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今天只斩你一只手,下次还敢来的话,你的脑袋别想留了。”
虽然丁家供奉使诈,不过福伯还是放过了他。
福伯也懂陆修的意思,没有暴露他,将这个斩断丁家供奉的莫名手段揽在自己身上了。
丁家供奉怨毒的看了福伯一眼,捡起地上的手掌放进口袋里,捂着还在流血的断臂逃走了。
“还是老老爷有远见,留下了福伯这员大将,我陆家才能得以存活下去。”
“真是没看出来,以前看起来很普通的福伯居然是武道高手,打的江北那群人满地找牙!”
福伯下台后,受到了陆家众人强烈的欢呼。
家主陆知松并没有到场,福伯打胜后,这时才有一个陆知松的手下陆火一路小跑过来,大声道:
“福伯,家主请你过去。”
“我待会再去,你先回去吧。”福伯拒绝道,朝着陆修的方向走去。
其他人不知道,他还是知道是陆修出手的,心中有着疑惑立刻就来找陆修了。
听到福伯拒绝,陆火觉得丢了面子,冷哼道:“给你脸才叫你福伯,你不要忘了陆家的家主是谁!当初没有陆家收留你,你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了!现在只不过打赢了几个人就想跳到家主的头上?!”
福伯身躯微微一震,停下了步伐。
陆火刚说完,周围的陆家众人大多怒目而视。
“你再说一次试试?”
陆修随手摘过空中飘落的一片树叶,朝着陆火掷出,笑眯眯的说道。
陆火的几缕黑发飘落,呆呆的用手摸了一下被划过的脸颊,低头一看,有着血迹。
“陆火你就这样对待保护我们陆家的人?滚吧!”有为福伯不忿的陆家众人也跟着呵斥陆火。
“你们!好!我陆火记住了!”陆火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陆修等人,恶狠狠的说道,说完陆火也不敢在这待了,掩面而逃。
其他人一阵嘘声,直接让他快点滚。
福伯身为陆战留下的后手,也是在陆家危难之际站了出来。
与众人道谢后,福伯和陆修两人走到人烟稀少的小道上畅谈。
福伯上下打量着陆修,看不出有什么出彩的地方,陆修和个寻常的高中生没什么区别,让福伯很是不解,“刚才是你出手的吧,我上次看你不过才外劲巅峰的修为,现在居然连我都看不透你了。”
“我无意中得到了一位高人的传承。”陆修含糊的说道。
重生的事和福伯解释不了,毕竟太过于虚幻,福伯也没有多问。
现代社会大家已经很克制了,虽然没人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灭门,不过类似于踢馆的斗族不可避免。
斗族的习俗一直就有,既可以体现家族的实力,所造成的资源消耗也不高。
丁家供奉独自一人前来挑战陆家,用的便是斗族的规则。
若是没有福伯的话,丁家供奉则可以尽情的羞辱陆家。
“林姜两家没来斗族吗?”陆修有些好奇。
整个江北,最想陆家消失的非林家莫属,而林家也确实有这个实力,他们若是出手的话恐怕只凭福伯一人很难支撑下来。
“他们没来,不过...”福伯顿了一顿,抬头看了陆修一眼,继续说道:“你走后没多久,姜家家主姜子虚亲自过来道歉,当时事情已经没办法挽回了,姜子虚也只是表示遗憾,自那以后,林姜两家再也没有动静了。”
姜子虚如此大气,反而让陆修对陆家前任家主陆战的能耐更好奇了,要知道福伯是陆战救下的,姜子虚也是陆战的好友。
“姜家主深明大义,挺好的,我这有个玉符,福伯您带上吧,可包您一次不死!”
陆修感叹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刚炼制好的玉符,递给福伯说道。
福伯为了陆家鞠躬尽瘁,陆修自然不会忘记他。
福伯闻言小心的接过玉符,虽然玉符看似平凡,不过福伯对陆修的话没有丝毫怀疑,只是谢道:“多谢小少爷。”
“你前些日子太过仁慈了,他们才如此放纵,丁家供奉被砍了手臂,应该不会有人再来了,不过近些日子应该会有人来寻仇,需要注意一二,我这里还有两枚玉符,麻烦经由你的手交给我的父母,你送出的话他们会带上的。”
陆修在台下的时候也问了母亲关于陆家的现状,又掏出两枚玉符安排道。
“我待会会去我家中和演武场侧刻两道阵法,你要是不敌可以去其中躲避,这玉符便可以催动法阵,内劲之内,没人可以攻破!”
看到小少爷有条不紊的布置,福伯的眼眶渐渐湿润,对于陆修突然知道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本事也没有多问,只是连忙低头抹了一把眼泪,有些哽咽道:
“好好,都听小少爷的,老爷当初没看错人。”
这时,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
“哟呵,爷俩情深呢,福伯,看来‘您’最近厉害了,都要我亲自来请了。”两人转身看去,陆知松正满脸嘲弄的看着两人,陆知松身后的陆火得意一笑,鼻子都快翘天上去了。
“陆家主说笑了,有事耽搁了一下而已。”福伯脸上没有不忿,擦了一把眼泪,回身只是淡然拱手道。
他留在陆家也只是因为这是老爷的陆家,对于陆知松,福伯想只要不要碍自己就好。
“有事?陪着我们陆家的弃子?”陆知松嗤笑。
当日陆修折了陆知松的面子,还放弃了将要到手的三千万,陆知松就对‘鲁莽’的陆修痛恨万分了。
陆修现在回陆家,在他看来肯定在外混不下去了才回来的。
“陆修,你不是被我陆家除了族籍吗?你现在是擅闯民宅!福伯!把这个贼人给我赶出来!”陆知松脸色扭曲,指着陆修大声道。
在陆知松看来,他身为陆家家主,陆家中人都应该无条件的听从他的命令。
陆火在一旁也很得瑟。
不过福伯很显然并不这样想。
福伯脚尖在地上一挑,伸手抓住腾空的树枝,随手一横,树枝的断口处距离陆知松的脖子不断一寸的距离,福伯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还愿意留在陆家,是因为老爷的嘱托,不是因为你这个陆知松!”
感受到一股真切的冰冷杀意,似乎只要敢说一个不字,下一刻那根看着不起眼的树枝就会刺破自己的喉咙。
陆知松吓得尽量把头往后挪,眼睛的余光瞄到随时能取自己性命的树枝,双手连忙举起,惊骇的说道:
“不...不,福伯,我不是这个意思,陆修毕竟已经退出了陆家,这里是我陆家重地,让一个外人随意进出,恐怕不太好。”
陆知松根本没想到福伯会悍然出手,不过福伯一出手他也是立刻就怂了。
陆修上前搭在福伯伸出的手上,把他按下去,淡淡说道:“我走。”
现在陆知松还不能死,纵使陆知松万般不对,现在的陆家还是要一个明面上的主心骨。
陆修离开了这处,去自己家中刻了阵,不过想去演武场刻阵的时候被小喽啰拦住了,随后陆修离开了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