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真的像苏晚说的那么简单吗?才不是呢,这两天哪怕是有裴月亮陪着,她也没怎么睡好。
她随时注意着空间里的动向,也不知道为什么,裴战竟然一次都没有进入空间见过她,这也是她为什么一直没睡好的原因。
阿桥看了叹了口气,“阿娘总是嘴硬,月亮临走之前还让我没事多来陪陪阿娘呢!看来我以后得每天都来,最好是能在阿娘这里赖着不走才好!”
阿桥有些撒娇的摇了摇苏晚的手臂,换来苏晚刮了刮她的鼻子。
“你呀,原本是个稳重的性子,如今看着倒是有点儿被月亮带歪了似的,你可千万别学月亮,毛毛躁躁的,女儿家还是文文静静的好,阿娘还是更喜欢你这样的性子。”
苏晚将阿桥向着自己身边拉了拉,两个人的状态亲密的像是亲母女似的。
其实来王府这么多年,阿桥早就已经将苏晚当做是自己的娘亲了。
裴月亮有的她也有,有时候裴月亮没有的她还有,不得不说,苏晚将阿桥照顾的很好。
裴战平时虽然不怎么说话,可他每次给几个孩子带礼物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忘记阿桥,所以阿桥对裴战也像是对待自己的父亲一般。
就这样,裴月亮离开以后,阿桥便每天都来陪苏晚说话,有时候是拿着新找来的话本子,有时候是借着女红不会,故意过来询问。
这样的情况又过了两天,这晚苏晚刚沐浴出来,就感觉到空间里出现了一丝波动,她心里一阵狂跳,闭眼一看,果然是裴战出现在了空间里。
她来不及多想,吩咐环淼不要让人来打扰自己,快速放下床帐爬上了床,紧接着就闪身进了空间。
裴战脸上有些疲惫,因为前方战事吃紧,这几天一直都是在急行军,总算是赶了一大半的路程了。
就在他坐在小木屋前想着苏晚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进来时,突然就看到苏晚只穿着一身里衣闪了进来。
他刚站起身想要伸手去抱抱苏晚,可苏晚好像是想起什么事似的,一闪身又不见了,搞的裴战满脸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
好在苏晚只是出去了一小会儿,不一会儿她就又进来了,同时手里还多了一个小匣子。
“干什么去了?”
裴战伸手将苏晚搂进怀里,刚刚沐浴过的香味瞬间充斥满他的鼻腔,熟悉的馨香让他忍不住多闻了两下。
苏晚被裴战大狗似的动作逗得笑了,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你怎么这么多天才进来?”
“军队刚好出发,有好多事需要处理,各副将之间也需要磨合,所以这两天有些忙。”
裴战简单的回答了苏晚的问话,随后看着他怀里抱着小箱子,问道:“这是什么?”
提起怀里的小箱子,苏晚眉眼顿时亮了起来,拉着裴战坐到了小木屋门前。
“这个是我拜托淳爷爷给你制作的金疮药什么的。”
苏晚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小箱子的盖子,指着里边的瓶瓶罐罐做着介绍。
“这个大的是外敷的,这个小的是内服的,这个蓝色的是解毒的,这个红色的是,唔……”
看着苏晚不停说话的小嘴,裴战现在只想一亲芳泽。
苏晚被他的举动弄的愣了一下,随后就反客为主,放下箱子翻身压在了裴战的身上。
两个人都是老夫老妻了,苏晚也没有什么好害羞的,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过后,裴战搂着苏晚闭着眼睛躺在柔软的草地上睡着了。
苏晚听着裴战平稳的呼吸声,看着他有些疲累的眼底,忍不住一阵心疼。
想起小木屋里之前有她放在这里的肉类什么的,就想着给裴战做一顿好吃的。
空间里本来就瓜果蔬菜什么都有,之前两个人也在空间里住过一小段时间,小木屋的旁边也有木柴,苏晚熟练的生火做饭。
裴战是在饭菜的香味中醒过来的,转头看着苏晚忙碌的身影,他只穿了一条亵裤就走了过去。
长长的手臂穿过苏晚的身边,直接拿了一块肉塞进嘴里,裴战狎叹一声。
“还是娘子做的饭菜好吃,军队里那些火头军做的饭菜真是没滋没味!”
苏晚笑着转身亲了亲裴战的下巴,看他眼底的疲色总算是消失不见,这才松了口气。
“去洗手,然后来吃宵夜了!”
如果按着外边的时辰来算的话,这会儿估计都快子时了,这顿饭可不就是宵夜了。
裴战转身从地上捡起自己的上衣,松松垮垮的披上,洗了手就坐了过来。
都说小别胜新婚,两个人虽然才分开十多天,可苏晚却觉得像是十年那么长。
所以她一直不停的给裴战夹菜喂菜,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特别的甜蜜。
等甜甜蜜蜜的吃过夜宵以后,裴战又抱着苏晚来到了外边的草地。
芳草茵茵,凉风徐徐。
两个人在空间里一直待到裴战必须要出去了,苏晚这才依依不舍的将小箱子递给他。
“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火头军做的饭菜不好吃,那我以后每天都进来给你做饭,你有空进来吃就好!”
“外边那么多双眼睛,再说局势紧张,我未必时时都能进来。”
裴战有些不舍的摸了摸苏晚的小脸,心里一片柔软。
“没关系,我觉得你既然人能进来,应该也能拿东西出去才对,你若是没有时间进来吃,就偷偷拿出去吃,别被人发现就好。”
苏晚知道,裴战这是觉得他身边人太多,怕她拥有空间的事被人发现了,到时候惹来杀身之祸就不好了。
裴战想了下,将手里装药的小箱子递给苏晚,笑道:“我试试。”
说完他便在苏晚的面前消失不见了,不一会儿,手里的小箱子也消失不见了,并且苏晚还觉得有一只大手在自己腰间捏了一把。
“你,你这个色胚!”
苏晚笑着轻啐一口,也出了空间。
另外一边,裴战坐在大帐的床上,旁边放着苏晚给他准备的药箱子,嘴角却是挂着一抹邪笑,一直不停的捻着右手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