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魂暴击威力有点弱,可天神霹雳那是小魔头都不敢硬扛的,又是在通门九婴疯狂攻击中,令辰紫云左闪右避,显得无比狼狈,差点被小崽子得手。一看情况不妙,这三八掉头就跑了,从之前进来的石门窜出去。
通门九婴立刻追上去,乔雅和邱比天紧跟在后面。这个情况是之前没有预料到的,辰紫云竟然会逃,那么宁冰冰就不能距离通门九婴太远。我于是叫邹不语带上她,赶紧去追。邹不语稍一犹豫后,拉起宁冰冰扛在肩上,大步向前飞奔而去。
这时火魔终于现身,嗬地一声闷哼,在隧道里不住回荡,震耳欲聋。紧跟着一道庞大的火影,从破碎石门中走入,向我们缓步而来。
这玩意个头真大,脑袋几乎顶住了隧道顶部,身子特别魁梧,看上去跟魔将的体型有一拼。
全身上下覆盖着一层通红的火焰,犹如一个正在燃烧的巨人,暴突的眼珠,像两颗烧红的炭块,鼻孔和嘴巴却漆黑异常,冒出丝丝诡异的黑气。随着步步逼近,灼热的气息,更加令我们感到难以忍受,皮肤仿佛都要被烤裂一般,非常痛苦。
这玩意似乎并不急着出手,在它眼里,我们就是几只可怜的小蚂蚁,根本逃不过它的手掌心。
我热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道:“胖叔,你没必要留在这里,带上狸婆走吧。”
胖叔没有开口,狸婆却道:“主人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是不能活的。所以,不用带我走。”
这话没错,像这种二次效忠一个人之后,他们的命运也会得到改变。一旦主人死了,他们必须要殉葬。就算她现在逃过一时,在我被火魔杀死之后,她还是要自杀的。
妖妖冷哼一声,很不留情面地说:“胖大叔,你留在这儿,只能碍手碍脚,成为我们的累赘。你如果不打算活,请你走远一点。”
胖叔被这番话说的有些脸上挂不住,长叹一声说:“好吧,我走。”说着转身,拖住狸婆向前走去。
“你放开我......”狸婆生气地叫道。
“你杀了鹰婆,你说我会放过你吗?”胖叔冷冷说道。
我和妖妖对望一眼,心说果然被猜中,老瞎子对鹰婆情深义重,死也要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报仇雪恨。这我就不阻止了,反正我都没有活下来的机会,狸婆迟早是必死命运,还不如便宜了胖叔。
妖妖忽然笑道:“我们这次死后,可能就没有来世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说话,开心吗?”
我撇撇嘴说:“开心个毛线!不过我们能死在一起,这是最让我没有遗憾的事。”
妖妖转过身,伸手摸了摸我覆盖着一层薄冰的脸孔,爱恋横溢道:“你还有一个天大遗憾,你不说我也知道......”
“是的,还是我说了吧,死都没有洞房......呃.......”我被死丫头给掐了一下。
“你脑子里整天在想什么?我说的天大遗憾,是不能为父母养老送终,难道洞房比孝敬父母更重要吗?”
呃,你个死丫头明明不说这么想的,故意引我想歪,都是要死的人了,这又何必呢?我一怒之下,将她拥入怀里,伸嘴狠狠亲上她苍白的嘴唇。
我们这个骚操作,竟然惊呆了火魔。
我一边亲死丫头的时候,还不忘一边观察这老魔头的举动,只见它停下脚步,一双火炭般的眼珠,瞪大了几倍。那意思好像在说,这俩货是不是智障,在老子面前还敢耍流氓?
妖妖反倒是挺投入,没有瞥眼去看旁边,但亲了几秒钟,还是把我推开:“够了,死前有个吻,我是再无遗憾!”
“好!”我砸吧砸吧嘴,在感受她留下的芳香余味,“我们聊聊,怎么对付大旱魃吧。”
妖妖一怔:“对付个大头鬼,怎么都是死,还不如留点力气,说说遗言。”
我在她耳边轻声嘀咕几句,妖妖美眸睁大,点头说:“可以试一试!”
当她说完,火魔才回过神,又向我们一步步走来。它那自信的步伐,以及全身上下散发出的气势,似乎在向我们宣告,我们就算有通天手段,它都不屑一顾。
有时候你知道吗,正是有这种自恃天下无敌的傻逼,才会造就以弱胜强的逆袭神话。如果火魔上来给我们一个必杀,我俩这会儿早变成一把灰烬了,想逆袭下辈子都没机会,再说也没下辈子。
待火魔走到十米之外,我们要被烤熟时,妖妖猛地双手一挥,激荡的劲风将身后散落一地的冰碴全部带起,在空中转瞬间结成一堵冰墙。
这是一个坑,就看老魔头跳不跳!
见我们使出冰河奇术中的冰封天下,老魔头顿时怒不可遏,吼地一声,往前猛冲过来,轰隆,将这堵刚结成的冰墙给撞的分崩离析,碎了一地。
哈哈,它跳坑了!
因为冰封天下结合了去火的手法,单凭去火,对老魔头根本形不成任何威胁。然而和冰封天下一块使用,便能产生化学反应,激发去火巨大的潜能,起码增加两三倍的威力。我跟着咬牙使出冰原烈火,再火上浇点油,于是便把去火的威力激发到了巅峰。
这是我刚才想到怎么对付火魔的一个办法,去火本身就是针对这老魔头所创,只是我们修为不够,除非像冰河或是天河那样的级别,才能把去火施展到最高境界,对火魔做出致命打击。但那也不一定能够完全给这老粽子去除火气,我们就更不用想了,只要能降低它的攻击力,在绝境中获得一丝逃生机会,那便ok了。
然而修为不够是个硬伤,只能配合其他法术来弥补这个短板。我经过这两天使用冰河奇术上,有了一定心得,所以把这法子跟死丫头一说,她觉得可行。
而她的修为,又远高于我,使出来的冰封天下,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这个坑挖的也足够大了。
老魔头在撞破冰墙的一瞬间,便传来嗬地一声闷哼,显然遭到去火的攻击,令它感到极不舒服。于是身形一顿,刚才那股石破天惊的猛冲势头,荡然无存。
我俩随即松口气,这也是在赌博,万一这个坑作用不大,它势如破竹般的冲过来,我俩哪还有命在?
此刻的形势是此消彼长,火魔气势低落,冰原烈火便随之势头暴涨。隧道里又仿佛结满冰霜,一时流光溢彩,耀眼夺目。
可哥们已经撑不住了,虽然硬生生的把一口血液压在喉咙,但眼前一黑,差点没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