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钟想说你是真的想的有点多,就不能把人家席城往好点的地方想?
狗逼急了还会跳墙呢,你都要杀人家了,人家席城就能乖乖的站在那不动给你们杀?怎么得也得反抗一下吧。
就好像即使一直被四周的领域气域所压制,在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乐夜和席语纹依然想要奋力一搏,合力将这道笼罩着他们的领域一举突破。
因为此人的出现,不仅打破了他们击杀席城的计划,甚至很有可能会放跑华裳,随之而来的将会是席横风的盛怒。
就算这个躲在暗处的人可能是他们不能招惹之人,那也只能算是未知的危险,而在鸿圣帝国,无论是谁,亲王也好,普通子民也好,最不愿意触怒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席横风。
而这个席城的帮手,一直躲在暗处,不敢正面交战,也有装神弄鬼的嫌疑。
一想到被席横风发现今日他们合谋之事,等待他们的会是怎样的下场。
乐夜和席语纹便只能强行克服着浑身上下被压制的感觉,乐夜挥剑,席语纹凝聚一团灵气。
朝着领域的四周轰去...然而古钟又怎么会真的让他们的攻击打在自己的领域上。
他之所以不露面,一来是想戏耍一下这连个奸邪之人,为席城拖延一些恢复伤势的时间,同时也为自己的弟子拖延一些与华裳同享二人...啊呸,是为他们拖延些逃跑的时间。
同时,在暗处古钟还能通过修隐术和闪现等技能制造出一种强大而又神秘的感觉,让乐夜和席语纹心生忌惮。
但若是直接露面,只怕也是少不了一场轰烈的大战,哪有躲在暗处搞小动作舒服啊。
加之莽荒领域乃是真神领域,对席城这种号称鸿圣城血脉浓度极为纯正的亲王之子尚且有强烈的压制作用。
何况是席语纹这个血脉浓度不如席城的亲王,乐夜就更不用说了,连皇姓都不能拥有,古钟猜测,他应该只是鸿圣城的一个外姓之王。
身上根本就没有真神血脉,即使如此,在莽荒之魂和莽荒领域的压制下,他能保持着和席语纹差不多的状态,已经算的上是修为上的优势为他增幅不少了。
就在是他们二人的攻击即将触碰到领域的边界时,领域最中心的位置,有森冷无比的杀气朝着四周蔓延。
下一秒,一个巨大的血色人影浮现出来。
“什……什……什么!?”席语纹的一双眼球差点惊的炸裂,瞳孔之中,呈现的是他死也不愿意相信的一幕。
领域之中的人影情形可见,他看上去虽然是那么的虚无缥缈,但他的五官和神情却又栩栩如生,精致的五官凝成一个神圣严肃的表情。
周身荡漾出来的气压,更是让他们的双腿都无法挪动一步。
虽然身体已经僵化了,但乐夜和席语纹的脑子却在快速的运转。
因为他们都在这道人影出现的刹那,认出来了他的样子。
这不是刚才和抱着华裳逃跑的男子一起的菜鸡么?
先前对他的修为感知分明只有元灵境九重,就算他能跨阶发动领域,却不该是如此之强,能将他们都困住的,甚至压制到无法动弹的恐怖领域啊。
面对发动莽荒之魂状态下的古钟,还能想这么多,已经足以证明席语纹和乐夜是非同一般的武者了。
要知道,莽荒真神是上古始祖真神,是所有真神的领袖,不是一般的小神可以比拟的。
而古钟又身负龙神血脉,若不是他现在的修为太低,发动的领域也就堪比神桥境五重,六重的气势,再加之是真神的压制之力,无双境初阶和所有神桥境的武者产生压制。
否则,乐夜和席语纹一进入莽荒领域之中,将会彻底失去身子的自主权。
最后完全由古钟来掌控。
“这是...”
“真神残魂...”
终于,有些见识的席语纹不敢置信的喊出了这三个字。
只是待他反应过来时,领域之中,古钟身体的残影,已经是举起同样由残影凝聚而成的盘古斧,从血红天空之中挥砍而下。
这好似灵魂都马上要被砍断的感觉,令乐夜和席语纹全身发毛。
“怎么办?”
席语纹慌乱的已经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个时候他已经明白过来,这个人应该就是席城在大楚一直接触的那个人——古钟。
他也终于明白,为何席横风就算亲自跑一趟,也要来见这个古钟。
只是现在知道这些都已经晚了,没有得到乐夜的回应,席语纹转过头去,骇然发现,乐夜竟然脚下一掌拍在自己胸口,逼出一口恶血,然后调动全身灵气,以身体为武器,不顾一切的穿破领域的壁垒。
即使撞的头破血流,却也还是在他的全力进攻之下,出现了一个突破口。
无奈古掌门的修为确实太低,想要将他们两个困住容易,但想要留住他们却还是有点难的。
尤其是被逼急了乐夜,也是被逼急了的神桥境三重的武者,一下撞破古钟的莽荒领域后,乐夜便以最快的速度继续飞掠,而他飞掠的方向,不是之前林肖和华裳逃跑的方向。
而是某个不知名的小路,领域出现了漏洞,古钟的本体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
对领域的控制力度难免也会有所影响,最直接的表现就是莽荒之魂操控着盘古斧的动作一滞。
这无疑相当于是给席语纹制造了机会。
但古钟已经放跑了乐夜,要是再放跑这一个,真当他在这儿过家家呢。
这时候,席语纹已经后退一步,猛的一提气,就要从席语纹刚刚离开的方向逃跑。
然而随之迎面而来的恐怖气压却是让他的身形骤然停止,脚步却是没有移动半分。
因为那一个瞬间,他忽然就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被一种强大到言语无法形容的气息死死的锁定住,那种苍茫、强横到极点,且有透发着沉重古老的威压,就如同同时有一万座山岳,狠狠的压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