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全部被邪恶掩藏住。
但祂还是尽力散发着柔和与温情。
“软软,你的曾经与我有关。”
“你真的不想看看吗?”
阮软:“……”
真的没有任何兴趣。
不然她也不会丝毫没有深究异种救济馆古怪的欲望。
等等……
她想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
少女眨眨眼,“那你过来一点。”
亚瑟冰冷的蓝色眼眸似乎亮起光芒, 更像是钻石一样夺目。
祂蠕动爬行,到了少女身边。
兀地。
她踮起脚亲吻了祂,小声说着悄悄话,“现在亚瑟不在哦,我们可以偷偷做坏事。”
琉璃般的剔透眼眸尽是暗示之意。
眼尾含着钩子, 钩的祂神魂颠倒。
……怒气翻涌。
所以,她居然想要被着祂, 和祂分裂出去的一个脏东西玩儿吗!?
她不是祂唯一的快乐了吗?
她又要抛弃祂了吗?
亚瑟冷冷拒绝:“不可以。”
阮软凑的很近, 踮起脚尖,即便隔着面罩, 也依旧能够感受到她的气息, 闻到她身上清浅的香味。
她软着腔调:“真的不要吗?很好玩的,亚瑟都不知道哦。”
亚瑟:“!”
祂又愤怒又委屈。
“真的吗?”
阮软点头,认真说:“真的哦,这是我和你的事情, 当然不能沾染一点亚瑟的气息。”
委屈逐渐占据了上风。
祂都那么努力了,为什么就连仅剩的一点快乐都要被剥夺,被“阮瑟”享受?
“好。”
阮软惊讶:“你同意了?”
亚瑟冷漠颔首:“嗯。”
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快乐是我不知道的。
…
很好。
这快乐我是真的不知道。
-
游戏场运转的非常顺利, 刨除掉欺辱阿诺德这件事以外,他们妄图囚神,也将在游戏场受到惩罚。
会因为任务完成而进入恐怖监狱。
会因为无法完成任务而死一次后再进入恐怖监狱。
阿诺德穿梭在游戏场之中,他没有进入游戏场,被游戏场彻底排除在外——
既不是主人,也不是玩家。
彻彻底底与这个游戏场无关。
当然。
也可能是他一直在承受惩罚。
不停地变成孩童模样,被孤岛所有的人欺辱——因为是他怂恿他们囚神而导致神明抛弃了他们,所以孤岛的居民将这件事的错误记在阿诺德的身上,不停地针对他,欺辱他,即便没有记忆,也发泄着内心的怨恨。
随即又经历了一遍没有女神出现,他原本要经历的悲惨日子。
他应得的悲惨人生。
阿诺德站在了亚瑟的门前。
好似又回到了那天。
他站在桥上看到女神与邪神厮缠,看到那令人作呕的画面。
如今站在这里。
推开门,见到的依旧很可能是那种画面……
祂们在二楼。
在隐蔽的角落。
不不不,也许在这里的每个地方。
淫-乱而,荒-糜。
阿诺德立在原地,久久未动。
祈求原谅的心情冷静下来。
如果没有那些曾经,他就是一个被她玩弄报复的小可怜。
他辱骂过她,差点失手杀死她,做选择时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她。
即便这是她的报复。
但这也是他自己真正做过的事。
阿诺德自嘲地笑了。
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能够去祈求她的原谅?
他转身离开。
却不知道自己这次懦弱离开,等待他的是千年的孤苦,千年的苦苦哀求,虔诚祈祷。
清醒的活着。
痛苦的等待。
等他的神明再次回来。
-
阮软躺在亚瑟怀中,听着窗外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心想,自己是不是该回去了?
回到原本的时间线。
最近的日子,属实有些无趣。
应该快点回去,然后结束剩下的五天游戏,之后还可以飞船上度过和异种救济馆约定的剩下的一个月的时光。
——隆冬计划并非无人生还,而且那些没有犯罪的人在离开游戏场后便被抹去了记忆,回到星际后没人任何人还记得自己曾经去探索过新的生命,进入过一个死亡游戏场。
“在想什么?”
亚瑟搂着她,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却感觉她随时都会离开,一股不安渐渐升起。
阮软:“你猜。”
亚瑟抿唇,维持着自己的骄傲,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现在是“阮瑟”的身份,当下脸都不要了。
祂嗓音温柔,含着绵绵无尽的温情,如海水轻轻亲吻肌肤。
“软软,我想知道。”
“你可以告诉我吗?”
“就当作我和你的小秘密,不告诉亚瑟,好不好?”
阮软:“……”
她实在没法评价亚瑟疯狂想要绿自己的行为,只好假装困倦,朝祂怀中蹭了蹭,“困啦,睡觉。”
亚瑟扮演的人设已经逐渐上手,轻柔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做个好梦,软软。”
虽然是假装,但闭上眼睛,呼吸平稳,没有多久居然真的睡着了。
还做了个巨漫长的梦。
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看完了她与亚瑟初遇的整个过程。
邪神自宇宙之中诞生,游历过很多世界,最终在一处很小的世界见到了一位每隔二十年就会降下福祉的女神。
漂亮,善良。
干净,圣洁。
她集结了所有邪神的反面。
自混沌之中诞生的罪恶邪神,在旁观她的温柔时,居然也生出了几分向往,对美好的渴望。
但仅仅只是对美好的一种称赞的向往,并不沉溺,也没有任何亵渎的心思。
而阮软从旁观者的角度看这件事。
实在是无语至极。
大概是因为旁观者,所以她很容易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