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紧张的大喊,她心虚,叶瑶说的没错,金兰就是他们从背后勒死的。
若是钱县爷相信叶瑶的话,他们不就惨了?
“是不是胡说,请钱县爷过来一看。”
言罢,叶瑶转身,手指着那金兰脖颈上的痕迹,一个字一个字的,缓慢开口:“这痕迹是两道,深的那道是致死的,浅的那道是后来挂在七猫酒坊门外留下的。”
“胡说!你这就是胡说,我妹妹就是在你们七猫酒坊门外上吊的。”金凤尖声大喊,那架势,仿佛是要靠喊让所有人相信她一般。
叶瑶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勾唇笑笑,却最终将目光落在沈如初身上,扬声道:“沈公子是见多识广之人,应当知道上吊后,脖颈上的勒痕是这样的,而非她那样的。”
说着,叶瑶在自己的脖颈上比划了一下。
沈如初温润的眸子几不可查的闪过一抹狠厉,放在背后的手紧紧攥着,一言不发。
是,叶瑶说的没错,真正上吊后,脖颈上的勒痕跟他们造出来的不同。
沈如初现在有些后悔了,他还是太大意,竟然愚蠢的留下破绽。
“这是第一个证明我清白的证据,至于第二个,仵作说人是子时死的。可是子时我们七猫酒坊外面还有人搬酒。”叶瑶又道。
金凤,沈如初的表情此刻都变了。
他们弄死金兰确实是在子时,他们没多想,只觉得第二天人死了,县爷一定会跟着他们的思路,让叶瑶坐大牢。
却没想到叶瑶还让仵作查死亡时间。
现在说子时,他们该怎么办?
“还有,你家丫鬟说昨晚的时间,似乎也跟死亡时间对不上啊。”叶瑶说着,看了一眼站在金凤身后的小丫鬟。
那丫鬟手垂在腰侧,不停的颤抖,她是怕了。
她生怕沈如初跟金凤最后让她承担罪名。
“你说子时有人,那就是有人了?”金凤厚着脸皮瞪叶瑶,厉声道。
叶瑶摆手笑笑,“当然不是我说,我们七猫酒坊的伙计们都能来给我作证。”
“哼,那是你自己的伙计,他们拿你给的银子,自然是帮你说话!”金凤翻了个白眼儿。
“拿我的银子未必就会向着我说话,他们又不是我家亲戚。”叶瑶看向钱县爷。
在这个时代,没有规避亲友一说,像是百草凝晖的那些伙计是全部能来给叶瑶作证的。
“县爷,民妇恳请您让我家铺子的伙计过来作证。”
“准了,让他们来!”钱县爷点头。
“不成的,县爷可不能信她的话,那些伙计都是她的人,她吹眉瞪眼,人家就必须听她的调遣,您可不能让她骗了啊。”金凤慌张的看着钱县爷。
“又不是她爹娘,怎么会帮着她!”师爷这时说了一句,他都看出来了,金凤跟沈如初是诚心想讹着叶瑶。
可不能让这外来的人欺负他们本地人。
“你们、你们这是要互相包庇,你们要让我妹妹枉死!”金凤说着,跪在地上,看着那金兰的尸体,失声痛哭,“妹妹,是姐姐不好,姐姐没有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