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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禄丰城内,封子墨因燕玲珑中毒终日郁郁寡欢,白日里他仍关注着都城形势、提防禄丰城守袁伟,夜间便陪着玲珑,原本如神祗般风华绝世的他日显憔悴,令其麾下军将甚是忧心。
  而此时的都城王宫之内,燕如意陪伴女帝左右,不是招名伶入宫,便是命人寻来珍馐美味,或搜罗珍品奇药,逗乐女帝,一时间女帝心中烦闷一扫而空,对如意甚是喜爱。
  这日,燕如意命丁香送了一枚寻自外域的罕见千年雪参入宫,燕如意早早入了女帝寝宫,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参盒,等待女帝现身。
  封景天本在御书房内阅示奏折,从内官口中听闻燕如意侯在自己寝宫,于是她眉眼间闪过一丝笑意,起身朝寝宫而去。
  “参见陛下,陛下万福!”燕如意甜甜一笑,随即将手中参盒奉上。
  封景天命宫婢收下参盒,又给燕如意赐座,随后斜倚于一红酸枝镂空木塌之上,斜睨着如意,“如意今日早早入宫就是为了给朕送这人参?”
  燕如意笑了笑,“如意从楼宇舅舅那里听闻陛下近来正在搜寻天下名药,巧遇一位故人从外域带回了这支千年雪参,如意心想这参正好可以给陛下补补身子,便送了过来。”
  “难为你有心了,居然记挂着朕的身子。”女帝淡淡一笑。
  “陛下乃封国之主,受天恩眷顾,得万民敬仰,如意又怎敢怠慢,只是……”燕如意欲言又止,朝封景天瞟去一眼。
  “只是什么?”女帝眸色一沉。
  “只是,如意这段时日在宫中偶闻陛下近来难以入寐心中甚是担忧,陛下可曾仔细查过最近食用过的药膳?楼宇舅舅说过,药膳食用有误可是会出大事的。”燕如意皱眉,看来倒是情真意切。
  “朕的药膳向来是由许嵩负责的……”封景天眯了眯眼年,危险的信号尽显。
  燕如意偷瞟了她一眼,眉目间闪过一丝欣喜。
  太医阁内,正在给女帝配制今日药膳的许嵩收到一封密信,看过那密信之后,许嵩交代了药师几句,随后换了身青布长袍匆匆出了宫。
  他倒是机警,左闪右避,躲过了女帝的眼线,而后闪入都城内一家不起眼的客栈。
  许信照例给张元送了些吃的去房间,自从将张元囚禁于此,许信和曹志便每日轮流给张元送饭,今日正好轮到了许信。
  从张元的房内离开时,许信打算去见曹志,却被一人扯入一间空房,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那人竟是自己的父亲许嵩。
  许信正欲破口大骂,许嵩朝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随后关紧了门窗。
  “信儿,你还好吧?”许嵩眼中露出难见的慈爱,含笑望着自己的儿子。
  “哼!真是可笑,许大人何时起也会关心别人的死活了?我好不好与你何干?”许信冷冷应道。
  “信儿,爹明白你心中有气,不过此时不是斗气的时候,你且记住,许家或许会有大难,若为父为人所害,你便去都城之北寻找一位莫尘先生,他会告诉你,你该怎么做。”许嵩交代道。
  “你究竟想做什么?”许信心中徒生起一丝不祥之感,碍于自己与父亲之间嫌隙太深,他只冷淡地问了一句。
  “将来你会懂的。这里遍布了陛下的人,为父能轻松找到你,其他人自然也能,你小心!”说完这话,许嵩小心翼翼出了这空房而后离开了客栈。
  许信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回了自己的房,刚推开门便见曹志朝自己走了过来,“阿信,我们快离开这里吧,这里被人盯上了。”
  “什么?莫非是许嵩?”许信皱眉。
  “这个不一定,不过我觉得这和张元失踪太久有关。总之,押了张元,我们换个地方藏身。”曹志皱眉。
  “好!”许信不愿因自己误了殿下大业,既然连曹志都这么说了那这地方是决计不能待下去了。
  是夜,二人绑了张元,带着扮作普通百姓的那十余个侍卫摸黑离开了这家客栈,藏身都城边一座土庙之内,许信给封子墨传去一封密信。
  禄丰城内,封子墨浑浑噩噩,守在燕玲珑身边,肖进敲门走了进来,朝他行了个礼,“殿下,许大人有信传来。”
  封子墨回头看了看肖进,朝他招了招手,肖进遂将那封密信呈了过去。
  封子墨接过肖进手中密信,看了看,皱起了眉。
  “肖进,袁伟那边有何动静?”封子墨突然问了一句。
  “回殿下,我们查到,袁伟手下副将此时就在卫城欲伺机行事。”肖进应了一句。
  “这么说袁伟如此自信能与卫城府衙里应外合灭了本王?”封子墨墨瞳之内射出一道寒光。
  若不是为了试探这袁伟,他的爱妃也不会受这番罪。既然袁伟那厮想要挑衅自己,那他封子墨会让他知道,什么是悔不当初。
  “肖进,传令下去,全军备战!”封子墨一字一顿,冷冷抛出一句。
  “是,殿下!”肖进知道,殿下心中悲愤万分,自己又何尝不是。不止为了成就殿下大业,若能为玲珑报仇,自己就算血洗禄丰城也在所不惜。
  肖进退出了燕玲珑的房间,朝外而去,封子墨重新坐回到燕玲珑身边,轻轻替她擦了擦脸。
  “玲珑,本王和袁伟之间将有一场恶战,本王希望这场战事结束之后,你能与本王痛饮庆功酒,答应本王,好吗?”封子墨低声呢喃。
  阎生敲门入了玲珑房内,喂她服下续命护心丹,又给她诊了脉,而后望向封子墨。
  “殿下,玲珑姐姐虽然中了毒,不过气息尚稳,想来是殿下的真情感动了玲珑姐姐,也感动了冥冥上苍。”阎生淡淡一笑。
  封子墨看了看他,没有说话,半晌后,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起身伏案,书下一封密信,交给了阎生,“阎生,本王要你去做件事。”
  “殿下请吩咐!”阎生抱了抱拳。
  “速速将这封密信送出城,交给莞城城守魏伯光,他自知道该怎么做。袁伟欲对本王下手,定会盯着空中飞过的信鸽,如今,只有你这样的小儿出入城会方便些。”封子墨看了看他。
  “阎生明白,殿下放心!”阎生接过那信,塞入怀中,转身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