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急道:“龙姐,这人惯于跑路,万一放回去,他再跑了怎么办?”
果然是龙姐,刚才不过是猜测,这声龙姐叫出来,她的身份便确定无疑了。我此刻心里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见一见,这个在阳湖市叱咤风云的年轻女孩,到底长什么样子。
龙姐轻轻哼了声说:“茂叔,你觉得他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
能被龙姐尊称一声叔,看来这个狗腿子地位不低。茂叔无奈道:“好吧,那就放他们走。”说完向四个黑衣人挥挥手,示意放行。
我笑了笑说:“三天后再见!”拉起邓晓婷,出了客厅。
走出别墅外,一直不敢出声的小萌萌才叫道:“爸爸,我刚才好怕,我要你抱我。”说着向我伸出双臂。
我将她抱过来,小丫头把脑袋瓜拱在我的怀里,俨然把我当成了一个遮风挡雨,能够永远保护她的港湾。从未有过人父经验的我,在这一刻,心里暖暖的,忽然生出一股父爱。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脑袋瓜,心说我要是真有这样一个女儿该多好。
邓晓婷愁容满面说:“咱们那块古玉肯定被人偷了,三天怎么找得到?我们不行,就连夜逃走吧。”
我目视前方说:“逃能逃到哪儿?再说这个龙姐神通广大,恐怕连阳湖市都逃不出去,就被她抓住了。不要担心,我会找到的。你先跟我说说,这块玉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邓晓婷说:“特殊……我记得第一次看到它时,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还有些眼晕。后来你不在家里,总是莫名其妙的做一个梦,梦见这块古玉变成了一个血红的嘴唇,要来亲我…….”
听她说到这儿,我心头一震,妖妖也感到意外:“你们家这块古玉,竟然隐藏着唇妖的秘密!”
“你们家!”我没好气道。
“你们家,就是你们家!”随着妖妖的叫声,哥们屁股开花了。
只听邓晓婷接着往下说:“它刚要亲上我的时候,我就被吓醒了,然后起床去洗脸的时候,发现嘴唇非常红,比涂了唇膏还要鲜艳。擦又擦不掉,一整天都不褪色。”
我点头说:“这块玉由于灵性十足,你摸过它,又放在家里,所以它经常会跟你通灵。”说完心想,这就好办了,她身上一定残留着血玉的气息,让妖妖把这股气息取走,再用通灵术全城搜寻,三天里应该能够找到。
谁知妖妖叫我去亲邓晓婷,这样才能获取血玉气息。我望了望邓晓婷红唇,感觉有点为难,况且还当着小萌萌的面儿。
妖妖骂了声没出息后,又说:“要不你拉住她的手,我多费点力气吧。”
这个能接受,我于是右手抱紧孩子,伸出左手拉住邓晓婷。她的小手雪白光滑,柔若无骨,不输于我我握过的任何女孩子的手感。
“咦,老公,你的手心为什么会透出凉气?”邓晓婷把我的手抬起来,放到她的嘴边吹热气,“你是不是很冷啊?”
我心说那是妖妖的灵力,刚要开口,邓晓婷跟着打个哆嗦:“这股凉气怎么在我身体里来回乱窜,好奇怪!”
“可能今天气温太低了,走,我带你们吃火锅,暖暖身子。”我拉着她往前走去。
过了片刻,妖妖收回灵力说:“ok了。”
这时过来一辆出租车,我趁机放开邓晓婷的手去拦车。结果邓晓婷又把我的手抓住,只听她说:“老公,还是不要打车了,我们没什么钱了,坐公交吧。还有火锅…….我们待会儿去超市买点菜,回家自己做。”
我心里一酸,她没有什么经济来源,这三年不知受了多少苦。偏巧哥们现在也是身无分文,那就为了这个“家”,省点花吧。
在寒风中等了十几分钟,才等来一辆公交车,到市区八点多了。家里没什么钱,索性就不吃什么火锅了,回去对付一口就行。可邓晓婷心疼我刚刚出院,要补补身子,强拉着我去了附近超市。
刚进门,便有个男人向我们打招呼:“呦,兄弟,出院了?”说完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瞄向邓晓婷的胸口。
这家伙大概三十五六,有些秃顶,满脸淫荡笑容,看起来十分猥琐。八成是郑大凯的熟人,关系应该不怎么样,因为在住院时,很多郑大凯的朋友都来过,却没见过他。
邓晓婷看到这人,忽然有点慌,忙挽着我的手臂说:“方哥啊,真巧,我们买点东西。”拖着我就往里走。
她的眼神躲躲闪闪的,这让我觉得有点古怪,往前走了没两步,却被这个方哥拦住去路。
“急什么?”方哥挖了挖鼻孔,人不但猥琐,还挺恶心,“前两天有事,我还没来及去医院看老弟,没想到这么快出院,见面怎么都得聊两句吧。”
“我们还有事,改天聊!”邓晓婷又往前拉我。
她好像挺怕这个男人,越发让我感到好奇,扯住她说:“让我跟方哥聊两句。方哥,不好意思,我因为脑部撞伤,很多事都不记得了。老婆,你给我介绍一下,我和方哥的关系。”
邓晓婷只有无奈地停下,低着头说:“方哥曾经和你一块做过生意,关系很好的。”
方哥盯着邓晓婷,邪笑道:“只有这些吗?还有他跑路后,我帮过你呢?那五千块钱的事,你不会忘了吧?”
邓晓婷闻言变色,头垂的更低:“哦,对,萌萌去年住院时缺钱,是方哥借了我五千。”
“不是借!”方哥不屑笑道,“那是给你的,你不也陪我了我个晚上吗?”
邓晓婷立刻抬起头,脸色变得极其苍白,看着我说:“没有的事,老公你不要相信。”嘴上这么狡辩,但慌张的神色完全出卖了她,谁都看得出,这必定是真的。
妖妖这时竟然凑热闹:“哈,好像有故事,你老婆红杏出墙了!”
我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但这会儿没工夫理她。虽然郑大凯老婆红杏出墙,跟我没半毛钱关系,但我现在的身份是她丈夫,总不能没任何反应,于是冷冷盯着方哥问:“你什么意思?口口声声说是我兄弟,为什么要动她?”
方哥冷笑道:“你还好意思跟我说是兄弟?当时咱们一块去云南,得到那块古玉,就算我没出什么力,你也总该分我点吧?可特么你却独吞了,一分钱都没给我,这是兄弟该干的事吗?我好歹睡了她,还给了五千块钱,她就算去卖,也不值这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