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看破生死,谁都不如狸婆这老娘们,她冷冷一笑说:“生亦何欢,死亦何惧,进入棋盘宫死劫中,能活这么久,其实早该满足了。”
特么这话不对,因为多活一会儿就获得满足,要放弃求生意念吗?那是有病!
邹不语被这句似乎刺激到,他不是怕死,他是不甘于死前没救出宁冰冰,只见他双目血红道:“你反正不打算活了,告诉我宁冰冰现在在哪儿?”
狸婆转过脸不再看他,也不再开口。
“你特么倒是说啊!”邹不语额头青筋突爆,冲上前去叉老娘们脖颈,这是完全失去了理智。
结果被狸婆轻描淡写的挥挥手,咕咚一声,被打倒在地上。老娘们还是手下留情了,没有将他打飞到虎雕群里,由此不难看出,她还是心存了一丝求生欲望。弄死邹不语,那就失去了一个帮手,无论谁都不会蠢到这种地步。
邹不语爬起来就要再动手,被我叫住了:“别闹了,现在赶快想办法怎么活下去。你就算现在知道宁冰冰在什么地方,死了还有什么用?怎么去救她?”
这小子被哥们给敲醒了,咬着牙点点头,目光凶狠的瞪了狸婆一眼,往后退回来,然后很无耻地问了句:“我没办法,你想到了吗?”
我眨巴眨巴眼,然后闭上了,懒得跟再跟他说什么。
不过我利用最后一丝力气,使出了通灵术。探测附近都有什么,码的,什么都没有,又去搜体内白棋残留的气息,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一点法子。结果无意间通灵到妖妖当时做的泪泡,因为这里面也有大量白棋的痕迹。而随着灵识进入泪泡,忽然察觉到瞳瞳留下的信息,那是刻在泪泡上的。
这些信息当中,就有许多冰河谷的上乘法术,由于当时受到妖妖阻拦,不敢教给我,怕我修为不够,又抵挡不住上乘巫术的诱惑,强行修炼,那便会走火入魔,引火自焚。而这些上乘法术中,就有怎么对付虎雕、傀儡和火尸的法门!
哥们于是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可是看了一遍这些法术后又泄气了,因为我一点元气都没有,使个毛啊?
但紧跟着又搜到,瞳瞳消失之前,偷偷将自身一部分灵力嵌入泪泡之中。那是专门为了在我陷入绝境中,准备的一份恢复元气的“补品”,只是它做完后就消失了,没有机会告诉。
这让哥们如获至宝,刚好此刻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要垮塌了,我忙通过通灵渠道,将瞳瞳留下的这份灵力引入魂魄。只是转瞬间,哥们就满血复活,感到全身精力充盈,有用不完的力量。
我猛地睁开双眼,令老娘们、毕志光以及邹不语都是一怔。因为之前我的眼神尽显疲态,而忽然间目光又变得凌厉,那是元气十足的表现,怎不让他们感到惊奇?
“啊!”
岳天南忽地叫了声,我心说哥们就在短时间内恢复了元气,也不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吧?
邹不语轻扯一下,我急忙转头,原来虎雕开始发动进攻了。只不过它们还是处于一种警惕和试探状态,没有一窝蜂地涌上来,向前慢慢地逼进。
老娘们对此虽然微微变色,但瞬即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淡淡地说:“马上大家都要没命了,邹不语,只要你死,我就告诉你的鬼魂,宁冰冰在哪里。”
很显然,老娘们对我恢复元气也不看好,确实也不能怪她,在这种邪恶物种面前,恢复不恢复元气,似乎没什么分别。
邹不语铁青着脸点点头,那是深深无奈,死了能知道宁冰冰的下落,起码也能稍稍得到一丝慰藉。
我嘿嘿笑道:“现在谈死亡,未免有点太早,等会儿再说。”
说着挥动指诀,嘴上轻轻念出咒语,把冰河谷法术中的一种“寒冰去火”使了出来。
去火的含义,一时还不能完全弄明白,但顾名思义,起码能让它们失去火属性,大大降低攻击力。尤其是火尸,那等于老虎被拔了爪牙,没什么可怕的了。
老娘们一脸不屑,毕志光满是怀疑之色,唯独岳天南充满期待。
随着哥们咒语念完,最后一声“去火”结束语吐出口,身边围绕转动的冰板瞬间化为千万点冰屑,向四处激射而去。
在密集的冰屑击打下,虎雕、傀儡和火尸,没一个能够躲开的,纷纷被击中。我跟着大叫一声,往回冲,迎着那些在地上颤栗不止的虎雕就跑了过去。
然而只有邹不语跟了过来,狸婆、毕志光和岳天南站在原地没动。岳天南这个“粉丝”似乎看到我出手后,这些玩意没被打死,对我失去了信心。可他不知道,这些玩意火气尽失,至少降低了一半攻击力。以我们几个身手,就算还是干不过对方,起码逃是没问题的。
我选择往回跑,那是要找到原点,辨明方向后,再去寻找密室。
我们这一冲入虎雕群中,随即窜起一道道黑影,向我俩疯狂扑上来。邹不语尽管不知道目前什么情况,但这小子有个优点,跟我一样在绝境中能激发出巨大的潜能,紧咬牙关,挥手踢脚,将窜到半空中的死壁虎扫荡回地面。
只是数量太多,免不了有漏网之鱼,落在身上。这玩意大名叫落壁,可想而知,一旦落到身上就像生根一样,根本打不掉。也别看它们嘴巴小,一口下去,身上就会少块肉,简直痛入骨髓。好在去火之后,牙齿上没了毒性,不用担心被麻痹神经,失去反抗之力。
我这体力充足,手脚速度要比邹不语快的多,所以落在身上的漏网之鱼也相对要少。而邹不语不过片刻,身上就吸附了十几只,痛的嗷嗷直叫。
不过它们到底还是在去火之后,吸附力也没之前强劲,只要揪住它们用力往下扯,还是能够扯掉的。只是在扯掉身上的同时,便会疏于防范,扯下来的还没落上来的多。最后也不扯了,咬牙强忍着剧痛,向前猛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