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退下吧,近来抓紧督促剑锋弟子修炼剑术,演练剑阵,宗门安危乃是门派弟子不可推卸的责任,蕴澜宗与冰涟宗的关系日渐恶化,皆因我赤金剑锋弟子行差踏错,若宗门果真到了危急存亡的时刻,我赤金剑锋弟子绝不能畏惧退后一步,誓死都要捍卫宗门安危。”流觞仙君打发了三个弟子出去,再次重新闭关修炼,若不是儿子沐潇突然从云灵大陆回来,他根本不会出关中断修炼。
宗门大事有掌门一力承担,可若到了动手的时候还是他们剑锋弟子实力最强,手中一把飞剑便敢大战三界。澅滣对那些女弟子委实宠爱骄纵太过,他蕴澜宗何惧冰涟宗一分!
“大师兄,师傅是不是生气了,我们真的不接三师兄回来?三师兄好可伶的,经过这么久,他一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师傅之前话语中也流露出对三师兄的关心,为何却执意不肯接三师兄回来,莫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话才惹得师傅不开心,因此让三师兄失去了回宗门的机会?我当真不是有意的,只是想在师傅面前为三师兄说些好话,谁知反倒惹了师傅厌弃?”
出了主峰流觞仙君的洞府,渝荇仍是对刚刚的事情耿耿于怀,满脸不安的向大师兄渝浩询问,他知道自己笨,不会说话,平日里师兄弟几个相聚,他大多时候都默默听着,从不敢多说一句,唯恐说错了话惹师傅师兄弟们不待见,以他双灵根的资质能到赤金剑锋跟随师傅流觞仙君修炼,被师傅收为亲传弟子,那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
“二师兄,你想到哪里去了,师傅绝没有怪你的意思,做错事的是三师兄,师傅为何要怪罪你,切莫多想,专心回洞府修炼才是正事,也许不久以后真的需要和冰涟宗开战也说不定。师傅只是刀子嘴豆腐心,过些日子等事情结束,即便我们不提,师傅也会再次提起接三师兄回归之事。”
渝莈没等大师兄开口,就抢先笑着安慰玻璃心的二师兄,真不知二师兄这喜欢多想的毛病是怎么养成的,还好师傅和各位师兄从不跟他计较。
“渝莈说的极是,二师弟,你切莫多想,师傅暂时不答应接三师兄回来,是为了三师兄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冰涟宗近来私下动作频繁,处处针对咱们蕴澜宗弟子。师兄还要去盯一下剑阵的排练情况,你也速速回洞府修炼才是。”渝浩叮嘱了三师弟一声,又冲四师弟点点头,便御剑飞远。
渝荇看着大师兄御剑飞走,心头酸涩,还说让自己切莫多想,可是大师兄对他和四师弟的态度分明就是两样,对四师弟就是亲密切无间的叫着名字渝莈,转过脸对自己就是中规中矩的称呼为二师弟,这期间亲疏有别立见高下。
“二师兄,我有事要下山一趟,告辞。”渝莈跳上飞剑,瞬间御剑飞走。
七师弟昨日就下山去了冰涟宗,到现在也没回来,他不放心得赶快去看看才行。这个小师弟,胆子何时竟然大成这样,冰涟宗摆明了不待见蕴澜宗弟子,他却偏要在这个时候凑上去,这不是上赶着让人打脸嘛。
冰涟宗,澐淆峰,冰雨澴跪在澅滣女君闭关的洞府内恳求师傅原谅,守关的女弟子被打发的远远的,不敢过来打扰大师姐,闲来无事便和主峰其他女弟子闲聊起来。
“大师姐又来师傅闭关的洞府前忏悔了,真是可怜。”
“当年的事情不能全怪大师姐,她只是一片痴心罢了。”
“心爱的凤君离她而去,师傅也因为追查这件事身受重伤,闭关不出。”
“这些过去也就过去了,可偏偏大师姐负气带着宗门弟子下山,追击蕴澜宗赤金剑锋那位小师妹,不但没能带回自己的凤君,还连累宗门损失大量精英弟子。”
“将个人感情之事演变成两大宗门的仇恨,大师姐这回真是惹下大麻烦,难怪师傅一直不肯见大师姐。”
“那个蕴澜宗亲传弟子今日又来了,掌门也默许了结亲这件事,可是大师姐却一直连见人家一面也不肯。”
“七师弟,跟师兄回去,你是蕴澜宗弟子,整日逗留在冰涟宗是怎么回事,师傅今日又问起你了。”
冰涟宗山门处,渝莈跳下飞剑,拉了青山就要离开。小师弟这样死乞白赖的盘桓在人家山门口算是怎么回事,真是将师傅和蕴澜宗的颜面都丢尽了。
若再这样下去,引来冰涟宗误会,加深两派嫌隙如何是好?
他才来这一会,人家冰涟宗的守门弟子已经频频递过来无数个鄙视不屑的眼神,他一向嬉皮笑脸对什么都不太在乎,这会都有些受不住了。小师弟明明是个脸皮薄,好面子的玉树临风美少年,怎么就能忍得下去。
“四师兄,我不回去,蕴澜宗和冰涟宗之事皆是误会,姐姐和梓墨哥哥早就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冰雨澴不该误会姐姐,怨恨姐姐,姐姐从未纠缠过梓墨哥哥,此事必须解释清楚,不能任由事态发展,两大宗门关系继续恶化。”
呵呵,这理由还蛮充分,明明就是喜欢人家姑娘,非要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小师弟莫不是以为上次和冰涟宗弟子对上时,他偷偷给冰雨澴留手的事情没人看见,不过小师弟这追女孩的手腕委实不敢让人恭维。
“小师弟这些孩子气的话以后莫要再说,蕴澜宗和冰涟宗同属缥缈大陆顶级宗门,数百年来冰涟宗却一直屈居第二,这其中牵涉甚多,不要任性,快跟师兄回去。”
“四师兄来就是为了对我说这些,师兄不必多言,师弟昨日已经见过冰涟宗掌门澅滣女君,女君答应只要我肯应下和冰雨澴双修之事,两家宗门往事既往不咎。师弟本就要回去了,只是担心澅滣女君为难冰雨澴才耽搁了些功夫。”
还有一句留在心里没说出的话就是,他私心想要和冰雨澴解释清楚姐姐和赵梓墨的事情,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哪里能任由误会发展下去。
青山语出惊人,如同一声响雷直接劈在渝莈头顶,令他心肝儿乱颤,“师弟,你说什么,你要与冰雨澴双修,你是在开玩笑,如此声名狼藉的女子,如何配得上师弟?”
渝莈伸手摸上青山的脑门,担心他是昨夜淋了山雨烧糊涂了,否则怎么就在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之下说起胡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