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说实话,在现在社会中,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例子。像李雯丈夫这样的渣男,数不胜数,有时候我们也难免会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女人这么惯着他们,都是自找的。
可是,在浪子回头之后,却残忍地害死自己老婆,这就令人奇怪了。连沉迷于偶像剧里的妖妖,居然都被吸引过来。
李雯呵呵苦笑几声说:“我当初也很疑惑,他变好了为什么还有害我呢?等我死后第二天晚上,发现他去找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我认识,是个推销保险的,当时我丈夫带着她来找我,买了一份一百万的人身保险。他们见面后,就开心地说,这一百万终于到手了……”说到这儿,已泣不成声。
“混蛋,畜生,禽兽不如!”妖妖气的破口大骂。
我也气差点把牙齿咬碎,说禽兽不如他根本不配,那简直是猪狗不如。养了你这么多年,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该焐热了,可特么的却心狠手辣,为了这份保险,残忍地杀了这个养你宠你惯你的女人。
“你没有当场杀了这对狗男女吗?”我愤怒地问道。
李雯哭道:“他身上有我亲手买给他的护身观音像,女的身上也挂了佛像……我近不了身……”
听了这话更觉得可气,他利用被害人的礼物,挡住了被害人的报复,特么的,天理何在啊?
妖妖气呼呼地说:“问问那个渣男叫什么,在什么地方?”
我依言问了,李雯说他叫向平南,如今就住在它生前买的房子里。依着妖妖的脾气,就要马上去找这个渣男算账。我说现在天晚了,这个时候去敲门对方未必会开,还是明天吧。
“哼,今晚先便宜了他,我去看偶像剧,压压心里的难受……”
我差点没晕倒,这玩意万能么?是不是看偶像剧,饿了不用吃饭,困了不用睡觉啊?
这次在梦里的待的时间太久,再不退出我就撑不住了。打个响指醒来,一边拿出塑料瓶从尸体上取魂,一边又问李雯:“那尸体为什么会在这里,还存放了这么久?”
李雯哭哭啼啼地说,它父母平时就知道女婿不是个东西,怀疑女儿是被他害死的,所以提出尸检的要求。向平南倒是痛快答应,因为他一没下毒,二没家暴,所以鉴定尸体他一点都不担心。
只是尸体到了这里,却因为尸检费用发生分歧。钱虽不多,只有几千块钱,但向平南不出,李雯父母非要逼着他出,于是就僵持住了。警方要他们不交费用,就把尸体领回去,结果谁都不领,便在这儿放了十七天。
我叹口气,心说李雯父母也是的,明知这个混蛋女婿绝不肯出钱,为毛还要这么坚持。让女儿死后放在冰冷的尸柜,难以入土为安。
“你没有把真相告诉你父母吗?”我已经取出三魂,把抽屉推上,向门外走去。
李雯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其实因为丈夫,我早跟父母断绝了关系,我没脸再告诉他们这个真相了……”说着,两串泪珠又划破惨白的脸孔。
走到楼梯口,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回头跟它说:“你的仇我帮你报,不过你也要帮我一个忙,把我留下的所有脚印和痕迹,统统抹除。还有……监控录像,你应该懂得怎么去做吧?”
“你真的帮我报仇”李雯不答反问。
我双手在背后一负说:“你的故事打动了我,我决定帮你一次。”
李雯喜极而泣道:“谢谢,我知道该怎么做,我这就去监控中心……”
下楼我抱起尚未苏醒的小雀斑,一路做贼似的,东张西望着走回实验大楼。其实我也太谨慎了,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尸检中心通往实验大楼这片区域,压根就不会有人的。
回到三楼实验室,只见灯光亮着,温馨和田珊珊缩在一个角落里,显得惶恐不安。温馨身上的护士服不见了,却在黄彪这小子身上。他手脚绳子也解开了,此刻正坐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我。
这护士服太紧窄了,勒出了一圈圈的赘肉,加上这贼忒嬉嬉的贱样,我差点没吐出来。
“哥,真的闹鬼了?”黄彪笑着问道。
他刚才醒过来后,听说闹鬼就又闭上眼睛装死,所以没看到小雀斑的反常动作,到现在还不知道是否真的闹鬼了。
我把小雀斑放在我曾经躺的那张床上,嗯了声冲田珊珊一指,刚说了你,田珊珊忙不迭点头,拿着一个玻璃容器就走过来。
“你要干吗?”我反倒愣住了。
田珊珊眨动着美眸说:“你不取吗?”说着俏脸微微一红。
黄彪翘着二郎腿说:“取,当然取!”
我回头瞪了这小子一眼,没好气道:“取你个头!”回头和田珊珊说:“我没这个兴趣,你脱下护士服,我们这就要走了。这个小雀……她刚才被鬼上身,可能要睡到天亮才醒,不用担心。”
田珊珊闻听此言,如释重负地舒口气,忙把玻璃容器放在你桌上,脱下了护士服递过来。我先把衣服套在外面,才扯掉床单。得,我这也给勒的,差点把护士服撑爆了。然后又要了护士帽戴上,在夜里这种打扮,就很难分辨出是男是女,总好过围床单,让人起疑。
我出门的时候,又很严肃地教训这俩小害人精:“我因为力气大,才挣脱了绳子,所以我不是鬼,你们应该看出来了。今晚的事不要向任何人说,还有,不要再玩通灵问卜了,医科大学不干净,很容易招惹邪祟。如果想要取那个啥,你们正大光明点,白天约朋友过来,这么玩很容易出事的!”
说完和黄彪下楼,码的小凉风一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这身护士大褂,禁不住阵阵脸红。谁曾想到,哥们会变态到女装打扮,并且还是制服,今晚感觉把这一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幸好妖妖在追剧,她顾不上笑话我,得赶紧找身衣服换上。
一边快步往前走,一边问黄彪,他怎么解开绳子的?黄彪嘿嘿贼笑道,刚才我走了之后,就吓唬这俩妞儿,说鬼是他放的,再不解开绳子,就再放俩鬼。于是俩妞儿乖乖照办,然后穿了温馨护士服,还让她帮他取了那个啥。
我差点没晕过去,这事儿他倒是不肯放过。也幸亏他不知道真的闹鬼了,否则哪还有这心思?
出了学校大门,街上也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影。这正和我俩心意,急匆匆地沿着墙边往前走。现在学校是回不去了,该去哪儿找身衣服呢,服装店也都打烊了。
正在犯愁,忽然迎面走来一个人,我和黄彪也是做贼心虚,急忙低下头,心里念叨着,千万别碰上熟人。
可是谁知就这么巧,在深夜的街头居然真的碰见熟人,只听这人惊讶地叫道:“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