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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科幻异能 > 我用木雕记录异常 > 第263节
  就在此时,二楼传来“咚”的一声响,两人一怔。、
  牟灵道:“好像谁摔倒了!”
  她立刻站起来,沿着楼梯往楼上小跑而去。
  沈星也跟着站起来,不过略一犹豫后,他没有跟上,而在牟灵消失在楼梯口上方后,转身往客厅门口走去,按住关闭的客厅门猛地一推,纹丝不动。
  沈星感到诧异,使出了全身力气,使劲将这并没有完全关严的门往外推,但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仿佛这扇门被什么东西给卡死了。
  他后退一步,对着门板猛地就是一脚,发出哐当一声,右脚顿时一阵酸麻,被反馈的强大力量给震得生疼,却根本打不开门。
  就在此时,他感觉脚上传来的疼痛感不但没有减退,反而越来越强烈,并且刚才带有麻木的感觉也在开始蔓延。
  低头一瞧,右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截粗壮的木桩,而自己的腹部以上同时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泛起了一层层类似树皮的形状并且发出咔咔咔的凝结声音。
  沈星大惊之下,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哪知另一只脚也已经变化,根本站立不稳,直接仰面跌倒,重重的摔在地上,背部传来咔嚓一声,就如树枝断裂,仿佛此时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一截木头。
  此时的他只有脑袋可以活动,这一幕实在古怪离奇,结合之前那些强行融合的场景来看,沈星心如电转,有了猜测。
  “阿柴!”
  他忽然开口,不再叫牟灵,也不再理会是否牟秀芬会出现。
  不多时,他的嘴巴也已经木化,无法动弹,只有眼睛还能转动,鼻子还能呼吸。
  视线中,客厅门的门缝处,一道黑影钻了进来,显现出阿柴的黑色身影。
  只见阿柴在见到自己后如释重负一般,快速蹲伏在自己身前,手指在虚空中划动写字。
  【主人,我总算找到你了!】
  见沈星已经无法说话,阿柴继续写道:【主人你不要惊慌,现在你正在梦里,至于是哪个人的梦,我也正在查找,暂时无法得知。因为刚才我从里背包里出来时,发现屋里的人都睡着了,包括你。】
  沈星一惊,此时他感觉自己的鼻息都已经被木化所蒙蔽,已经无法呼吸,只得强忍着憋住气,盯着阿柴继续写字。
  【现在的梦境非常复杂,我也从来没有见到过,因为你们的梦正在交织。这里有一件事我必须要提前告诉你,如果你现在的意识进入了你自己的梦,将会九死一生,你在梦里要是见到自己,要立刻逃走!千万记住,立刻逃走!】
  下一秒,沈星的目光完全被遮蔽,再也看不见,也再也无法感知外界。
  可以猜一下,刚才的梦境场景,分别是哪几个人的
  第295章 姑妈:我自己的梦
  说是无法感知外界,实际上是无法感知他现在所处于的这个梦境。
  也就是如今沈星遭遇和之前那两个场景中一样,他无法感知当前这个梦境中的存在。
  眼前的阿柴消失,画面整个变幻,没有过度,没有经历黑暗,一种极为生硬的切入感降临,他再次升起一种场面强行融合的感觉。
  抬头一瞧,自己还是在牟灵的姑妈家中,只不过此刻是站在通向二楼的那高低不平的楼梯中间。
  低头往下方看去,竟然看不见一楼,自己的脚下被一层厚厚的白雾所覆盖,不知道白雾下方是什么,也不知道到底那里还有没有楼梯的存在。
  此时的场景,与刚才他在某个场景中看见的一模一样,而在那个场景中,分别出现了两个自己从没见过的人。
  一个是牟秀芬正在外地读大学的女儿,另一个是站在角落中的穿着睡衣的陌生女子。
  那女子看起来也不到三十岁,不知道是谁。
  此刻结合阿柴刚才的提醒,沈星仔细一琢磨,自己和牟灵在进入这个房屋后,就不知不觉的已经睡着了。
  现在看来应该是睡在客厅里的,但从阿柴的语气中,沈星得知在现实中自己和牟灵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否则阿柴早就在看见自己的第一时间告诉他了。
  而从他们走上楼梯的那一刻开始,应该就进入了第一个梦境。
  沈星感到很惊异,实际上他从进入屋里到现在,都并没有产生任何不妥的感觉,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但这显然并不是来自异常的精神攻击,反而像是一种具有安眠、让人心神在某一刻彻底放松的手段,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在这第一个梦中,沈星和牟灵两人遇见主卧室里的牟秀芬后,都产生了不同程度的木化情况。
  唯一没有木化的是屋里的男主人严汉山,他一直站在卧室门口,并没有进入,而且在看见沈星和牟灵产生了异样,忍不住在门外失声叫了起来。
  这么一看,那第一个梦境应该是属于严汉山的。
  因为他在那个场景里一直处于第三视角旁观一切的发生,而发生的那一幕,也恰恰是他内心最感到恐惧的一幕。
  这应该是潜意识中的担心在梦境中的具现。
  当然,并不是说做梦的人,在梦中就不会梦到自己遭遇危险,这与某些人的心理状况有关,如果是碰到有被害妄想的人,他的每一场梦中,怕是都会让自己遭遇一些本来就害怕的后果。
  而刚才在隔壁小卧室中的第二个场景,沈星则无法猜到是谁的梦,看样子似乎是牟灵做的梦。
  因为他在那个场景里曾和牟秀芬正在读大学的女儿有过对话,她女儿长得很像严汉山,但自己之前并没有见到过这个女生。
  如果能在梦中见到这女生的话,那就说明做梦的人,在现实中肯定和她相识。
  所以做梦的人不是牟灵就是严汉山,要不就是,主卧室中的牟秀芬?
