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就是想帮你。”
他笑了,“清歌,你快开学了。我不希望我拖累你,否则我会愧疚一辈子。”
“我不觉得是拖累,我可以晚点去,不会影响入学的。”
薄庭第一次感觉到她这么犟。
这个小姑娘脾气全世界第一好,但性格也是天下第一犟。
他拉着她的手,把人拽出去,“车票好贵呢,你不心疼我心疼。”
“……”沈清歌睨着他的侧脸,心里酸酸的。
薄庭每次都在为她考虑……
路过的护士、病人家属听到夫妻俩的对话,都感动、羡慕不已。
重症监护室的病人家属,一般都是夫妻……
夫妻俩都会互相推诿、吵架甚至打架,不想照看老人。
可这对小夫妻都在为对方打算。
到了火车站,已经将近黄昏。
薄庭把车票塞进她手上,“我买了四个卧铺,但是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应该会安静点。”
“庭哥,现在好晚,能不能明天再走?车票可以改签……”她抱着他的胳膊耍赖。
“不能。”他直接了当的拒绝她。
她翻了个白眼。
“已经跟阿龙联系好了,下火车后他会接应你,不要乱跑。”薄庭认真的交代。
她气得不行,拉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薄庭无奈的看着她,“小狗,别咬了,脏。”
沈清歌感觉自己变矫情了。
可是她真的已经很久没有长时间离开过薄庭了,一想到要分开就是很难过。
“清歌,你跟你老公闹脾气?”古小莲的声音突然出现。
沈清歌吓得一颤,脸蛋通红,立即松了口。
第446章 火车上有人碰瓷
她尴尬的躲在薄庭身后,定睛一看古小莲、王安娜、王安琪、周晓天都来了。
他们原来跟她是同一班车。
怪不得薄庭坚持不让改签。
“古小莲,你要不要脸?别人夫妻亲热,你捣什么乱?”王安娜讽刺。
王安琪跟着讽刺,“古小莲,你脸皮真厚,也不害臊。”
“你们姐妹花不也捣乱了?有脸说我?”古小莲拿出舌战群儒的气势。
三个人就这样吵得不可开交。
薄庭的视线落在周晓天身上,“麻烦帮我照顾清歌。”
周晓天怔了几秒才意识到薄庭在跟他说话,他点点头,“嗯。”
“让他照顾你,不是让你跟他说话的意思。”薄庭教育道。
“哦。”
薄庭在月台目送火车离开。
这时候只有绿皮火车,软卧就是逼仄的上下铺,过道很狭窄。
他们在火车上各自找到各自的位置。
虽然沈清歌旁边的床铺都没有人,但毕竟在火车上,形形色色有许多人,她一个女人还是不太安全。
她把行李之类的都放在上层,自己也睡在上层。
下层她准备就白天坐坐。
古小莲找到沈清歌,坐在下铺,“清歌,你老公跟那个小萝卜头怎么没跟你一起?”
“我婆婆生病了,在住院。”
“清歌,你老公虽然凶巴巴的,但对你真好!要是我爸,铁定会把我妈拴在身边伺候我奶!不会管我妈有什么事。”古小莲羡慕的说。
火车上的空气不是很流通,沈清歌晚上就吃了几块饼干便到爬到上铺睡觉。
她睡觉时,隐隐约约看到下铺有个女孩坐了上去。
沈清歌没在意,反正空着也是空着,让别人坐坐也没啥。
第二天,她睡到中午才醒来。
她爬下上铺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下铺被放满了脏兮兮带着黑泥的行李,还有些烧鸡之类的油叽叽的食物。
她根本没办法落座!
年轻女孩还把她的毛呢大衣扔到地上。
沈清歌捡起大衣,眼神中都是厌恶,“你没有床铺吗?”
“我当然有啊。”女孩理直气壮的说。
她脖子上戴着珍珠项链,看起来家庭条件不错。
“你又为什么要占用别人的床榻?还把我的大衣扔地上?”沈清歌问。
女孩傲慢的说:“你管我?你是火车长?风纪委员?”
“请你给我道歉!事情闹大了,丢人的是你。”沈清歌目光尖锐的刺向她。
闻声,古小莲、王安琪、王安娜都来了。
“天啊,你是老母猪吗?把床铺弄得跟猪圈似的,都是泥巴!”古小莲讽刺。
王安娜也开口:“没记错的话,这是火车,怎么母猪也能坐?”
女孩气得不得了,她算是看出来了,她们是一伙的。
“来人啊!她们几个女同志欺负我!列车长救命!”女孩直接躺在地上。
沈清歌眼角抽了抽,啧啧,不管什么年代都有碰瓷的!
古小莲几个人都慌了神。
“你快起来!你装什么?我们根本没碰你!”王安娜急的大叫。
很快,不少乘客都凑过来看热闹。
第447章 占用资源
“啧啧,快看,她们四个姑娘以多欺少。”
“这种小团体就是害群之马!”
“那两个姐妹,昨天我就发现了,凶得很,谁都瞧不起!肯定是她们这帮女混混有问题。”
不一会儿,列车长急吼吼的跑来。“发生什么了?”
几个乘务员小姐蹲下查看女孩的伤势,“姑娘,你还好吗?你哪里痛?”
“她们打我!”女孩躺在地上贱兮兮的指着沈清歌几人。
列车长皱着眉头看向沈清歌,才看了一秒,就怔了怔。
这位姑娘肌肤白皙,一双眼睛圆又亮,看起来乖乖巧巧的毫无杀伤力,完全不像会动手的泼妇啊。
“同志,究竟是怎么回事?”列车长问。
“我们没有动手,不信你们可以带她去休息室拉上帘子验伤。”沈清歌淡定的说。
古小莲插嘴:“你看她的头收拾的油光水滑的,穿着那么板正,我们四个打她一个,她可能是这副模样?”
女孩指着她恶狠狠的说,“你们就是动手了!还狡辩!”
看到这里,素质高低高下立见。
列车沉下脸,严肃的问,“同志,请问她们怎么打你的,谁先动手的,打了你的哪里?”
女孩被男人威严的气势给吓到,腾地脸一下子就红了,她脑袋短路了一般说不出话。
“列车长,这位姑娘说不出来!”沈清歌摊手。
女孩见谎言被戳穿了,干脆从地上爬起来,“列车长,就算她们没有打我,那也是我聪明!要是我晚躺在地上一秒,她们指定要打我!”
列车长一脸无语,女人扯头花的破事儿,犯得着惊动他?
沈清歌说道:“列车长,事情是这样的,她把我的床铺占用了,还扔我东西,你看。”
她的手指着床铺。
列车长跟乘务员一看,脸色都从温和变得厌恶。
白白的床单被泥巴、油污染得脏死了。
烧饼味、烧鸡味、点心味……复杂的味道混在一起,让人想吐。
“这位姑娘,请你把你的东西拿下来!并且向她道歉。”列车长主持公道。
女孩笑了,“呵呵,这个女人的床铺在上面!下面没人!凭什么说下面的床铺就是她的了?”
“就算如此,那也不是你的!”列车长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