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皇后娘娘来了,说是有要事要求见您,奴才说了太后娘娘身子不适,已经叫了太医前来诊断,可是皇后娘娘却硬是要闯进来。”
小沅子匆匆跑回来报信,却被郑皇后身边的大宫女一脚给踢开了,“狗奴才,也不睁开你的眼看看,如今这后宫是哪位主子的天下,竟然连皇后娘娘的凤架也敢阻拦。”
“涚儿还不退下,本宫要与太后单独说几句话。”郑皇后一挥手,那些太医宫女立刻一股脑退了出去,一秒钟也不敢多留。
“小沅子,你也退下吧,哀家无碍的。”周太后挥了挥手让小沅子也退下,“郑媛儿,你今日怎么想起踏进慈仁宫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婆婆吗?”
“太后这话委实让儿媳惶恐,儿媳自从嫁给皇上之后,晨昏定省一日不敢忘记,茶水汤药无不侍奉周到,还为沐家生下了儿子和女儿,儿媳自问妇德妇言妇容妇功无一不是最好,儿媳哪里惹了婆婆不快,还请婆婆明示。”
郑皇后一脸不屑,挑衅的看向周太后,她到要听听老妖妇怎么说,“放肆,你这是一个媳妇该对婆婆的态度吗?”
周太后一脸怒色望向眼前这个放肆的媳妇,小腹处仍然是隐隐作痛,刚刚离她而去的孩子不仅刺痛着她的心,还让她身体疼痛酸胀难以难受,这个媳妇自从进了景王府的大门对她处处恭顺即便是坐上了皇后之位也没能在她这个高贵的婆婆面抖起来,如今却敢如此放肆,周淑袅心中无限恨意涌上心头,气的身子发抖,“滚出去,立刻滚出哀家的慈仁宫,皇帝在哪里,让皇帝立刻到哀家这里来,这就是他册封的好皇后,居然丝毫不把哀家放在眼中,哀家要亲自教教皇帝规矩,问问皇帝,他眼中到底还有没有哀家这个母亲?”
周太后一阵怒火攻心,便觉得又有血迹涌了出来,刚换上的宫装再次被鲜血浸染,小腹处止不住的抽痛起来。“婆婆,儿媳听闻婆婆身子不适,特意赶来慈仁宫服侍,婆婆怎么如此大的
火气,儿媳做错何事,婆婆发这么大的火?哎呀,婆婆怎么流血了,可是来了小日子,不对呀,儿媳记得婆婆的小日子不是这几天,婆婆到底是怎么了,无缘无故出了这样多的血,连襦裙都弄湿了,看婆婆疼的这一头冷汗,儿媳心中真是担忧,若是被皇上知道婆婆出了这样的事情,还不知要如何怒斥太医院呢,居然连婆婆的身子都照看不好,实在是枉为太医。”
周淑袅羞窘的想要隐藏起来被血迹浸染的襦裙,却是身子颤抖,连手腕都无力抬起,与沐逸澈对抗了三日三夜让她身心俱疲。郑媛儿眼中不屑的讥讽,赤裸裸的羞辱,让周淑袅无法忍受,何时在她面前卑躬屈膝,小心服侍的儿媳,居然敢如此放肆的跑进慈仁宫撒野。郑媛儿看向狼狈躺在地上的周淑袅,心中冷笑不止,只觉痛快无比,当年故意磋磨自己,让自己流掉了新婚后的第一个孩子,如今眼睁睁被亲生儿子逼着流掉了自己的骨肉,周淑袅也有今天,嚣张不可一世的周太后居然有这样狼狈躺在自己脚下的时刻,让郑媛儿觉得痛快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