  想到可能是牟秀芬后,沈星的心脏没来由的漏跳了一拍。
  现在看来牟秀芬已经完全被那木雕异常控制,她是主导这些人睡着并做梦的主因,所以应该不会自己也在卧室里做梦,否则可能就没有谁主导大家的梦境了。
  刚刚从严汉山梦中出来,那家伙立刻又做第二个梦的机会很小,所以有可能是牟灵的,只是牟灵并没有在第二个梦中出现,所以几率同样很小。
  这么一看,只有那一直站在墙角的陌生女子几率最大。
  这女子自己从来没有见过。
  想到这儿,沈星记起来牟灵曾说过,说是这几天她姑妈的情况已经变得很严重,这导致姑父在做怪梦,而附近的邻居同样在做怪梦。
  很有可能,那陌生女子是隔壁某个邻居,此刻同样在家里睡觉并做梦。
  有过经历的人都知道,一个人在做梦的时候,自己是会自然而然的出现在场景中的,要不就是变成场景中的某个人,要不就是自己本色出演。
  反正大多数情况下,这人都是以第三视角在场。
  所以要推测自己在哪个人的梦里,最显著的特点是梦中必然有该人出现。
  第三个场景在楼下的铁炉子旁边,当时有牟灵在场,所以有极大可能,这个梦境是牟灵的。
  也就是阿柴听见自己呼喊后,终于在牟灵的梦境里找到了自己。
  仔细梳理了一遍后,此时沈星大概有了底。
  当前自己所处的空间中,楼梯又变成了那种被雾气遮盖的模样,所以极有可能又回到了那陌生女邻居的梦里。
  因为刚才在女邻居的梦中,这楼梯就是这种被白雾覆盖了一半的情形。
  摸不准白雾下方有什么,沈星没有往下走,而是登上了楼梯,来到二楼的走廊上站定。
  走廊的两头都有房间,不过并不是卧室,而是一个杂物间和一个客房,只是这客房里没有床,摆了两张长沙发。
  看了一眼这打开的两间房,目前反而是走廊中间的主卧室和小卧室大门紧闭。
  沈星来到主卧室门口,伸手按住门把手,轻轻一扭,门锁发出咔嚓一声被他打开。
  很显然这梦里的门锁没有被钥匙锁上,所以有较大的可能这个梦境不是属于严汉山的。因为在严汉山的潜意识中,他在现实里这几天都会将主卧室锁上,以防没有意识的妻子走出去摔伤,或者带来一些其他的无法预料的后果。
  将门推开,沈星站在门口没有走进去。
  屋里的光亮正常,虽然窗帘拉上,但依然能够看见屋里的大多数摆设。
  他扫了一眼,屋里并没有人。
  为了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他伸手到门口,按了一下电灯开关,没有反应。
  果然梦里的一切设备都变得不太正常。
  以防自己没有看见角落中是否有人站着,沈星往前一步,站在门口靠里面的位置,再次仔细看了看,确实没有人在。
  没有见到牟秀芬的身影。
  现在想要离开梦境有一个简单办法,那就是告诉做梦的人,或者与这做梦的人相遇后,先不告诉他/她,而是趁其不备让对方感到疼痛,说不定瞬间就醒过来了。
  即便这个方法还是不行,那就只有让阿柴来帮忙想想办法。
  不过沈星记得阿柴刚刚说过,他也没见过这种梦境混乱的情况,可能不太好办。
  四下认真看了看,确信这里没有牟秀芬在,也没有其他的人。
  窗帘虽然是关着的,但外面有光,如果有人站在窗帘后,光透进来也会反映出一个人形,所以确实没有人在。
  沈星又趴在地上看了看床下,什么也没有。
  他站起来,想要叫一声“阿柴”的名字,但嘴唇微张后却又隐隐感觉有些不妥。
  具体为什么有这种感觉自己并不清楚。
  回到门口,沈星往隔壁的小卧室看去,片刻后,他走到这扇门前,一把将门扭开。
  屋里的光芒和隔壁的主卧一样,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基本都能看见。
  沈星首先将注意力放在刚才那陌生女子出现过的墙角位置,直接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墙角没有站人,又看了看其他角落,还是没有发现。
  这个梦境,什么人也没有?!
  沈星暗自嘀咕,回到走廊上,又将两头的房间走了一遍,还是什么也没有看见。
  他下意识的看向那被白色雾气遮住了一半的楼梯,看着微微浮动的雾气下方,心中有了动摇。
  “要不要下去看看?”
  这个念头冒出来后,在心里越来越变得强烈。
  沈星不太放心的又将四个房间都走了一遍,还是没有什么发现。
  如果没有人出现,而阿柴也找不到自己的话,自己是不是就在这场景里无法出去了?
  虽然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发出声音不太妥当,但比起无法离开这个梦境来说,沈星更倾向于冒这一次险。
  他压低声音喊了一句:“阿柴!”
  这一声刚刚出口,周围的环境似乎产生了异样。
  站在走廊上回头四处张望,没有见到那条缝隙里冒出阿柴,但沈星能感觉到周围变得不同了。
  不多时,主卧室中,一道连续的声音传出,这声音他初始听起来有些迷惑,感觉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听了片刻后,终于敢肯定。
  慢慢来到卧室门口,往里面探头瞧去,只见卧室中靠墙一侧的方桌前方,一个男子端坐在那里,手上戴着一双灰布手套,一只手拿着一把圆弧雕刻刀,一只手拿着一个木雕,正在雕刻。
  他手里的木雕看起来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