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双手交叠搭在胸前,出声解围道二八,“安歌还有自己的事情,奶奶你太热情会吓着她的。”
老夫人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你这没良心的臭小子,自己不知道多回家陪陪我,现在看我跟安歌相处的好还硬要拆散我们。”
她站了起来,“你们小两口聊。”
待老夫人走了之后虞安歌轻笑出声,“奶奶真可爱。”
“洗漱一下我送你回去,明天又要进组了。”
虞安歌点了点头起身下床,心里隐隐的有些兴奋,昨天晚上虞颜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了。
下楼之后并没有见到白湛爸爸的身影,跟依依不舍的奶奶道别之后,虞安歌直接回了虞家。
刚迈进家门,便觉得氛围很不对劲。
开门的佣人见到她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嘴里嘟囔着,“还有脸回来了。”
“什么?”虞安歌瞬间停下脚步,目光似箭直直射了过去。
“你再说一遍。”
这个佣人平日里也没少给虞安歌穿小鞋,仗着是倪素莲老家的邻居一向在背地里作威作福。
既然已经决定彻底改变,更不是一个普通的佣人就能踩在她的头上。
“说就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好事,你把大小姐害的那么惨,真是心机婊。”
虞安歌嘴角危险的上扬,转过身扬手一巴掌挥了过去。
几乎用了最大的力道,佣人直接被虞安歌打懵,“你……你敢打我?”
“放肆!虞家发你工资就好好做你本分的事情,不恭恭敬敬的喊我一声大小姐,你有资格在我面前废话一句?”
虞安歌顿了一下,“现在,跟我道歉。”
“凭什么……”
“啪!”虞安歌反手又是一巴掌挥了过去,“这就是你道歉的方式?”
佣人被虞安歌此时的眼神吓住,以前的她即便嚣张跋扈,可这都只是表象,骨子里依旧懦弱自卑。
可是现在完全是一副想要吃了她的态度。
“大……大小姐,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话。”
虞安歌冷笑一声,美眸不屑的滑过去,“再有下次,大可试试。”
佣人看着虞安歌的背影吓出一声冷汗,刚才那个眼神太过可怕,好似如果她真的再敢多说一句,虞安歌真的有可能动手。
她似乎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虞安歌越过前门刚走到客厅,就见一个白色的人影冲了过来,接着衣领就被抓住,虞颜的手扬起就想往她脸上挥。
“你这个阴险的贱、货,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虞安歌先一步握住她的手,神色冰冷的盯着虞颜,“阴险的贱、货,害你?”
“要不是你在我酒里下药,要不是你把车钥匙给了邵天觉,会出现昨晚那件事情吗?我这辈子都被你给毁了!”
虞颜身嘶力竭的大吼,“你就算不想要嫁给邵天觉,为什么要故意陷害我,平日里我待你不好吗?我把你当成我的亲姐姐,你却这么恩将仇报!”
虞安歌真的被她气笑了,虞颜这种颠倒黑白的本事果真是一流。
事发当时虞安歌已经跟白湛出去,要不是事后关巧涵提醒,她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现在到了虞颜的嘴里,反而全是她使的阴谋。
虞安歌看着这对母女俩丑陋的嘴脸,和前世的身影重合,心里恨意滔天。
“这怎么能算恩将仇报呢?妹妹不是一直告诉我天觉哥特别优秀吗?你从小的愿望不就是嫁给他?有了昨晚的事情正好可以顺水推舟。”
“更何况你跟那个小混混的事,别人不知道,天觉哥可知道的一清二楚。”
虞颜呼吸一窒,年少时她是喜欢邵天觉没错,可这件事情她谁都没有提起过,虞安歌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如果没有之前的事情,她嫁给邵天觉说不定真的会觉得高兴。
可人是比较出来的,邵天觉跟白湛压根没有任何可比性,无论是家境还是个人魅力完全是天地之差。
这样优秀的男人凭什么看上虞安歌,明明应该看上她才对。
虞颜不甘心,特别的不甘心!
“所以你承认是你干的了!”
虞安歌迈开步子越过她直接在沙发坐下,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杯水,轻轻抿了一口之后抬眸。
目光不冷不热特别平静地盯着虞颜,红唇微张吐出几个字,“证据呢?”
虞颜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眼泪便落了下来,“证据,还要什么证据?”
“酒里的药分明是你下的,还有车的钥匙如果不是你给的邵天觉,他为什么会事先等在车里?”
虞志辉愤怒的瞪着虞安歌,经过昨天母女俩的洗脑,他完全相信了虞颜的说辞。
在他的眼里虞安歌就是幕后黑手,虞志辉一把抓过她的手臂,“是你干的。”
“既然都已经在心里肯定了,又何必多此一举问我?”虞安歌说话的同时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任凭倪素莲母女如何的陷害,她都能从容以对。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亲生父亲,即便才相处三年,对自己却没有半分的信任。
如果说前世的惨剧虞颜他们才是罪魁祸首,那么虞志辉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的不管不问,他的助纣为虐都像是一根又一根的利刺狠狠的扎在虞安歌的心里。
当年女儿被虞颜害死,她难受的生不如死,可虞志辉带给她的只有失望跟无尽的责骂。
也是因为此虞安歌才离开虞家,即便今后的日子里穷困潦倒都不愿再踏进这个家里一步。
虞安歌呼出一口气,用力的甩开他的手,“你喝酒之前我便跟白湛出去,宴会厅无数人都可以作证。所谓的车钥匙,爸爸下车之后可是装在你的包里,跟我何干?”
虞颜的谎话其实根本经不起推敲,只不过一昧的将过错推到虞安歌的头上。
闻言,她慌乱的开口,“一定是你指使了别人,一定是这样的!这种祸害人的事情你怎么可能亲手去干,关巧涵对不对,就是那个跟你站在一起的女人,是她逼着我喝下去的!”
虞颜哭的声嘶力竭,捂着胸口一副快要喘不过气的姿态。
虞安歌嘴角讽刺的上扬,“是吗?我来之前就给她去了电话,现在应该已经快到了吧。”
“待会当面对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