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逸澈的话让周嬷嬷如抖筛糠,太后和景渊王的旧情,毓亲王是如何得知的,夜隐他,夜隐他的确不是太后和景渊王的孩子,太后和景渊王的孩子早就不知流落到何地去了,这是周嬷嬷心中最大秘密,多年来她不敢告诉任何人,更加不敢让太后察觉丝毫异常,当年她所做之事若是被太后得知,太后定然不会原谅她的。
“澈儿,母后是母仪天下的太后,你皇兄是天沐王朝的国君,你是京都最英俊尊贵的毓亲王,我们的身份地位注定了不能给夜隐那孩子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可是母后也是心疼夜隐的,自小母后就将夜隐送到你身边,就是为了让你们兄弟相亲,相互扶持,母后本不想告诉你这一切,可是你为何苦苦相逼,夜隐是我和景渊王叔的骨血,可是你景渊王叔已经不在了,夜隐注定要一辈子隐姓埋名生活下去,夜隐是无法继承你景渊王叔的爵位,可是你们兄弟相亲就够了,身份只是身外之物,不是吗,若是你皇兄知道自己的天下是靠着母后委身景渊王才得到的,你皇兄如何能够承受,所以夜隐的身份母后只能隐瞒,一直隐瞒下去。”
周嬷嬷闻言心中忍不住偷偷松了一口气,太后,佳慧对不起您,可是佳慧也曾是双十少女,也曾偷偷爱慕景渊王那样丰神俊逸的男子,只恨造化弄人,佳慧没有您的福气,到底是连服侍过景渊王一次也不能。
“佳慧,你怎么了,很冷吗,为何一直抖个不停,将打胎药端来,哀家这就当着这个不孝子的面喝下,辰郎不在了,渊郎也不在了,玉楼也被这个不孝子打死,哀家想要留住这最后一点念想也是不能,不如让哀家随这个孩子去了就是。”周嬷嬷双手颤抖的将那碗黑兮兮,已经没了热气的打胎药奉上,太后接过犹豫了一盏茶功夫,然看到沐逸澈冷凝的脸色,便脖子一仰就要喝下。
“不,太后,您不能喝,您腹中的孩子要留下来,佳慧对不起您,佳慧骗了您这么多年。”周嬷嬷猛然扑过去打翻了太后手中的药碗,黑色的药汁在大理石地板上冒起滋滋的白烟。
“佳慧,你做了什么,你早知道这碗药有毒,毒是你放的,佳慧,你为何要这么做,你是哀家的心腹侍女,从哀家待字闺中到哀家加入景王府,再到现在哀家成为母仪天下的太后,佳慧你一直是哀家最信任的人,你为何要做这样的事。”
太后不敢置信的看向满脸泪痕的周嬷嬷,她这一生对无数人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甚至连自己最心爱的男人也亲手杀了,可却从未隐瞒过周嬷嬷任何事,因为佳慧是她一生最信任的依赖。
“周嬷嬷,你好大的胆子,本王给母后的安胎药为何会变成了毒药,你这是要离间我们母子感情,将本王置于万劫不复之地吗?”毓亲王愤怒的一脚踢翻了周嬷嬷,挨了一脚沉重的窝心脚,周嬷嬷嘴角渗出血迹,却狠狠的咽了回去。
“太后,老奴有罪,老奴对不起您,夜隐他不是您和景渊王的孩子,他是老奴的孩子,他是老奴的孩子啊!”周嬷嬷爬起身来,膝行至太后身边,抱住了太后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