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上被迫带了一个卫婵这么个定时炸弹,但是也不是全无好处的,毕竟这么一个有千年修为的地灵,以后走阴的时候遇见地府那些牛头马面黑白无常这些地府办公人员都好说话的多。
想开了之后我就往京都赶,阿萝那姑娘还在叶夭夭家呢,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受欺负。
我紧赶慢赶终于在一个月后到了京都,果然这京都就是跟我那小地方不一样,灯红酒绿,人来人往,差点闪了我的眼。
我拿着叶夭夭给我的门牌去了叶夭夭的一处私宅,看门的一看我的门牌就直接把我邀了进去,然后上去叫人了。
叶夭夭自小父母和爷爷出了意外去世,叶家靠她奶奶支撑偌大的家产,她奶奶未嫁人时姓韩,是韩家嫡系闺女,所以叶夭夭听说我要给韩家办事,一脸惊喜的说那出事的韩家女儿是她表姐。
叶夭夭奶奶未嫁人时是家中长姐,自小就被父母带在身边,还没满十八就已经能在家族中有话语权,从这可以看出她的手腕和本领,可惜嫁人后,她就退居二线,过起了相夫教子的生活。叶夭夭爷爷和父母出事后,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亲戚都等着咬下叶家一口肥肉,结果叶夭夭奶奶硬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和娘家的支持守住了叶家。
没过一会儿,叶夭夭踏着一双拖鞋,穿着一身半透明的真丝睡衣就下来了。
叶夭夭一下来看见我就搂住我的脖子给了我一个绵长的吻,等到我吻的她趴在我的肩头娇喘时,她才开口跟我说了见面后的第一句话:“冤家,你可算回来了。”
这一句话勾的我全身发热,不过一个月不见,这叶夭夭越发妖媚了。
感觉到我身体的变化叶夭夭在我耳边轻笑,胸部因为发笑颤了两颤磨蹭了一下我的胸膛,我正是精力旺盛血气方刚之时,当下被叶夭夭勾出火来,二话不说就在沙发上把她给办了。
第二天阿萝睡好下来就看见我,脸上神色一瞬间鲜活起来,跑过来一把抱住我,我连忙接住她,问她:“在你叶姐姐这里玩的开心吗?有没有想你程大哥,怎么没有给我传音符呢?”
阿萝很兴奋的开口,说叶夭夭待她很好,带她去了很多地方玩,之所以没给我传音符是因为叶夭夭告诉她我很忙,不能让我分心。
跟叶夭夭和阿萝打了个照面之后,我就拿着韩邦国给的名片去了韩家,京都韩家现任家主是韩明达,而叶夭夭奶奶则是他亲姑姑。听叶夭夭说了这韩家的事,韩家这个京都贵族大家似乎命里缺女,叶夭夭奶奶那一辈就只有她一个女儿,其他的都是儿子,而到了叶夭夭奶奶侄子韩家家主韩明达这一辈清一色的儿子,到了叶夭夭这一辈,还是儿子一大堆,盼天盼地终于求来了叶夭夭和叶夭夭表姐这两个女孩,叶夭夭虽说也被两家宠着,但是叶夭夭表姐韩籽曰毕竟是韩家正统闺女自幼又体弱多病,所以自是被全家宠着长大,性格天真,没有接触任何阴暗面。
到了韩家之后,我将韩邦国的名片给了佣人,佣人接过去看了看,态度马上变得恭敬起来,请我进去,由此看来,韩邦国虽然是韩家的分支,但和韩家嫡系家主的关系还不错。
那佣人引我去了客厅,客厅的主位站的是一位大概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一身英姿飒爽的墨绿色军装,更显得气势压人。
我按照叶夭夭给我的情报推测了一下,这个年龄又有这种气势的只有韩家家主韩明达了,没想到他竟然会亲自来见我,由此可见他对韩籽曰这个女儿的重视程度了。
果然见我站定之后,面前这人介绍自己:“我是韩家现任家主,阁下就是邦国介绍来的帮小女渡过这一劫的人了吧。”
我点头回应:“正是在下。”
韩明达沉默了片刻:“邦国一向是个谨慎的人,若不是见识了阁下的本事,是不会轻率的给我推荐的,按理说我不该对阁下的能力有所怀疑,但是自从小女得病以来,也有不少人碰壁,阁下若是能治好小女,我这里自然是重金酬谢,韩家以后也戴阁下如上宾。但是若是治不好,你也要做好担我们韩家怒火的准备。”
这韩明达一番话连敲带打却又不使人感到被冒犯,先前观他打扮,觉得他一介武夫,现在看来倒是我以貌取人了,在这京都能占上一寸地的,哪个都不是吃素的,个个都是人精啊。
我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韩家主放心,程某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没有这本事我也不敢上门。”
韩明达目光这才变得柔和:“如此,小女就拜托给阁下了,等下就会有人带阁下你去小女那。”
韩明达一身军装很显然是临时从军营里回来的,跟我敲打了一番就赶回去了,很快就有人带我去韩籽曰的房间。
