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冷哼一声,露出獠牙说道:“看起来三头六臂,但只是个普通神像而已,大殿被我打塌了也没动静。”
无相蟾王尴尬一笑,“那或许是我眼花了,这个地方实在危险,乌老九,你也别太傻。”
“咱们在外面都是呼风唤雨的一方豪强,水府他们自己人不使唤,却要我们来送死,哪有这道理。”
夜叉眼中凶光渐渐散去,“话虽如此,但总要有个交待,别忘了还有那两个,可都是乌仙的手下。”
蛤蟆嘿嘿一笑,“那简单,咱们就在这等着,他们能找到最好,若找不到咱们就立刻离开。”
夜叉眼中闪烁不定,点了点头,扛着钢叉找块石头坐了下来。
隐藏在远处的张奎算是听出来了,敢情这水府里也是乌烟瘴气,各有打算。
不过更让他心惊的是,这夜叉所说三头六臂神像,莫非是封印异种旱魃那个?
张奎心中有些担忧,这两名老妖聚在一起,怕是不好对付,还是先看看那封印魔物要紧。
想到这里,他立刻缓缓退去,绕弯向着夜叉所来方向而去。
而他前脚刚走,就在原先躲藏的地方,突然嗡嗡震动,黑色的龙骨戏台缓缓出现。
一道黑光闪过,蛤蟆妖和夜叉兵器顿时咣啷啷掉在地上,两眼无神地向着戏台走去…
第115章 旱魃铜像,神邪魔器
因为古秘境内怪雾阻挡探查,因此刚刚离开的张奎,并没发觉自己逃出一劫。
此地虽没有什么陷进机关,但只那诡异的龙骨戏台,就已经让这远古稷庙堪称绝境。
依旧隐去身形,确定天劫境老妖也察觉不到自己后,张奎明显加快了速度。
没过多久,一座倒塌的大殿就出现在眼前,破败不堪,已成废墟。
只是,并没看到什么神像。
忽然,张奎眉头一皱,看向地下,只见不远处躺着一块匾额,虽布满灰尘,却可以分辨得出三个古体大字:
旱魔殿。
糟糕,难道已经出来了?
张奎心中一惊,连忙环顾四周。
依旧黄雾飘荡,不辨南北。
周围十分安静,静得莫名有种压抑感,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从旁窥视。
有点不对劲!
张奎眼中凶光一闪,放轻脚步缓缓搜寻。
那旱魃虽已被剥皮拆骨镇压,但经历这么许久岁月,不知如今到底是何状态。
迷雾深处,似乎有声音传来。
张奎眼睛微眯,禁住全身气机,缓缓靠近,那诡异黄雾迎面而来又迅速淡化。
“官人,你难道忘了奴家了?”
忽然,伴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幽怨叹息,黄雾中出现了一个女人。
柔弱妩媚,眼波流转。
竟是吸干了前身的狐妖胡媚娘。
张奎眉头一皱,“幻术!”
看来自己的隐身术瞒得了天劫境,却瞒不了这封印魔物。
“哼,找死!”
张奎怒喝一声,陆离剑飞射而出。
那胡媚娘顿时如烟雾般溃散…
“道兄,前世种种皆为梦幻。莲今生想做个人,做你的娘子…”
旁边突然响起个熟悉的声音。
张奎转身,
却是莲站在一边,面色淡然。
“小辈,莫非你对我师徒都有企图?”
天水宫的顾紫青和凌秋水也出现了,拉着手媚眼如丝看着他,口中发出诱人的娇喘声。
随后,越来越多的女人出现,花魁凌艳尘、赫连薇、霍鱼、甚至还有李冬儿,一时间周围春光旖旎。
“玛德,老张我可不是种猪!”
