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鸵鸟心态,君柔宁都不愿去寻找那所谓的证据,或许也是不想破坏这难得的平静吧。
「东云太子即将代替东云国主到来以示两国友好,朕决定设下宫宴,礼部好好操办下去。」早朝时,凌非澈身着朝服带着王冠坐在高位上缓缓开口。
「臣遵旨。」礼部尚书上前作揖。
「退朝。」凌非澈见眾人无事要奏便摆手示意一旁的太监,一旁的太监收到后便高喊。
「臣等恭送陛下。」眾大臣纷纷跪拜,见凌非澈走后才起身离去。
「王爷,陛下有请。」凌非墨缓缓步出大殿,凌非澈身旁的另一名太监便走了上前作揖做了个请的动作。
与书房内,凌非墨随着太监走,进到与书房后便见凌非澈已经换下朝服站在桌前画着一幅画。
「臣弟给皇兄请安。」凌非墨双手作揖。
「不必多礼,过来瞧瞧,朕画了幅天下图。」凌非澈含笑开口示意凌非墨上前。
「……。」凌非墨一吨没有开口。天下图…看来凌非澈找自己来此是为了墨亦澄来南阳的事。
「可朕这天下缺了东边这。不知五弟可否替皇兄将这天下可补齐?」凌非澈放下笔看向凌非墨。
「…皇兄,如今东云太子来南阳,若此时出手怕会弄巧成拙。」凌非墨沉默一阵子后才回答凌非澈的问题。
「这你不必担心,据探子所言,东云国主身子日渐衰弱早已无法掌控东云国事,东云国主的儿子内便是大皇子与东云太子以及六皇子有才能治国,大皇子在当初太子之争时便遭流放,六皇子身子不好无法管事,如今只剩东云太子是东云国的梁柱,若东云太子一倒,东云国便会彷彿群龙无首般,此时南阳出兵必能拿下东云。五弟,父皇的话,你若还记得便替皇兄拿下这天下吧。」
「……皇兄希望臣弟怎么做?」
「东云太子与你有过接触,他来南阳的这些日子便由你打里,以此理由让他住在你府上,等时机一到,朕会让你出手。」
「臣弟明白了。臣弟告退。」凌非墨沉思一阵后便作揖离去,如今也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陛下可要亲自出手?」凌非墨走后,凌非澈身旁的太监上前悄声开口。
「暂且不必。」凌非澈看着桌上的天下图后一笑,天下啊天下,看来整个天下都将是南阳的。
东云国皇宫上下也在忙碌东云太子墨亦澄出宫一事,墨亦澄出宫的期间将由丞相暗中打理朝政,东云国也特意隐瞒了六皇子墨亦廷薨的消息。
「澄儿,一路上当心些。母后只剩你一个儿子了。」东云国王后的寝殿内,一身青衣头戴木簪脸上虽画着淡妆但掩饰不了憔悴的东云王后与自家儿子坐在桌边,满是怜爱地拍了拍自家儿子的手。由她消瘦的身形可见,墨亦廷的死对她的打击十分大。满头的青丝早已没了年轻时的乌亮,里头参杂的一些白发,是岁月留下的痕跡。
「母后放心,儿臣会的。母后,你也别老是待在殿内,多到花园内走动。」墨亦澄满是不捨地看着自家母后,他知道他的母后现在最需要他这唯一的儿子陪伴在侧,可每五年一次到南阳参访的计画不得拖延,他父皇身子日渐衰弱的消息早已被传了出去,如今墨亦廷死的消息可得好好藏着,他必须代替父皇故作轻松地前往南阳,否则会让南阳有机可趁。
「如今廷儿刚走,母后最后唯一能替他做的便是在佛堂内诵经愿他早登极乐。」东云王后摇了摇头后叹了口气开口,眼中泛泪。
「母后……亦廷走了对他也是一种解脱,如今他没有病痛了。」
「我知道,母后这一生没替廷儿做些什么,便让我做完吧。时辰到了,母后进去诵经了,你回去吧。」东云王后拍了拍墨亦澄的肩后便在侍女的搀扶下起身往里头走去。
「刘姑姑,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还请你替我多关心母后。」东云王后的贴身侍女送墨亦澄走出寝殿后,一旁的侍女便照着东云王后诵经时的习惯关上殿门。墨亦澄看着紧闭的殿门无声叹息,他知晓他母后一直对当初没给他的皇弟墨亦廷一个好的身子而内疚,对太子之争时没有保护好他而自责。
「殿下放心,奴婢会好生照顾娘娘。殿下这一路上多加小心。」刘姑姑点了点头,她算是东云王后身旁的老人了,自东云王后入东云皇宫后便是她在旁伺候着,如今也好几十年了。
墨亦澄转身离去前再度看了眼殿门,母后,等儿臣回来。
宫宴的那日,早晨,凌非墨随着文武百官与凌非澈一同在宫门上迎东云太子墨亦澄入宫。
「东云太子墨亦澄见过南阳国主。」墨亦澄站在凌非澈面前丝毫不畏惧缓缓开口。
「太子果真如传闻般啊,不知东云国主近日可好?」凌非澈含笑,第一次见面,凌非澈便感受到眼前人的不凡。虽然身为太子,可身上却散发出君临天下的气场,是他一统天下的巨大阻碍。
「多谢南阳国主关心,我父皇他一切都好。此次代父前来,父皇特意亲手写了封信命我交予国主。」墨亦澄笑了笑后一旁的小廝便送上信,这信自然并非东云国主亲笔所写,而是由国主口述,墨亦澄找人模仿笔跡所写而成。为的是能够瞒骗凌非澈,让他认为东云国主并非如同传闻所言。
「哈哈,东云国主客气。南阳与东云自然是和平共处。」凌非澈打开信看了之后爽朗大笑开口,信上无不是拍凌非澈马屁并且示好愿与南阳和平共处。凌非澈虽精明却也看不出端倪,可见笔跡模仿成功。
墨亦澄在临时准备的宫殿休息,等到了夜晚便直接参加宫宴。
宫宴上,所有的文武百官都携带正妻出席,凌非墨自然也代着君柔宁出席。
君柔宁穿着蓝色衣裳头戴步摇坐在一身蓝衣头戴玉冠的凌非墨身旁,两人看起来十分般配。
「这好吃,你嚐嚐。」看着凌非墨含笑不断给君柔宁夹菜,墨亦澄勾起一抹微笑掩盖内心的遗憾,只要她快乐便好。
「太子,朕听闻朕的五皇弟墨王与太子你有交情,不如太子在南阳这段时日便住在他的府上由他招待,不知太子觉得如何?」凌非澈坐在高位拿着酒杯含笑开口。
「自然是好,有劳墨王爷了。」墨亦澄将手中的扇子放在桌上后起身拿着酒杯示意坐在对边的凌非墨。如此甚好。
凌非墨含笑无声叹息起身回礼。
凌非澈含笑眼中暗藏计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