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屋里躺着的小奴父亲,在吃过蓝雨的药后,整个人也感觉好多了。于是看到两个人去外头就勉强下床跟了过来,但他没想要蓝雨会那么直接了当的说小奴不是自己亲生的。
要说这小奴也确实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先前骗小奴说她娘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也都是假的,其实他这一辈子就没有娶妻生子过,那个时候捡到小奴他也才三十不到,是个青壮年。但由于捡了小奴,别家的姑娘就都对他有意见了,自然一个个不愿意嫁给他,但是他也不介意,想着已经有了一个小闺女了,其他的也没有必要太贪心了。
只是没想到过去十四年,这小奴的身世会被人发现,他现在很害怕小奴知道自己不是她亲生父亲会丢下他。毕竟他现在一身病,带着也是个麻烦。
小奴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父亲,转头对他喊道:“爹,你怎么出来了。”
“啊,没事,我就是出来看看你们,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小奴的父亲假装自己是刚刚出来,对于她们之前的谈话好像是一概不知。
“爹,你是不是都听到了,我和你说你别听这个家伙胡扯,他现在就是见不得我好。”小奴说着又凶神恶煞的看向了蓝雨。
蓝雨被她这么说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喂,什么叫我见不得你好,我要是见不得你好就不会给你爹看病了,而是应该在你回来之前直接把他给杀了,你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呸,那是因为我回来的及时,天知道我回来晚了会发生什么事情,再说了,我怎么知道你给我爹吃的药不是慢性的毒药呢!”小奴紧咬着蓝雨是个坏人不放。
一番争吵后谁也没有讨到好处,最后小奴的父亲把两个人请回了屋子里。
小奴的父亲是许氏,名为许成易,早年的时候在田间耕作时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当时他为人热心和善,于是在田间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后就寻了过去,之后便看到了襁褓中两月大左右的小奴,那个时候正直冬日,许成易怎么都不忍心将那孩子放任不管,于是就将小奴抱回了家。
那寒冷的冬日里,小奴看到他后,那小手一直在空中挥舞,好像是要他抱。将那孩子抱起后他才发现孩子的手臂上有一个完整的朱砂刺青,虽然只是一朵小小的彼岸花,但是刻画的非常仔细细腻。先如今小奴长大成人了,那彼岸花比先前更大了,但也没有因此也长糊在一起,也可能是一开始就刻画的细腻吧。
但小奴对于她手臂上的刺青却是好奇一直没有闻过他由来,但是这一次蓝雨当着他的面将自己的胳膊露了出来,他惊讶的发现他手臂上居然有与小奴一样的彼岸花,只是他的彼岸花看上去就没有那么完整了,好像是被雕刻到一半就被迫停止了一样。
小奴在看到蓝雨手臂上的刺青时,也有些犹豫的将袖子捞了上去,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刺青,再看蓝雨手上的刺青,她问父亲道:“爹,小时候我一直没有多过问过这刺青,因为我觉的它好看,可能是你祭奠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替我纹上的,但是想现在你能和我解释一下吗?”
一直以来总会有人在她耳边嚼舌根说她是野地里捡来的孩子,来路不明,以后可能会拖累许成易,而许成易年仅四十就一副风烛残年的模样肯定是她直接导致的。这么多年来只要是说过这样话的人,都被她胖揍过,后来百草出现了,告诉她一定要相信自己的父亲,至于那些空穴来风的东西她都完全可以左耳进右耳出。
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当不知道一样,乖乖的在父亲身边伺候左右,知道他病重她才无奈离开去打工养家。但就是这一次离家,让她整个身世陷入了迷局。
蓝雨指着自己手上的刺青对蓝雨说道:“小奴,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怀疑你是我父亲当年遗弃的婴孩,那个时候我父亲说你的命数太过煞气,所以只能将你遗弃,只是那个时候母亲不舍在你身上留下了记号,当年母亲走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我可以找到你,从新把你带回西域和父亲相认。”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管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只知道如果和你说的一样,当初你们怕我命数煞气影响你们家的运势,那现在又何必要来与我相认呢!”小奴打心眼里排斥蓝雨的那套说辞,可她又不得不承认,蓝雨手臂上的刺青和自己无异的事实。
一气之下小奴直接把蓝雨怼出了屋子,把他关在了门外。因为力量上的悬殊,蓝雨只能由着小奴把自己赶出去。只是站在门外他也没有放弃劝说小奴认清事实,并且还一个劲的怂恿许成易把当年事实的真相告诉小奴。
其实蓝雨在找到许成易家时,已经和周围的邻居打听了一番,小奴是许成易当年捡回来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他几乎可以肯定小奴就是当年被父亲丢掉的孩子。
不管蓝雨在外边说的多么起劲,小奴只相信自己的父亲,她祈求的说,“求求你告诉我,他说的都不是真的,我是你亲生的,我手上的刺青只是个意外,对吗?”
看着小奴眼里的无助,听着她话语里的祈求,许成易的内心防线终于崩塌了,将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知道真相的小奴哭着跑了出去,她现在只想要一个人好好静静。
看到小奴跑出去,蓝雨就跟了上去,他不管小奴现在是不是愿意看见她,他只想和这个妹妹好好聊聊。
许成易看着连续跑出去的两个人,叹息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啊,我的奴儿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还能认我这个老父亲。”
蓝雨虽然大致已经可以肯定小奴是自己的妹妹,只是有一点他还想不明白,那就是父亲是怎么把人丢到这中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