张奎顿时大怒,但刚想动手,脑子就一阵迷糊。
陆离剑嗖的一下飞回体内,身体不由自主放松下来,眼中开始渐渐迷离…
黄雾之中,旱魃的铜制雕像如鬼魅般缓缓出现。
三头六臂端坐于莲台之上,手捏法印神圣而又诡异。
三个头颅皆是柔弱女子的相貌,不似中原之人,都张了一口狰狞獠牙。
一面是张是充满邪意的笑脸,一面怒目而视,狰狞可怖。而面对张奎的这面,则表情充满欲望。
但无一例外,眼中全是一片血红。
雕像诡异地悬浮在空中缓缓靠近,随着嘎嘎吱吱的声音,铜像竟然如蛇一般张开了满是獠牙的嘴巴。
而六只手臂,也开始婉转扭曲。
就在这时,一脸呆滞的张奎脑海黑暗深处,那象征导引术和斩妖术满级的星辰忽然光芒大作。
唰!
原本迷糊的脑袋,好似被一盆凉水浇下。
张奎猛然惊醒,瞬间看到了近在眼前,眼冒血光的旱魃铜像脑袋。
狰狞扭曲,怪诞邪意。
张奎顿时浑身炸毛,下意识伸出蒲扇般的大手。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随后身形急退,消失在迷雾中…
旱魃铜像被扇得嗡嗡作响,愣在原地,竟好似没有反应过来。
半晌,眼中忽然血光大盛。
旱魃脑袋唰唰几下连转,将那张狰狞的怒脸转向正面,随后,嗖的一下消失在黄雾中…
数百米外。
“玛德,这鬼玩意儿真硬!”
张奎心中砰砰直跳,一边捂着有些发疼的手骂骂咧咧,一边在破败楼阁间穿行。
他现在可是辟谷境,再加上学了大力术和吞刀术,浑身坚若金刚,就是实心铜块也能赤手空拳砸扁,却差点儿被那旱魃铜像震断手掌。
不行,看来这玩意儿和那龙骨戏台一样诡异的很,需要从长计议。
想到这里,张奎分辨了一下方向,往华衍老道藏身的水陆殿而去。
就在他离开不久,旱魃铜像也缓缓出现,悬在空中左右转了几圈,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如果张奎看到,肯定会惊讶这黄雾的厉害,不只他和那些天劫境老妖,竟然连这诡异的铜像也无法探查。
哗!
水陆殿大门被打开。
张奎跳了进来,一边背手关门,一边沉着脸说道:“前辈,果然不妙,不仅龙骨戏台,就连那旱魃铜像也已经脱困…”
说着,将自己所见描述了一番。
华衍老道听得心惊。
旁边醒来的仙鹤也是抖了抖脑袋,“奶奶的,还有这种诡异的东西。两个邪物在外面游荡,那咱们岂不跟老鼠一样被憋在这里?”
华衍老道翻了个白眼,随即皱眉沉思道:“我听闻古时有种失传的大神通,可以变化三头六臂,但只是临时而为。”
“到是京城中有孔雀佛国来的番僧四处传教,说那边有个传说中的种族就是三头六臂。”
“难不成,这旱魃是从孔雀佛国而来?”
“或许吧…”
张奎想起旱魃铜像那张不似中原人的面孔,摇头坐了下来。
“如今哪还顾得上管那旱魃的跟脚。这东西已被剥皮拆骨镇压。我奇怪的是,这玩意儿如今是想残魂复生,还是余留邪气作祟?”
“还有…”
张奎想起在青州时那诡异的花轿和食人破庙,皱眉道:“我怎么瞧,都像是器物成精。”
“器物成精,哪有这般凶狠诡异…”
华衍老道微微摇头,忽然脑中闪到一道灵光,瞪大眼睛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我想到了!”
他的神色变得有些紧张,“我到处挖掘古秘境,对神器还算有所研究。”
“古器与神器的最大区别,就是神器有器灵存在,可以不断进化提升…”
张奎听得眼睛一亮,“难道这俩玩意儿被弄成了古器?人族前辈果然好手段。”
同时,他也想到了自己的“长生”,有了藤妖做器灵,应该是个神器的胚子。
“如果那样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