走了一段路,我站住不动了,那带路的人一家懵逼问我怎么停了,我指了指一个方向:“你家小姐是不是住在那个房子。”
带路的人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看,一脸惊讶的说:“您怎么知道!难道您以前来过?”话还没说完,那带路的小伙子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毕竟韩籽曰平时因为体弱多病,基本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就算来过韩府做客,也不可能去到韩家小姐的闺房附近。
我听了那带路小伙的话,心想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偌大的一栋大庄园,只有那个房子阴气冲天的,结合韩小姐最近得的奇怪的病,傻瓜都知道这韩小姐在哪了。
那带路的小伙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个女声:“进来。”
推门进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层层的纱幔,朦朦胧胧的,门口有一个菲佣,我一进去她就迅速的将门给关上了,我被她的举措弄的莫名其妙,她抱歉的冲我笑笑,就示意我跟她进到里面。
穿过层层纱幔,就看到一张欧式公主床,床边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像我们江南烟雨里养大的姑娘,淡扫娥眉,轻抹胭脂,面庞柔和雅淡,低垂的眼眸里似是有着江南烟雨朦胧般的灵气和隽秀。
听见声响她一双柔柔的杏眼看向我,目光中自带一股忧愁感,黛眉轻蹙,惹得人无端跟着心疼了三分。
“是来给小女治病的吧?”那女子低声问道。
这女子竟然是韩明达的夫人,我讪笑,这两人一个如武夫另一个却如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家闺秀,这真是奇妙的组合。
我点点头:“正是。”
她于是就起身,让开了床头的位置,将一个看起来年龄大概十九岁的女孩子给显了出来。
都说男肖母,女肖父,可是这韩籽曰显然更像母亲多一点,瓜子脸,秀气的眉毛,柔柔弱弱的,是个会让人心生疼爱的姑娘。
身边的韩夫人在我身边声音忧伤的叙说韩籽曰的情况:“阿籽她身体一向不好,我们家一直精心养着她,人参燕窝从小日日吃着,开养生汤药,就是担心怕养不活,好不容易平平安安到了这个年纪,怎么知道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我问她:“小姐发病的症状是什么?”
韩夫人开口:“阿籽先前一直昏迷,谁都找不到原因,后来就开始半夜起来用黛笔描眉涂胭脂,最近又开始出现肢体僵硬,身体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不动的情况,谁来了也治不好。”
肢体僵硬,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床上的那个女子突然动了起来,她掀开被子一把坐了起来,脚伸到床下似乎想要穿鞋,可是没一会儿她就维持着穿鞋这个动作不动了,韩夫人含着眼泪心疼的抱着韩籽曰,但是韩籽曰还是那个穿鞋的姿势,一动不动,我试探着捏了捏她的手臂,触感硬邦邦的,就像冬天阿萝堆的那个雪人。
韩夫人抱着韩籽曰满脸愁容和无可奈何的对我说:“就是这样子,阿籽如今一发病就会肢体僵硬,以前只是僵硬半分钟的样子就会恢复原状,可是最近她僵硬的时间越来越长,我真是没有办法了…”
我点点头,安慰了一下韩夫人,然后就在房间里转悠了一下,阴气这么重,房间里纱幔看起来是新挂上的,结合刚刚那个菲佣我一进来她就将门关上的动作,这韩小姐应该还怕风。
转悠了一下,一切都正常,可房间里唯独一样东西摆放的位置不对。
自古以来,周易风水就是人们研究的东西,一样东西摆放的位置不对就有可能影响一个人的精神面貌。而韩家家具摆放处处讲究,唯独那面镜子摆放的位置阻塞了阴阳。
我转过头,问韩夫人:“这面镜子,是新得来的吧?”
韩夫人怔了一下,然后就叫来刚刚那个菲佣,两人用我不明白的语言捣鼓了一阵,然后韩夫人才开口:“确实是小女生病前从一个古玩市场淘来的,难道问题出在这个镜子上?”
我沉默了一瞬,并不怎么敢笃定,毕竟先前也来过不少的奇人异事,为什么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这么明显的一个摆放不当的物品,这个物品还是最容易招来邪物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