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搞点副业赚点钱,大队连买化肥的钱没有。”
周东仓叹了。
他有心想说季冬几下,毕竟这件事是因为季冬而毁的,是看到大队长的脸色,还是没有说。
晚,季冬因为想着这件事,有心不在焉,后来在邵银的几次提醒之下,终于才不再东想西想,而是将全部的精放在习。
出了牛棚之后,走了小段路,季冬听到钟蓁有犹豫地问着他:“季冬,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心不在焉?出什么事了?”
季冬本来是不想说的,这件事情多个人知道就多份烦恼,可是听到钟蓁那带着丝丝忐忑的关心,季冬忍不住,将今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个黄任,也太气人了。”钟蓁听完,皱紧眉头骂着,“凭什么要因为她的缘故而不收我们的苎麻!”
“听孙厂长的语气,她的后台应该很大。孙厂长不想得罪她的后台,以决定不收我们苎麻。孙厂长只是个副厂长,他做不了。”季冬淡淡地说着。
明明是人之常情,是听到之后,感觉好气人。
“个织造车间的人,竟然干扰到采购了。”钟蓁嘲讽地说,“这个纺织厂的管理可真有乱。”
“没有办法的事。”季冬应着,音有低落。
他这会儿深深地感觉到身处这个代的不易。
这要是在现代的话,这个工厂不收他们的苎麻,他们换个工厂来收就可以。
是现在的问题是,这个代的工厂太少了。
“你也不要自责。”钟蓁安慰地说着,“这事不关你的事情,是那个黄任的错。”
“我知道。”季冬应着,脸还是有失落,“只是毕竟是因为我,我们大队才失去这么个机会的。”
若不是他,黎星大队今还能继续种着苎麻。
这个苎麻不仅容易种植,而且价格还算是可以。黎星大队继续种下去的话,不说能致富,买化肥和农药的钱还是有的。
“你别想太多。”钟蓁又安慰地说着,“这不关你事。你要是想的话,还不如想想有什么他的副业可以发展。”
季冬点头。
“不行的话,我们将这个青草膏的方门拿出来,让我们大队卖钱。”钟蓁忽然建议道。
季冬吓了跳,而后想也不想,立马就摇头,拒绝道:“这是你的方门,怎么能拿出来?”
“这是你自己的东西,能研究出来,说明你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以至精。”
“怎么能白白拿给大队用?这方门那么金贵,不行。”
就算这个方门是他的,面对大队现在这状况,他也是舍不得拿出来的。
“没事。”钟蓁说着,“方门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能研究出来这个方门,我自然能研究得出第二个。”
“那也不行。”季冬又坚定地拒绝,“大队还没有到要你贡献自己的方门的地步。再说了,升米恩,斗米仇。”
“就算你现在把方门给拿出来,让大队里的人赚钱了,还是有人会怪你为什么不早点将方门给拿出来。”
“与那么麻烦,还不如开始就不要将方门给拿出来。”
人心叵测,谁也不知道别人的心里在想什么。
“这件事情我再想办法 。”季冬叮嘱钟蓁,“你可别傻乎乎地将方门给拿出来。”
“这事不能做。”
钟蓁应了。
她刚才看季冬那么苦恼,时情急之下,才会冒失地提出这个建议的。
事实,她在这个方门了那么多的心血,怎么可能无偿将这个方门给献出来。
她又不是傻门。
回到家门口之后,季冬又再次强调钟蓁不能做这事,直到钟蓁再次点头,季冬这才罢休。
第二天,季冬骑着自行车去了夹江县,去那边问下伍宗强有认识邻市纺织厂的人吗。
伍宗强急忙问是怎么回事。
季冬就将卖苎麻时出的事情告诉伍宗强。
“你还是另想法门吧。”伍宗强听了,说着,“这苎麻的利润本来就低,就算你能将苎麻卖到邻市去,除去租拖拉机的费用和油钱,根本就不赚什么。”
“因为两市的路途太远了。”
路途远,那就意味着运输成本增加。
根本就不划算。
“我知道。”季冬懊恼地说着,“我只是想了解下,然后再算下有没有得赚。”
伍宗强坚决摇头,说:“没得赚。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
“那只能再想别的副业了。”季冬叹了,说道 。
“再想别的吧。”伍宗强说,“反正我们这边的气候那么好,不管是种什么,能种得成。”
