最大,为了不让他委屈, 就不必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