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个查,直接发名字给我就行了。”慕修辞淡淡说了最后一句,挂了电话。
挂完之后轻轻顺了一下怀里人儿的头发,道:“米桑给你发过短信,跟你说她被困在家里了。”
顾时年本来听他打电话迷迷糊糊,一听米桑的名字倏然就清醒了,愣愣看了两下,有刚醒的沙哑:“你开我的手机了?”
“嗯,我擅自开的,你不高兴了?”
小手里被塞进一个手机,玩得都发烫,顾时年深吸一口气,呵呵呵呵笑得不行,搂住他的脖子道:“我哪儿敢啊,大爷您看,看得乐呵就好,我跟你说啊我手机里面有小片儿,藏得可隐秘了,你找不着是不是,呵呵我都给你看……”
小片儿?
慕修辞不理会她的装疯卖傻,但在意她说的“小片儿”是什么,瞥了一眼她捣鼓的手机。
一会儿她解锁了一个加密文件,一段视频开始播放了: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苏……苏苏苏苏……”接着猛然跳转画面,公屎壳郎上母屎壳郎,公狮子骑母狮子,蜻蜓交配,变色龙交配,斑马,蛇,鳄鱼……还带声音的,最后一个画面……
顾时年窝在他怀里动了动,扯扯他的衬衫:“片尾有惊喜!”
惊喜是……两个人p!三个人3p!五个人5p!姿势不同!怎么都可以!
这就是“小片儿”……
慕修辞心浮气躁的,一方面知道原来顾时年不像一般腐女尺度那么大,单纯的程度非常可以,另一方面……
他捧起她的脸来,笑,说:“我长见识了,原来这种事,嘴和那里都是可以用的,年年,以前我都不知道呢……”
第111章 年年,有你的味道……
顾时年:“……”
尼玛她是不是挖了个什么坑自己跳进去了?
跳得好特么痛啊。
捂脸,她脸蛋绯红尴尬地说:“你当没看见好不好哇?”
“我看到了,好像很爽的样子。”
“慕修辞你有没有听说过禽兽装纯会遭雷劈这个说法?”
“我只听说过,看得到吃不到,会把一个男人逼成禽兽……”
上帝耶稣玛利亚,麓园快点儿到吧!
司机在一阵颠簸一阵平稳后,往后说:“慕先生,太太,我们到了。”
慕修辞的手在她裙下暗暗威胁着,唇齿喘息不定地覆在她唇上,闻言,心浮气躁的感觉就一散,眼神放软,手撤出来抱住她,低哑道:“走吧,回家了。”
顾时年也心下一软,一直钳着他手腕的小手放松,暖心地抱住了他。
……
桑桑被软禁了?
顾时年跳下地,脚落在台阶上的时候就忍不住打开手机,翻到米桑给她发的信息上!
十几条。
从担心,到主动解决问题,米桑一边鼓励她,一边汇报调查进度。
她查不出具体是谁发的视频。
调查受阻!
也就查不出是谁做的!
已经有人开始在网上,放偷拍到的她和慕修辞的照片了!
纷纷猜测他们的关系。
慕家保密性做得特别好,目前还没人知道,顾时年是他的妻子。
说法是:
“女大学生被包养,习惯性向绑匪卖身求辱。”
尼玛一天一个说法不累啊?不把她说成贱货垃圾就不甘心是不是?
这个世界总是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每一个人,人们不听真相,只喜欢爆料。
没有不透风的墙,明早会不会就查到他们的夫妻关系了?
顾时年恐慌到了极致,小手反过去摸自己的包包,在确定自己已经把东西给董瑞成之后,浑身盗出的大量虚汗一散,她真的越活越恍惚了!
慕修辞还站在院子里打电话。
暮色沉沉,火红的晚霞映在天边,他身影颀长,眸色冷冽地在人通话。
顾时年没打招呼,跑进厨房,主动开始做菜了。
一回生二回熟。
第一次没跟那些菜好好地沟通打招呼,今天它们一定会善待她的!
她要做一顿丰富而又有家庭味道的大餐给慕修辞!
