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心眼的坏女人还不得打死他?
“不能。”薄庭开门见山的拒绝。
沈清歌面无表情,静静的喝粥,跟个看戏的旁观者似的。
席蓉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她笑道:“外面有很多人在看,你拒绝我,我会丢脸的!作为朋友,你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丢脸吧。”
“第一,我不是你朋友。第二,你丢脸也是自己作的!你怎么想的?单独约有妇之夫出门!”薄庭噙着讽刺的口吻。
席蓉懒得装了,她指着沈清歌气冲冲说道:“薄庭!你是怎么想的?我哪里比不上这个女人?”
突然被点名,沈清歌放下碗,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一双杏眸冲她眨巴眨巴,完全在状况之外。
席蓉看到沈清歌的正脸,有一刹那晃神。
这个女人未施粉黛,可皮肤白皙,巴掌大的脸,眼眸又大又圆,睫毛黑又长,跟小孩子玩的洋娃娃似的。
薄庭微微低下头,嗤笑,“你眼睛没瞎吧?”
“……”席蓉回不了嘴。
虽然她长得也不差,可这个沈清歌在女人里面绝对是数一数二了。
她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当着这个女人的面说自己好看。
“是啊,你应该问,你哪点比得上她吧?嫂子长得好看、性格温柔、做饭好吃、还会赚钱、学习也好……”阿龙小声嘀咕着。
这番话让席蓉无地自容。
“我,我学习比她好!我都查过了,她没怎么上过学。我比她见识多!”席蓉指着她嚷道。
沈清歌耸肩,“第一,还没高考,你怎么知道你学习比我好?第二,你见识多,是薄家给你的!薄家是你的恩人,可你怎么对薄家媳妇说话的?”
“哼!希望能在京海市看到你。”席蓉脸被说的臊红,立马走了。
薄庭低声喃喃道:“哪个精神医院把她放出来了?”
第369章 你爸爸打我
翌日。
沈清歌喂完猪就从饲养场出来急着回家刷题。
才走到小山坡下,就看见穿着绿色布拉吉的席蓉,她涂脂抹粉,容光焕发。
“沈清歌,我好歹也算薄庭的妹妹,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席蓉从包里拿出一盒上海牌的香粉。
沈清歌用小拇指想都知道这玩意有问题。
她象征性的笑了笑,“如果你真是薄庭的妹妹就该叫我嫂子。”
席蓉的脸一下子垮了。
这个乡下土包子,才不配让她叫嫂子。
“这是我的礼物,你收着吧。”她装作没听见。
沈清歌从她身边绕开,“陌生人给的东西,我不好意思收。”
席蓉气得双臂颤抖,啪嗒——
香粉掉到了地上。
沈清歌奚落的瞥了她一眼。
就在这时,薄寿康来了。
他看到这一幕,不等二人张口就道:“沈清歌,席蓉好心送你礼物,你不要也就罢了,为什么扔了?”
席蓉瞬间收了脾气,她换上委屈的口吻,“薄叔叔,你别怪嫂子,她肯定不是故意扔的。”
“什么嫂子?我们薄家可不认!”薄寿康更加愤怒。
沈清歌没有感情的说:“你认不认,东西也不是我扔的。”
“还狡辩!那地上的是什么?”
沈清歌有些不耐烦,杏眸一抬,讥诮的看着他们,“你亲眼看见我扔她东西了?”
说着,她扯起席蓉腕上的荷包,狠狠砸在薄寿康脚边。
“你看着,这才是我扔的!我没兴趣讨好你,更没必要对你撒谎。”她一字一顿的警告。
薄寿康气得高高抬起来巴掌对沈清歌一巴掌扇过去。
席蓉眼底尽是兴奋。
在巴掌快落到她脸颊时,沈清歌攥住他的手腕,“打我,你想过后果吗?虽然我不会允许薄庭对自己的父亲动手,但你确定薄庭不会跟你撕破脸?”
薄寿康瞪着浑浊的眼珠,他收回手,“哼!我好歹是薄庭他爹!你算什么东西?他怎么可能为了你跟我闹掰?”
后面的小路上,一辆自行车快速驶来。
沈清歌眨巴眨巴眼睛,狡黠道:“那试试看。”
她嚷声对着薄寿康身后道:“庭哥,你爸爸打我!”
薄寿康两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他什么时候打她了?
根本没打着!
薄庭立刻从自行车上下来,他跑到薄寿康面前,跟护小鸡仔似的将沈清歌拦在背后。
“薄寿康!你怎么还不滚?你跟我妈的事,我懒得跟你计较,谁给你的权力敢动清歌?”他冷如冰珠的话宛若一巴掌狠狠甩在他的脸上。
男人冷硬的五官,像是见了仇人。
薄寿康被这种气势吓住,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一步。
“你为了一个女人跟我这么说话?”他提高音量。
薄庭嗤笑,“你以为你算什么?你对我来说就是个陌生人,清歌是我媳妇!你有点自知之明!”
薄寿康瞳孔一震,像是难以置信听到的话。“……”
“薄庭,你被这个女人骗了!薄叔叔没打她,根本没碰到她啊!不信你看她的脸。”席蓉指着沈清歌说道。
第370章 当年的事有误会
“我不用看!我只信我的家人。”薄庭剜了她一眼。
说完,薄庭搂着沈清歌去路边。
薄寿康气得大叫:“你不认我,你也是我儿子!”
“我会让你感受到,这个儿子聊胜于无。”薄庭阴恻恻的说。
“你……”
薄庭骑着自行车带着沈清歌离开。
她抱着薄庭的腰,小心翼翼的说:“庭哥,其实他没有打到我。”
“我知道。”他柔和的回答。
“那你刚才还那么生气!”她拍了下他的背脊。
她刚才差点以为薄庭真信了,搞得她有点愧疚。
“我当然生气,他们欺负我老婆。”他解释。
她悄然一笑,小脸贴在他的背脊上,“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庭哥放心。”
“我也不会让他骚扰你的。”
回家后,薄庭叫了几个兄弟,把薄寿康的车胎给扎了,车玻璃给砸了。
薄寿康、席蓉急的不得了,当即从收发室打电话联系人来修理。
可他在这里人不生地不熟,练习了半晌都没有人来修。
村里人好心给他推荐修车师傅,推荐的人自然是薄庭。
这把薄寿康气得差点吐出三斤血。
最后无奈,他们只能坐着拖拉机,在坑坑洼洼的泥巴路上被颠了一个多小时进了城。
两个人好像吐了一路。
两个人前脚一走,后脚阿龙就来报告。
听到这个消息,沈清歌乐死了。
她一想到不可一世的薄寿康、席蓉坐在拖拉机上,捂着肚子吐就想笑。
薄庭黑着脸,眼底尽是嘲意。
“对了,老大,薄先生临走前还跟我说了,他说当年她跟你妈的事有误会。”阿龙坐在小板凳上清理着虾子。
薄庭痞气慵懒的倚在躺椅上,傲然冷笑,“他说的话你也信?”
阿龙看着那张阴鸷的脸,哪敢说别的?
“我、我也不信。”阿龙心虚的扭过脑袋,认真的刷着虾子。
“说不定是真的有误会。”沈清歌道。
这话一说出来,阿龙吓得手都颤抖起来。
老大最恨的就是他爹了!
每次聊到这里,谁敢唱反调,老大就揍谁。
嫂子这不是找死嘛。
薄庭剑眉微蹙,语气平和,“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