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吗?”梦瑶冷冷盯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无尽仇恨。
如果说只是发生过一夜情,莫明风八成不会记得,然而是他亲手杀过的人,怎么可能忘记?莫明风全身一哆嗦,露出万分恐惧的神色。
“我……我记不太清楚了,你是谁?”
梦瑶眼中泪光闪烁,冷笑道:“你真的不认识我吗?半年前,你在酒吧灌醉一个女孩,把她送回家,然后先奸后杀,这么快就忘了吗?”说到最后,声色俱厉,眼泪划破惨白的面孔。
莫明风眼神一阵颤动,说:“你肯定认错人了,我是第一次来阳湖,也是第一次去酒吧。”这孙子还想狡辩,可是有用吗?
我冷哼一声说:“莫明风,你不要嘴硬了,你真的是第一次来阳湖吗?”
这孙子顿时又是全身一颤,回头惊骇地看着我说:“你……你怎么……不,我不是莫明风,我是董峰!”
我轻蔑地冷笑道:“别装了,我不但认识你,还认识商场里的女孩,那是你的女朋友,骆青羽!”
莫明风立马惊呆地张大嘴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随即又转过头,换上一副万分愧疚的神色,和梦瑶说:“对不起,我当时喝多了,一时失手,请你放过我吧。我可以给你补偿,你要多少钱,我会打给你的家人,一百万……五百万……一千万……”
这孙子终于承认了,但想用钱来摆平这件事。可他不知道,世上不是有钱就能解决所有问题的。
梦瑶不屑地说道:“如果钱可以买到一切,那么要法律干什么?有钱人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吗?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一命偿一命!”说完后,神色非常坚定,毫不为金钱所动。
莫明风脸如死灰,额头上汗珠不住滚落,随即爬起来跪在地上,不住磕头道:“对不起,我当时真的没有想杀你,只是你说要告我,才让我丧失本性。其实杀你之后,我每天都在忏悔,每天都活的生不如死。求你放过我吧,只要不杀我,无论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我都答应!”
梦瑶冷冷说道:“你不用求我了,我不会心软的,你怎么杀的我,我就怎么杀你!”说着伸手揪住他的头发,拖向卧室。
这孙子吓得全身颤抖,想要大叫,却发不出声了。想必是梦瑶用鬼气封了他的嘴巴。我早拿出手机在录音了,这时想打录像,录下他被杀的画面,因为这孙子是我带到这儿的,他死了我可就说不清楚了,必须要留下黑刀没动手的证据。
谁知梦瑶猛地停下脚步,回头和我说:“鬼友传来消息,鬼差马上赶到。”
它现在说话屏蔽了莫明风,只有我听得到,我说怕什么,你杀的是仇人,谁都不会阻止的。梦瑶却摇摇头说,你不懂枉死城规矩,如果在鬼差没抓到之前,找到替死鬼去顶罪,那就一了百了。而当着鬼差的面,是不能再杀人的,即使是自己的仇人,那也会被加上一个枉杀世人的罪名,有可能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我心头打个突,它说的好像没错,虽然莫明风罪该万死,但阴间是不管阳间罪恶的,除非是惩罚死后的鬼魂。因为阳间有阳间的法律,阴间绝不插手。可它们却会约束死鬼作恶,被鬼差撞见杀人,现在又是潜逃时期,那便是罪加一等。
特么的,好不容易把这孙子骗到了这里,如果就这么放了,以后肯定再没这样的机会了。哥们很不甘心,但也没有别的办法,最后咬咬牙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梦瑶先是一怔,随即便领悟什么意思,立刻从头上拔下一根发丝,绕在指尖上结个死扣,然后冲着莫明风裤裆轻轻一吹。
这孙子立马痛的全身抽搐,额头上汗如泉涌,可张大嘴巴,偏偏又叫不出声音。紧跟着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正好这时,梦瑶的两条手臂反背在身后,显然是鬼差赶到,将它拿住了。可能有生人在场,鬼差不便露面。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谢你,再见!”梦瑶含着眼泪说了句,然后奇异消失了。
我不由叹口气,哥们无法阻止鬼差抓人,也没办法在这么短时间里,帮它逃走。虽然今天不报仇,也不会被抓,但躲在火葬场整日提心吊胆,跟在枉死城没什么区别。今天好歹亲手教训了莫明风,也算稍解心头之恨。
而哥们现在手上有了这份证据,就有希望弄死莫明风,总有一天,会帮它脱离苦海。想到这儿,我舒了一口胸中郁闷之气,狠狠踢了死狗一般的莫明风一脚,拉开门出去了。
不过我很好奇,梦瑶用自己头发,是怎么样的一种惩罚?
很快我就得到了答案。回到家之后,唐韵和翠珠也回来了,她俩没找到任何线索。但刚才唐韵接到唐炳一个电话,说又被委派了一个新任务,调查莫明风被鬼打伤的案件,同时调查一个叫翠珠的女人。
我心头一紧,没想到莫明风又委托灵异侦探去查这个案子,如果查到黑刀怎么办?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
翠珠很好奇地说:“还有和我同名的女人吗?”
“二货,天下同名的人多了去,你以为只有你叫这么俗的名字啊?”唐韵没好气斜她一眼。
翠珠挠头问:“二货是什么?”
唐韵一拍自己的脑门,显得十分头疼,这样的情况太多了,不只是她,我都经常被搞的哭笑不得。
随后唐韵把我单独叫进卧室,说起莫明风的事情。这次伤的很重,被女鬼以全身的怨念,用头发对莫明风做了“断子绝孙扣”。断子绝孙?难道把愤怒小鸟给整死了?我于是问到底是什么意思,唐韵神色忸怩,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最后被逼急了,瞪眼说:“就是把他变成了太监,以后再也没有生育功能了,这回明白了吧?”
我点头说:“我知道是这个意思,但我想弄明白其中原理。”
“原理你个大头鬼!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唐韵说着脸上一红,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只是涉及到这种话题,羞于出口罢了。
我哦了一声说:“原来你也不是太清楚。”
这话立马又激的唐韵,狠狠瞪我一眼说:“就是用怨念拴住了命根子,让它彻底报废,丧失男人那种功能!”
我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其实我也早想到了,只是看你是否真的不懂。”
“滚!”
一只枕头飞到了我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