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闹,上班也迟到了。
沈清歌干脆找秦铁牛帮忙请一天病假。
庭哥说的不错,这个破屋子住不了人!是得捯饬捯饬了!
一场计划在心底油然而生。
中午,沈清歌进入空间饱餐一顿。
她正欲补个觉,李凤芝就被沈老太太逼着拿着一个生地瓜进屋。
“沈清歌,你对我不孝,我也不能饿死你!吃吧!”李凤芝跟喂畜生似的,把地瓜砰的扔到地上。
沈清歌用看傻子的眼神睨着她。
她才不惯着李凤芝!
“我怎么不孝了?从记事起,家务都我做,工资我都上交,我任你打任你骂,比佣人还忠心!你还不满意什么?”
“那我就要跟你掰扯掰扯了,要不是我捡你回来,你早死了!还想有地瓜吃?”
李凤芝还想说话,门外响起脚步声。
“呵呵,沈清歌同志,听说你请了病假,我们来探望你,我们方便进来吗?”李教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第118章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关支书、赵铁刚带着几个知青跟在后面。
好多村民见大领导来了,也热切的凑上来握手,跟着一起“巡视”。
当然,这些跟来凑热闹的人也没人会驱赶。
“方便方便!”李凤芝瞬间挤出笑,打开门迎几位领导进屋。
一进杂物间,三个领导的脸都皱巴了。
这间屋子跟外面修缮漂亮的泥瓦房仿佛是两个世界!
潮乎乎的,一股霉味。
稻草、扫帚、破铁锅、破陶罐全堆在墙角……什么垃圾东西都有。
是人住的地方吗?比牲口棚还乱!
沈家就是这样对待养女的?
“刚听你们说什么吃地瓜啊?”李教授平易近人的问。
沈清歌捡起地上的生地瓜,委屈道:“我生病了,这是我妈给我补身体吃的。”
外面的村民都气得不行。
补身体!生地瓜?呵呵……
这年头虽然穷得很,但也知道鸡蛋、米面能补身体,再差一点吃苞谷糁子也行。
生地瓜怎么能补身子呢?
“吃这个可不行啊。”李教授有些怜悯的叹了口气,“沈清歌同志,你让附近好几个村子都保住了粮食,市里准备给你颁奖,你想要什么奖励?”
李凤芝眼睛都直了,哈喇子都快掉出来,“嘿嘿,小孩子能要什么奖励?能扯点布做衣裳,吃点好的,就可以了。”
画外音就是——给钱!给票!
李教授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李凤芝低下了头。
“李教授,我现在没想好,能将来再给我奖励吗?”沈清歌诚恳的问。
李教授有些意外,他笑着回道:“当然可以。”
这让李凤芝气得恨不得咬碎银牙!
还以为能捞一笔钱呢!这个贱人居然不要!
一群人都给沈清歌噼里啪啦的鼓起掌来。
后面的王安娜、杜琪琪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临走前,李教授抬头望了望杂物间的屋顶。
他忍不住说道:“你们沈家也不是贫困户吧?沈清歌同志住的屋子下雨会漏雨的吧?”
“我帮清歌补补屋顶吧!”几个乡亲热情的说。
沈胜利才赶回来就听见一大群不如自己的乡亲要给自己家补屋顶,顿时觉得没面子。
“不用帮忙了!这屋顶,我早想补了哈哈哈……”
一行人这才放心离开。
走到一半,王安娜凑到李教授身边,“李教授!凭什么只表彰沈清歌?我还是我们村第一个预测有蝗灾的呢。”
“你确定?你连怎么防治都不知道。”李教授浑浊的眼睛有着异于常人的智慧,似能看穿人心。
王安娜的脸霎时红了。
杜琪琪见势走到王安娜身边,两个人窃窃私语起来。
下午,沈胜利爬上屋顶给沈清歌修补屋顶。
李凤芝担心得不得了,“爬这么高,要是摔着了咋办?就为了给这个白眼狼修屋顶?”
“沈清歌!你要是有良心至少得给你爸爸二十块钱吧?”
沈清歌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她朝大门的方向走去,“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白眼狼!你最好死外面,别回来了!养母鸡还会下蛋呢,养你一个子都赚不到!亏死我了!”李凤芝大骂。
第119章 把饲养员砸死?
李凤芝的心现在是火辣辣的疼!
现在嫁妆钱没捞着,还得罪了王瘸子!
市里本来要给沈清歌奖金的,她个傻子也不要。
而且现在她跟变了个人似的,再也不当受气包了,动不动撺掇沈胜利打她。
这日子怎么过啊?
“妈,别生气了。”沈娇娇抱着李凤芝安慰。
李凤芝看着屋顶上的沈胜利,脸黑透了,“能不气吗?沈清歌工资、奖金不往家里拿,也不肯嫁人!还让你爸给她修屋顶!还不如死了干净!”
沈娇娇眼珠子一转,“妈,王瘸子不过是个生产队长,他瘸了村里都给发补贴。要是房子塌了,把饲养员砸死了,村里肯定更得发补贴。”
李凤芝眼睛一亮,冲着屋顶喊起来,“胜利啊,你歇歇吧,我上去补!”
沈清歌去了村西头,她准备突击检查一下薄庭这几天在做什么。
他的手背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青紫的伤处?
到了薄庭家,门半掩着。
薄庭跟十几个小弟围在一起,手里夹着烟,院子烟雾缭绕的。
她一推开门,小弟的身子明显僵住了。
“嫂子……”
沈清歌冷着脸,走进院子。
石桌上摆着扑克牌,薄庭正跟小弟打牌,手边还放着不少大团结。
“清歌……”薄庭站起身,冲小弟使了个眼色。
一群小弟幸灾乐祸的离开。
“还以为你在努力赚钱呢,原来就在这里赌博啊?”沈清歌踮起脚,拔下他嘴里叼着的烟杵在桌上碾灭。
薄庭俯下身子,急忙解释,“别生气!不是赌博!只是玩玩,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她认真的看着他,“庭哥,我知道你想赚钱,但不要用这种方法。好多人赌博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
“好!你不喜欢,我以后都不碰了!”他重重点头。
她嘴角上扬,“庭哥,你是不是缺钱啊?”
上辈子她看过薄庭的自传。
书上明明写的是,他从小就讨厌赌博……
可这次他玩的这么大,几百块都拿上台面了。
“……不缺。”薄庭抓住她的小手,“你的房子建得差不多了,看看去。”
“才半个月!”沈清歌有点惊讶。
走了几分钟到了地方,一座泥瓦房赫然伫立在面前。
外墙院子的砖还没砌完,院子门也没装上,但晾衣绳已经牵好了。
推开房门,砌墙的砖石还暴露在空气中,没有糊上水泥。
不过好在屋里装了窗子、门。
“弟兄们这几天连夜给你盖的,虽然丑了点,但比你住的杂物间宽敞干净。”
薄庭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她在这儿住下。
她心尖一暖,怪不得薄庭的手上都是伤。
肯定是这几天给她盖房子弄伤的。
“谢谢庭哥。”她乖巧的抱住他的腰。
薄庭揉揉她的脑袋,小声叨叨:“床都给你做好了,到时候把衣服啥的拿过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