太复杂的她不会,顾时年把自己论坛里积累的金币都掏出来,挂了一个帖子,求做饭菜鸟都能做好的超级大菜,成功者全赏!
一会就蹦出来几道特别简单又好吃的。
油焖大虾。
口水鸡。
清蒸蟹。
蔬菜沙拉。
蒜蓉芥兰。
顾时年把手机一放,开始做了,见她开机,仍有无数电话蜂拥而来,响个不停,她湿淋淋的小手拿起,直接拉了飞机模式!
安静了。
伸手将虾拎着尾巴,一只一只甩进油锅里的时候,火太大了油花四溅,噼里啪啦,溅到她脸上,手上,疼得让人尖叫!顾时年捂着脸跑了,又怕糊锅,满身大汗地又回来,用胳膊捂着脸,拎着铲子哆哆嗦嗦继续笨拙地翻炒!
怕什么?这比小时候挨的打还疼吗?顾时年,肯定没有!不要怕!
想到这里她就不害怕了,清亮的眼睛注视着油锅,一边拿着量杯加调料,一边把烫到的手指含在嘴里,用水冲一下继续做。
蟹太大了,放到锅里的时候钳子一下就划到她中指指腹!
痛痛痛痛……嗷痛死爹了阿西吧……
别人是被活蟹的钳子夹!冷冻的都能划破自己顾时年你真的好奇葩!
顾时年捂着被划破的手指痛得缓了半天,十指连心,一阵阵疼得有点受不住,扯点纱布缠裹一下,继续炒!
等菜全部烧好,搬出来,客厅里慕修辞脱了外套,只着白天的衬衫西裤皮鞋,还在打电话。
顾时年都不忍心叫他来吃饭。
走回厨房里面,她恢复信号,给桑桑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叔叔阿姨让你们担心了,照顾好桑桑,我不会叫她出事的。”
很简单,桑桑被软禁,手机肯定在她父母那里啊。
一会儿有短信回复。
“姑娘你心好。你要多少钱?”
顾时年哑然失笑,笑容有一点点苦涩。
“我跟桑桑是纯洁的金钱关系,她一直有罩着我,如果这件事过了,我们还是朋友,那我们会继续这种纯洁的金钱关系!要是出什么意外以后做不了了,那我要桑桑独善其身,不要再跟我有半点联系,一毛钱的也不要。”
好朋友一起走。
走不了就好聚好散。
她不能用要钱这种方式恶心这段友情啊。
放下手机,她端了最后一个简单的蔬菜汤到厨房,大喊一声:“吃饭了!”
电视里都这么演,家庭主妇温柔说一声开饭了,丈夫和孩子就笑容满面地跑过来,其乐融融。
顾时年头一次做这种事,心脏酥麻,情绪忐忑。
她牢牢定睛在慕修辞身上。
慕修辞一转头就看见了那满桌热气腾腾的菜,脸色骤然一变,单手握着手机的动作一僵,对立面的人说:“我还有事,晚一点再跟你商量。”
挂了电话,他才慢慢走过来。
小丫头满脸潮红地站在一边,眼睛亮得跟北极星似的,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要邀功的小模样啊……
慕修辞将眼底汹涌起来的浪潮压下,浓密的眼睫毛垂下,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她做的芥兰的味道。
不算最鲜嫩,耗油配比也差了一点点,但却是属于这麓园里第一口菜的味道。
他动作僵住。
顾时年看看他再看看菜,万分期盼地说:“是不是很有妈妈的味道?”
“……”
到底为什么一定得有妈妈的味道?
思路太奇葩。
他僵硬地放下筷子,望向她的眼神很深邃,一眼看不到底,手抚上她的脸颊:“年年,有你的味道……”
她的味道?
顾时年恍惚。
安心地将脸在他手掌里蹭了蹭,小声说:“吃饭吧。我去拿筷子。”
慕修辞一把拉住她,眉心蹙紧:“你受伤了?”
他看见她手上裹缠着的纱布了,颤得乱七八糟,还有一根布条耷拉在那里,除非眼瞎了才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