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非但脸不红、心不跳,自己倒是出了洋相。
“该死!”
段阔毕竟也是一位宗师境高阶的护卫使,手段自然不仅仅是这些。
“既然我无法在蛮力上胜过你,那我就在刀法上压死你!”
这个念头刚一成型,段阔脚下的步伐立刻变得诡异莫测,同时他手中的长刀也开始大开大合变得相当的高深,之前爆发出来的气息一收而尽。
“这是……”
秦阳脸色蜡黄,立刻意识到不妙。
“这是秦氏刀法的第三层,没想到段阔在武道修为上造诣不高但是却将秦氏刀法修炼到了第三层,简直是恐怖!”当秦阳意识到这个问题时,擂台外已经高呼一片。
对于秦家的护卫使来说,没有什么能够比老祖宗传下来的刀谱更加充满诱惑力的了。
而且,这段阔使出的刀法一出手就是第三层,可谓是让人耳目一新。
“秦氏刀法分为九层,能够将秦氏刀法修炼到第三层的护卫使起码都要是四劫宗师,段阔这小子仅仅是宗师境高阶就悟出了第三层,实在是天资卓越!”
秦世明眼前一亮,指着那擂台上的段阔欣慰的说道。
而与此同时坐在他两侧的秦正廷和秦正言的神态却南辕北辙,秦正廷自然是喜形于色,一开始他还以为段阔必败无疑,正寻思着找个什么借口再比试一场。
可是现在看来已经不用了,当段阔使出这秦氏刀法第三层的时候林北就已经输了。
秦正言的脸色阴沉的要滴出血来,秦氏刀法有多厉害他也心里有数,林北落败在他心里也已经成了定数,不过他现在担心的是林北能不能平安无事的扛完这一套剑招。
刀法一出,就没有收回的余地。
“这个秦正廷还真是卑鄙无耻!”
秦阳暗自捏紧拳头,他磨着牙恨不得现在就把观赏台上的秦正廷拉下来暴揍一顿。
打着切磋的名义,明面上击伤林北的话秦世明肯定不会同意,可是如果让段阔使出这秦氏刀法,到时候的刀剑无眼恐怕再发生点什么意外似乎就全都说得过去了。
段阔嘿嘿一笑。
看到林北愈发凝重的眼神,段阔仰起头大吼道:“林北,你刚才不是还在轻视我么?接下来我就要让你付出血的代价!”
“这秦氏刀法的第三层,无人能解,你就别费心思了!”
片刻之后,段阔剑招凝聚完成,他含了一口气整个人如同一直离线的弓箭呼啸而出。
唰。
段阔的刀闪过一道白光,出现在林北脖颈前。
其实林北完全可以不必闪躲,可是为了是自己不暴露,他只能仓皇撤退。
看到林北略显狼狈的样子段阔更加的的得意忘形,紧跟着他的第二刀也从天而降,这一次的速度比之前更快,而且刀法更加刁钻。
林北凭借着自己敏锐的洞察力巧妙躲开。
可是第三刀比第二刀又上了一个档次。
刺啦。
但林北的风衣被割去一个角,不过好在没有伤到林北,但是这一击也足够让林北心悸。
幸亏这秦氏刀法没有让实力更强的人使出来,如果底下的高华使出这秦氏刀法第三层的话恐怕林北不拿出看家本领是无法镇压住他了。
“好快的刀法,不错 !”
林北砸了咂嘴,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欣赏之色。
之前他还是冥王那会儿,天南海北哪里没有去过,见过的刀法也不计其数,如果真要是排出个三六九等的话这秦氏刀法绝对能够算得上是上三等。
不过距离林北心中的至强刀法还是差了几个档次。
“哼哼,小子,算你还有点眼力劲儿,这可是我们秦家的秦氏刀法,能够领教这其中的高明算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段阔丝毫看不出林北神态中的另外一层深意。
“段阔说的不错,这可是我们秦氏刀法的第三层,你小子走运咯!”
“别说你是宗师高阶,今天即便是他宗师巅峰高手来了恐怕也要败北,如果不想输得太难看的话现在就跪下来好好认个错,说不定我们一开心就原谅你之前说的大话了。”
哈哈哈。
高华也是一脸欣慰,抱着双臂轻蔑的看向林北。
可是林北却抖了抖身上的灰尘,依旧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神色,只听他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道:“秦氏刀法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比起我的刀法来说,还差了些火候。”
淡淡的一句话,立刻引起轩然大波。
哗。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将不善的目光砸向林北,有嘲讽、有挖苦、有不屑。
这小子何德何能说出如此大话?
段阔恼羞成怒第一个怒声道:“小子,我看你是被我的刀法吓傻了吧,竟然敢说出这种让人笑掉大牙的话!”
“秦氏刀法,远不是你能够想象的!”
秦正廷此刻从观赏台上怒声道,他也有些坐不住了。
这次秦正言没有说话,一旁的秦阳也低下了头,二人的脸色都很古怪。
因为他们也都觉得林北这话说的确实有些过了,因为在每一个秦家人的眼中,秦氏刀法无疑是最强的,至少在他们看来现阶段还没有刀法能够与之媲美。
今天林北说出这样的话,他们如果在为他辩解的话恐怕在秦家人看来就是大逆不道,对老祖宗的不敬。
“唉,林先生……”秦阳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秦世明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此时也明显变得阴郁,当着秦家老一辈的面公然点评秦氏刀法就是对秦家的大不敬,哪怕是一些中规中矩的点评也不行,更何况林北还是以这样一种口吻说的。
“不是我傻了,而是你傻了。”
“当局者迷,不知道这句话你听说过没有,你这秦氏刀法单单第三层就有三处破绽,如果一一给你揪出来的话恐怕你连跟我战一招的机会都没有。”
林北伸出三根手指,对着段阔比划了两下。
然而。
这就像是斗牛士拿着一块红布在蛮牛眼前晃,段阔火冒三丈、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