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连?
林北听到这个名字吃了一惊,顺着元子郎的手指方向看去,果不其然,这墙上有一张赵文连的照片。
下面是他的一些个人简介,足足有几百字之多,全都是赵老爷子这些年来获得的荣誉。
看的林北和影子都不禁暗暗咂舌,叹道:“原来远近闻名的玉器大师赵文连竟然是出自鉴宝斋,可真是长见识了。”
影子也是点点头,说道:“赵大师学富五车,在鉴宝界可是撑起半边天的人物,元家可真是慧眼识珠!”
元子郎哈哈大笑,颇为自豪的说道:“当然,我可是赵大师关门弟子,我之所以能够这么早拿到紫卡认证,多亏了他老人家。”
“哦?”
林北一愣,有些诧异道:“怪不得你对各种古玩都有那么高深的见解,原来是得到了真传。”
“真传谈不上,只能说是小有所成,而且我主要跟师傅学的是玉器鉴定,因为他老人家只鉴定玉器。”
元子郎一脸无奈的缩了缩脖子。
“只鉴定玉器!?”
林北虽然早有耳闻赵文连是个性格古怪的老爷子,没想到竟然这么古怪,他苦笑道。
可元子郎随后的一句话,让林北再次大吃一惊。
“其实换句话说,我师傅只会鉴定玉器,对于其他古玩他没什么兴趣,在他家里也从没出现过。”
“好吧,这老爷子可真是典型的术业有专攻,”林北点头说道,然后又大致扫了一眼赵文连的简介。
过几天就要去见这位老先生了,林北正愁拿捏不准他的喜好,说了不该说的话,现在倒好,送了个得意门生来。
林北随后与元子郎又细聊了几句,大致都是围绕着赵文连展开的。
一下午的时间,林北差不多都是在鉴宝斋中度过的,刚一出门,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
因为元子郎来江中还有别的事情,林北就没和他吃饭,互相留了个联系方式,便各自离开了。
回到车上,林北的心情还算是不错,这一趟古北长街之行的收获可谓是颇丰。
一来是认识到了鉴宝斋的少董,元子郎,从这个人身上林北得到了一些赵文连的信息,非常有用。
而且,林北觉得这个元子郎的身份,将会是以后林氏进军天京的一大助力。
二来,林北也探听到了鲁老太爷的行踪,虽然至今猜不透他到底是拿了什么宝贝去鉴定,但是起码也有了些眉目。
“联系起之前鲁老太爷跟唐叔的那次见面,基本可以断定的,唐叔肯定是给他说了什么,他这才去的鉴宝斋。”
林北摩挲着胸口的红血项链,一字一句的分析道。
影子深吸了口气,说道:“我觉得也很有可能,不过现在摆在咱们面前最大的难题是这唐叔和鲁老太爷到底是什么关系。”
“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不了,他们做这一切的动机更是无从得知。”
林北点点头,他燃了支烟叼在嘴边。
“现在咱们能做的也只有等,切不可打草惊蛇,”他眯起眼睛,而后长长的吐了口烟圈。
这些七零八落线索在林北的脑海里非常乱,只要白先生一天不出现,林北就只能顺着这些线索追查下去。
回到香山公馆。
林北刚来到枫林庄园外,车子还没停稳就看到庄园的大门正敞开着,里面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
“来客人了?”
林北下车问向一旁的影子,影子想了想摇头道:“今天没有人说要过来啊,而且这个车牌号也很陌生。”
闻言。
林北脸色一凛,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快步走进庄园,
果然,里面别墅的门也敞开着,里面竟然响起了一阵刺耳的dj舞曲,还有几个男人的笑声。
林北搬到枫林庄园的事,除了宋琦和肖东阳还有王艳新有限的几个人知道以外,没有旁人知道。
那这几个不速之客会是谁呢?
林北揣着疑惑,直接走了进去。
可是刚到门口,就被那刺耳的音乐声搞得心烦意乱,再一抬眼,他更是火冒三丈。
只见,干净整洁、不染纤尘的大厅,此刻已经是一片狼藉。
各种零食袋子、水果皮以及酒瓶被丢的到处都是,led大显示屏上播放着一些不太雅观的美女热舞,音响开得都快要把整个别墅房顶掀翻。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最突兀的是那大厅正中央的沙发上,此刻正横七竖八的躺着三名男子。
他们身穿皮夹克,脑袋上都留着一撮杂毛,露着半拉脚腕子的皮鞋就那样踩在洁白而柔软的沙发上。
几个人肆意妄为,简直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还在对着麦克风鬼哭狼嚎。
林北见到这一幕,脸色由苍白变得发紫,一股股无名怒火就像是那爆裂火球翻飞出去,
轰隆一声。
一股子气浪直接席卷整个大厅,顿时引起了几个男人的注意。
“呦呵,这家的大富豪回来了,哥几个,这位可是以后能给咱们财路的人,快别摊着了,起来!”
说话的男子长相微胖,皮肤白皙,本来捯饬捯饬还像个人样,可偏偏留了一撮黄毛,加上这身打扮让人作呕。
他身边的两个兄弟也如出一辙,只不过更显痞里痞气。
几个人上下打量了林北几眼,相视一笑。
而林北则剑眉虚张,冷着一张面孔,说道:“是谁,让你们进来的?”
“卧槽,小子你他妈还挺横,老子就进来怎么了!”一个小弟流里流气的甩着脑袋,撇起嘴角。
大有一番,要上去给林北两巴掌的架势。
不过这小弟却被他大哥拦住,只见那微胖社会人悻悻一笑,从楼梯拐角直接扯出一个麻袋。
里面似乎有东西在拼命挣扎,林北再一看,竟然是陈茹。
呜呜呜。
陈茹的双手双脚都被捆了起来,嘴巴也被贴上了胶带,凌乱的头发和那疲惫的神情足可以证明,她已经被捆起来很久了。
她脸上带着淤青,拼命地冲林北说着什么,但是到嘴边就只剩下呜呜呜的声音。
“听见了吗?就是这位陈女士把我们带进来的,不过,她好像不是那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