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薇不用说也是个学霸,她一眼能看出这是代表帝王象征的龙旗,历史肯定学的好。
我瞅着这面迎风招展的大旗,心说莫非什么文武公德大帝在此?瞧这架势,绝不是微服私访,看样子像是御驾亲征。
而两个妖邪隐匿于大营之中,难道军中也有像闻风那样修炼邪术的将军,或者是什么国师一类术士?
正在思索之际,突然有条黑影从左边窜入大营,避过四周巡逻队,在营帐之间穿插来去,动作敏捷利落。不过看着身影挺熟悉的,我刚认出是谁,这人也被巡逻兵将发现。
“有刺客,给我拿下!”
随着有人高声大喊,附近的巡逻兵如同潮水般涌来,顷刻间就把闯营的家伙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插翅难飞。
这家伙倒也识时务,举起手来说:“误会,误会,我是皇上派出去的密探。”
乔雅一愣,跟我小声说:“这不是邹不语吗?他为什么要闯军营?”
我比她更想知道为什么呢,他现在应该找我复仇的,为毛正事不干,偏去皇帝的御营找死?被抓个正着还编瞎话说是皇帝密探,谁信啊?何况还穿着未来的服装,官兵不当你是个变态的怪物才怪。
吕薇也认出他了,压低声音说:“跟死胖子在一块的,就是这个年轻人。”
巡逻将士当然不信邹不语的屁话,有个头目冷哼道:“从哪来的怪物,穿着不伦不类,还敢冒充陛下密探,给我带回营房大刑伺候!”
随即几个士兵上前将邹不语双臂反扭,押着就要去营房。这时龙旗下的大营中,忽然传出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陛下口谕,将擅闯御营者,带到西南五十里外,放他一条生路。”这应该是太监在传旨。
“遵旨!”头目躬身领命,然后派了八个士兵,押着邹不语向军营外走去。
我们四个一阵懵逼,这个文武公德大帝,为啥要放走擅闯御营的刺客?实在让我们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啊。
邹不语居然还不肯走,一个劲儿的往回扯动身形,并且大声叫道:“把我女朋友还给我,你们利用妖邪强抢民女,还有没有天理国法......”
赵敬南眨巴着眼说:“这孩子脑子有病,竟然和皇帝讲天理国法!”
我心头一凛,难怪这小子要闯御营,原来宁冰冰被掳到了这里。那不用说,是俩妖邪干的。
那太监的声音再次响起:“封了他的嘴巴!刚才他说什么了,你们有没有听到?”
巡逻头目朗声说道:“这个人在放屁,我们什么都没听到。来人,给我封了嘴巴,赶快给我带走!”
立刻有人捂住邹不语的嘴,令他发不出声音,然后八个人抓住他的四肢,举过头顶,快步而去。
我心说听这皇帝口谕的意思,没打算杀邹不语,那就不用管他。而宁冰冰必须要救,他们找我复仇,也是听信了死胖子的诬陷,并不是人变坏了。再加上赵敬南的这缕元神一定要夺回来,所以这个御营,今晚是闯定了!
瞅着士兵抬着邹不语越走越远,正犯愁怎么能在这戒备森严的御营中救人时,忽然气温骤增。目前这个异界是秋季,可谓夜凉如水。现在突然间好像进入了三伏天,一时热的我们有点受不了。
我心头一紧,火魔来了,一定是这老魔头!
本来我们都没想去找它,不想冤家路窄,反倒在这儿碰头了。
乔雅和赵敬南随即目光惊恐的看向我,只有吕薇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喃喃自语道:“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热了?”
我赶紧吐口口水在掌心,捏诀为他们祭冰甲。现在事情紧急,哪有功夫再去找水,再说夜色漆黑,他们也看不到我用的是口水。
“你又干什么?拿你的唾液往我身上抹,恶不恶心?”
哥们忘了吕薇有夜视的能力,这丫头片子气的咬牙低喝,要不是下面是军营,估计一脚就把我给踢下断崖了。
我这会儿顾不上跟她解释,转手在乔雅身上抹了把,然后是赵敬南。他俩身上瞬间结出一层薄冰,于是各自惬意的吁了口气。
吕薇一怔:“这是什么手法,唾液还能结冰?”
我依旧没理她,给自己祭了层冰甲,顿时全身一阵清凉,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乔雅早习惯了我用唾液汗水祭冰,所以没出声,赵敬南却干呕两声说:“哥,虽然这层冰让人挺舒服,但着实有点恶心......”
啪,我给他一巴掌,这小子闭嘴了。
“很舒服吗?”吕薇热的开始喘息,显然火魔越来越近,温度在迅速发生变化。
“是很舒服,这东西好像叫冰甲,能抵挡高温。”赵敬南小声说。
“那......不如也给我抹上一层吧。”吕薇用手肘撞了撞我。
我翻了翻白眼说:“求我!”
“你......”吕薇气的发出牙齿摩擦声,似乎恨不得咬死我。只是在高温炙烤下,还是选择了投降,“好,我求你,快点吧。”
我摇摇头说:“你语气中带有恨意,一点都没诚意。”
“禽兽,我求求你了......”
这次不但有诚意,声音还是那么的娇嗲,令人浑身酥麻。我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的深呼吸两口,伸手抹在她的脸上。
哥们是故意的,抹身上就可以,我偏让你个丫头片子的脸孔尝尝我的口水。
吕薇随即呼地喘出一口气,显得十分舒爽。而这时下面的军营,已经乱成一锅粥,很多士兵都开始脱衣服了。邹不语和那八个士兵却不见了踪影,应该是远离此地,反而避过了一次灾祸。
我挥挥手说:“快趁乱下去救人!”
“救人?”吕薇和赵敬南懵逼地问。
“救你的另一个人格,也是在救人。”我抓住断崖上的藤蔓,往下爬去。刚才借着下面灯光反射,早看清断崖峭壁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藤蔓。又只是十几米的高度,对我们四个来说,没有任何的难度。
我们刚往下爬到一半,所有营帐里的兵将全都跑出来,并且各个光着身子,满身大汗,像刚洗了桑拿一样。
龙旗大营里的人也出来了,一个是手执拂尘的太监,另一个年轻男子身穿龙袍,怀里还抱着女人。此刻距离不远了,我立马看清他怀里的女人正是宁冰冰。
但跟着看清这穿龙袍的家伙面目,我立刻瞪大眼珠,擦,这不就是我那叫赵鹤的前世吗?
他大爷的,我的前世居然真的当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