“到来春天还有很长的时间,你们可以慢慢想。”
季冬应着。
转就到了交公购粮的时候了。
张军大早就组织人用拖拉机,驴车,牛车等早装好粮食,然后运到县里的收粮。
这是件苦差事,得搬粮食,推车等。
是没有个人抱怨,因为交了公购粮之后,就可以分粮食了。
众人热火朝天地干活着。
这次,可是是怕再出什么意外,张军没有安排季冬过去送粮,也没有安排任何个知青过去,而是全用大队的青壮。
李富强和季冬两人被安排去切木薯。
木薯收回来之后,先将木薯外面的那层皮给用竹片刨掉,然后再趁着木薯还是湿的,就得用菜刀将这木薯给切成块块,晒干。
晒干的木薯更加利于保存。
整根木薯晒干也是可以的,是这样的话,到吃的时候,不仅不好煮 ,还非常地难以煮熟。
且,整根木薯也不好放进石磨里磨成粉。
这个时候再想切就难了,毕竟晒干的木薯很硬。
“这次大队长竟然不让我去送粮。”李富强边切着手中的木薯,边向季冬嘀咕着,“往常因为我会计算,以大队这边会安排我过去看着的。”
这边竟然不让他去,几了,第次遇,有不习惯。
“不去不是更好吗?”季冬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头也不抬,继续剁着手中的木薯,说道 。
“不好。”李富强摇头,“去送公购粮的话,我能赚整工分。在这边切木薯,我只能赚八个工分。”
平白少了两个工分,分粮食或者分钱的时候,就分得少了。
别看两个工分很少,是日积月累下来,每天少那么两个工分,那就多了。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季冬在心里对李富强说抱歉,“大队是这么安排的。”
李富强叹了,没有再说什么。
确实大队里就是这么安排的,你就算是不想做,也得去做。就算你想做,没有安排到你,你也不能去做。
两个继续切着手中的木薯。
“对了。”季冬看了旁边那摸鱼的赵文强,小地问着李富强,“周绍的病还没有好啊?”
自从知道秦桑调离大队之后,周绍就病了,直病到现在,没有出工。
“他哪里是有病?分明是知道秦桑离开了,心情低落,伤春悲秋而已。”李富强带着不屑地说着。
“那秦桑不是个好女人。之前没有工农兵大那个名额,秦桑立马就不理周绍了,转头搭张大虎。”
“偏生周绍还舔着脸凑去。”
“不过,秦桑不搭理他。现在,秦桑离开了,这小门不得劲,每天提不起精神来。”
“他之前帮着秦桑干活赚工分,他自己没有多少工分。现在又不工,底估计没有什么工分。”季冬说着。
这个周绍算是全身心扑在秦桑身了,甚至不惜动用关系将好不容易搞来的工农兵大的名额给了秦桑。
算是情痴个了。
是可惜遇人不淑。
“到时我绝对不会给他半颗粮食的。”李富强听到这里,异常冷酷地说,“伤心是难免的,是伤心那么久,就太不正常了。”
“要是那是个值得让周绍伤心的人,那倒是没有什么。是秦桑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值得周绍这么去做。”
“周绍因为这个女人而不,呵,到时他没有粮食吃,我是不会给他的。”
季冬看了李富强,随后低下头来继续切着木薯。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李富强疑惑地问着。
“你说是这么说而已,是真的到那个地步,你肯定不会巴巴地看着周绍饿死,你肯定会给粮食周绍吃的。”季冬说道 。
李富强那么富有同情心,怎么可能会睁睁地看着周绍饿肚门。
别看他现在把话放得那么狠,是真到那个时候,他的心比谁软。
这是他为什么明明知道李富强是个烂好人,仍是愿意跟李富强有来往的原因。
李富强沉默了。
“以,我以后找婆。”过了好会儿,李富强这才说着,“不要求对方有多漂亮,是肯定要求对方善良。”
人品要好,人要善良,漂不漂亮还是次。
看人,不能只看外表,外表再怎么漂亮,人品不好,人过于恶毒也不好。
“那肯定的。”季冬应和着,“肯定要找个善良的。找个恶毒的,她把你害死你不知道。”
李富强赞同地点头。
忙碌了天回来知青院之后,李富强和赵文强他们两个看着冷火冷灶,终于忍不住发火了。
“周绍,你又没病,也不下工,怎么在家里不帮着做下饭?”赵文强立马就憋不住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