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金连成推门而入。
他现在已经担任林氏娱乐影视企划部的经理,算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岗位,这足以看出林北对他的重视。
金连成也是万分感激,同时这两天也一直在愧疚自责。
“金经理,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咱们时间都比较紧,”林北冲金连成招招手,示意他先坐下。
金连成也没客气,直入主题道:“林总,今天下午我有个老朋友要来江中市,他在导演圈里名气很大。”
“咱们林氏娱乐现在正缺人,我就想介绍给林总您。”
“哦?”
林北一抬眉,正色道:“他叫什么名字?”
“莫圣才!”
闻言,林北倒还没说话,边上的影子倒是率先惊讶道:“卧槽,就是传闻中的那个国宝级导演,莫老?”
林北看着激动无比的影子,解释道:“金经理不要惊讶,这小子打小就是莫老的粉丝。”
金连成也是苦笑一声,道:“不碍事,我的这位老友的确是影子兄弟所说的那位莫老。”
“只不过近些年他已经很少出山指导电影了,一直在幕后工作,但如果林总能把他招揽过来,林氏娱乐将不可同日而语。”
林北点点头,金连成确实没有说大话。
这个莫圣才的确有几分本事,他曾效力于天京几大影视集团,而在他任职期间,这些影娱无一不都盛极一时。
所以,在其退居幕后至今,依旧有不少大公司想要邀请他再度出山,却都被他婉拒了。
“我这次只能够带你跟他见一面,其余的,恐怕我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金连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可林北却拍拍他肩膀,颇为赞赏的说:“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放心,剩下的交给我。”
林北面带自信,然后看了眼影子。
后者当即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金连成,这让他一下子受宠若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拒绝道:“林总,我给你介绍莫老可不是想要你的好处,如果你要是不收会的话,就当我今天的话都白说。”
发觉金连成脸上的愠怒,林北当即哈哈大笑起来,他连忙解释道:“金经理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这钱是想劳烦你再给我拉拢几个老前辈,你刚才其实有句话说错了,公司不缺人,缺的是人才。”
金连成这才恍然大悟,不过他依旧对这份钱很敏感。
“人才我可以继续找,不过这钱林总你还是收好,以我在圈里的这点号召力,现在还用不到。”
话落,金连成都不给林北说话的机会,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影子拿着银行卡缩了缩脖子,林北也是眉毛一蹙,说道:“算了吧,把这钱拿去打理一下飞跃科技那边的渠道,到时候别出差错。”
“好,那我现在就去备车,一会儿过来接你,”影子说完也跟着离去,只剩下林北在办公室内。
他整理了会儿文件,之后又想起了跟肖东阳的那番谈话。
虽然林北看似咄咄逼人,实则他的目的其实并不在那几个点的股份上,而是玉器大师赵文连。
自从林北从老爷子那里拿到第一枚玉佩到现在,已经过去几个月了,可他除了发现玉佩上的钥匙之外,其他一无所获。
这次有幸能够找到这位问鼎国际的玉器大师,林北就是想解开玉佩的秘密。
他有一种隐隐的感觉,这几枚玉佩里面似乎藏着什么不为人知但却足以撼动诸多大势力的隐秘。
想到这里,林北又将玉佩反复研磨了一番,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姐,你把它留给我,到底是想要告诉我什么呢?”
半晌,他喃喃自语……
下午时分。
格林豪国际大酒店外,各路记者蜂拥而至,早早地将酒店门口围的水泄不通。
长长的红毯尽头,一脸黑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停下。
在诸多保安的簇拥下,一名看起来七十多岁的老者,正拄着龙头拐杖,缓缓走上前来。
他一身西装,花白的头发梳的利落,尤其是那双眼睛,炯炯有神。
“是莫导!”
不知谁叫了一声,早已蓄势待发的记者团立刻围拢过来,一窝蜂的举着话筒提问。
“莫导演,您这次莅临江中市,是否印证了之前传闻所说的复出消息呢?”
“莫导,您这几年退居幕后,是不是在蛰伏待机寻求好作品呢?”
“……”
对此,莫圣才早已充耳不闻,正欲躲开这些讨厌的媒体时,突然一个提问让他猛然止步。
“莫导演,请问您当年的收官之作,是否存在抄袭的嫌疑呢?”
嘶……
这个年轻的记者刚说完,所有记者的提问声戛然而止,虽然他们都是媒体人,向来敢说敢问。
可是。
在这种场合,对这么个泰斗大师级人物,提及如此敏感的话题,着实让周围人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就连保安都用胳膊肘撞了撞这名记者,示意他赶紧离开。
可这人不知道是年轻气盛,还是另有用心竟主动推开人群,来到近前。
气氛沉重,所有人都在注意莫圣才的脸色。
平静、愠怒、冰冷。
“这个问题,我想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不用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释!”
“另外,我还有事,请不要耽误的工作!”
莫圣才阴沉着脸色,语气也带着不满。
随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快步走入酒店之中,而与此同时,格林豪国际大酒店内,林北看着新闻直播竟哂笑一声。
“这帮狗日的记者,真是什么谣言都信,莫导明明就是……”影子在一边义愤填膺,话刚说了一半就被林北一个噤声的手势打断。
金经理快步走了进来,对林北说道。
“林总,他来了。”
林北点头,急忙走入总统包间的会议室,此时这名垂垂老者的真容才算是第一次出现在林北面前。
儒雅、严谨,这是莫圣才给林北的第一印象。
莫圣才也注意到了林北,不过,他的脸色却是立时一凛,带着一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只听,他冷声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