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芜这个人太过狡猾,或许是因为当年发生过的那些事情,她变得更加不信任别人。
就算这一次她亲自安排自己跟随在吕豪的身边,也没有告诉过他,那个宝藏之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反正绿芜跟他说,到了地方自己就知道了。所以,刘蚩干脆就跟吕豪说,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没有了朱晓梅和郁破天的干扰,绿骷髅的几个人走到很快,顺着地图上的标记对照。他们很快便来到了那处放着宝藏的地方。
“应该就是前面的那个山洞,谁去打开洞口。”
吕豪看了一眼身旁的刘蚩,刘蚩的目光扫了一眼四周绿骷髅杀戮堂的那些长老。
“这事儿你们说的算。我只负责将地图交给你们,宝藏到手了,也是吕副堂主来保管。”
刘蚩身上的袍子鼓了起来,鬼气在他的身体四周弥漫,掩盖住了他兜帽之中的眼睛。
“我去吧。”
站在吕豪身旁的壮汉上前了一步,他在这些人之中与吕豪最亲近。每一次有事儿都是他站出来给吕豪解围。
“不用,阿呆你跟在我的身边。邪刃,你来探路吧。”
吕豪拦住了代号阿呆的大汉,如果按照鬼饮所说宝藏要他保管的话,那阿呆一定要呆在他的身边。
邪刃是一个只有一条手臂的老者,他一个人站在队伍的最角落。是这些人之中最不合群的一个。
“好。”
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邪刃并没有拒绝,反倒是第一个人走进了洞口。
脚步声在洞穴之中走动的声音越来越远,邪刃进去后竟然并没有跟洞穴外面的人打招呼。
“副堂主,这个邪刃也太不像话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嘛。”
一身红色长袍的白星冷哼了一声,她之前有拉拢过邪刃,不过邪刃却没有理会她。这让她觉得十分的不爽。
吕豪看了一眼白星:“我们走吧,应该是没有问题。如果有问题的话,邪刃应该就会跟我们打招呼了。”
“我看,他是想要把头领的宝藏据为己有吧。”
白星妩媚的看了一眼刘蚩,言语之中的挑拨离间就算是傻子都能够听得出来。
刘蚩阴冷的笑了起来:“头领的东西也有人敢伸手,那他绝对是活的不耐烦了。手臂上纹了绿骷髅,想跑都难。这一点你们杀戮堂的人不懂,可执法堂的人却懂得很。”
吕豪白星几个有心思打宝藏注意的人都打了个寒颤。只有见到过执法堂的那些家伙的人才知道执法堂到底有多么的恐怖。
绿骷髅收罗了这么多桃源界内作恶多端的家伙,自然有着自己控制的手段。
绿骷髅鬼纹是其中之一,执法堂则是另外一个。
“走吧,进去看看,能够看到头领大人想要的宝藏,也算是我们的福气。”
吕豪咧嘴一笑,率先走进了洞府之中。
刘蚩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拐角处,那里有一条墨黑色的小蛇,正是他与朱晓梅和郁破天联系的方式。
“来了就好,能够跟得上,才能够得到绿芜要的那件宝物。要不然就靠我一个人,还真的应付不来。”
郁破天的肩膀上,一条墨黑色的小蛇抬起头,它的身体落到地上,和地面那条融合到了一起。
“你们这些蛇魔一道的家伙还真的是方便,想分裂就分裂,想融合就融合。我说,这个也不是你的真身吧。”
朱晓梅提着黑色小蛇的尾巴将它提了起来,可她拽起来的,却是一条墨黑色的蛇皮。
“这玩意送给你了,我蜕的皮质量还是不错的。”
一身白袍的刘蚩出现在了原地,吕豪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刘蚩竟然没有跟随他们进入到洞穴之中,而是选择与郁破天和朱晓梅汇合。
“阿弥陀佛。王闯师兄,我要去的地方就是那里。”
王闯和多言和尚来到了一个大殿之中,走到门口的时候,多言和尚便停了下来。
之前,多言和尚就是在这个洞府的大殿出了事儿,想要在大门口走上大殿中央的传送台,必须要研究地面上凹凸不平的地板。
“这个地板的组成,似乎是一个阵法啊。”
王闯的目光扫过地板后皱起了眉头,这个东西,他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没有错,确实是一个阵法。我曾经看到过这个阵法的介绍,它应该叫做天影地落阵。”
多言小和尚点了点头,他看向王闯,却发现王闯呆呆的站在原地,脸上挂满了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是天影地落阵,这个阵法,在慈恩寺有记载?”
王闯的心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天影地落阵这种阵法乃是虚天行者门的秘传阵法。
这种阵法,只有虚天行者门的人才能够布置出来。
王闯上辈子与虚天行者门的掌门关系很好,两个人都是仙界的大能。王闯也跟他请教过虚天行者门的这种神奇的阵法。
当时,那位掌门对王闯说,天影地落阵为什么十分的传奇,而且只有虚天行者门的人能够制作出来。
那是因为,虚天行者门的人想要制作出天影地落阵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
每一个天影地落阵的创建成功,都会有一个虚天行者门的强者陨落。
“不对,这个不是完全形态的天影地落阵,它应该是仿照天影地落阵建造而成的。你之前走的是什么方向,怎么被传送到河底的。”
王闯看向多言和尚,多言和尚一拳砸在一旁的墙壁上,几块碎石掉落了下来。
碎石飞入到了大殿之中,大殿中光芒不停的闪耀了起来。
“就是这个样子。”
多言和尚用石子对他之前走过的地方做了标记。王闯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中央的那条凸起的直线:“我们就这样,直接走过去。”
多言诧异的看向王闯,这天影地落阵之中危机四伏,中央的凸起明显是陷阱最多的地方,只有傻子才会这么选择吧。
多言正要开口阻拦王闯,却发现王闯一闪身,快速的在那条路上走了过来,直接站到了传送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