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进抓着兰皙的手朝着通天楼跑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二人出了卫城郡,朝着通天楼而去。
这一路倒也算顺畅,肖进和兰皙很快到了通天楼外,几个金赤军侍卫正在院外分割驴肉,见肖进和兰皙突然出现,侍卫们大吃一惊,放下手里的东西便朝他跪了下去,“肖大人,兰皙姑娘,你们可算回来了!”
肖进一一扶起那几个侍卫,朝他们抱了抱拳,“这段日子让你们受苦了,对了,殿下怎么样了?”
“殿下正在楼上厢房内养伤,只是到了此时仍旧没有醒来,冷妃娘娘一直守在殿下身边。”一个侍卫应了一句。
“嗯!我去看看殿下。”肖进应了一句,转身进了通天楼,朝二楼的厢房走去。
厢房之内,燕玲珑趴在封子墨床边,静静地守着他,自从封子墨受伤晕倒,燕玲珑一直这样守在他的身边,生怕会出半点纰漏。
望着玲珑瘦削的背影,肖进直觉一阵心痛,可是他什么都不能为她做,也根本不能去做,只能这般静静地立于她的身后,远远地望着她。
兰皙跟了上来,瞥见肖进望向玲珑时那副眷恋不舍的神情时,心间隐隐作痛。她轻轻扯了扯肖进的袖角,随后朝厢房内轻喊了一声:“娘娘!”
燕玲珑被兰皙的声音惊醒,她睁开了眼,松开了被自己紧紧抓着的封子墨的手,随后起身望向身后,看到兰皙和肖进并列而立的画面,燕玲珑的眸中似有喜悦的泪光闪动。
“小皙儿、肖大哥,真是你们吗?你们没事了?”燕玲珑眼中的泪滚落了下来。
兰皙朝玲珑跑了过去,扑进她的怀中,轻声抽泣了起了,“娘娘,都是兰皙不好,若不是兰皙任性离开了禄丰城,娘娘也不毕外出寻我,殿下也不会因此而受伤。”
燕玲珑轻轻拍了拍兰皙的背,应了一句:“这怎么能怪你呢?若不是香莲那女人心思歹毒,我们又怎会落入她的圈套之中?”
“香莲,又是那女人!下一次再遇见她,我定不饶她。”肖进眼色一暗,咬牙低骂了一句。
听闻此言,燕玲珑望向肖进,“肖大哥此话何意?莫非你再卫城郡中遇见了香莲吗?”
“香莲一再挑唆我的父亲,又说娘娘和兰皙姑娘故意以美色笼络于我……”提及香莲,肖进瞬时怒不可遏。
听肖进这么一说,燕玲珑亦是怒上心头,“什么,香莲居然如此龌龊,竟想出这样的借口。”
“难怪,在那燕归楼,肖大将军会对我说出那番话,原来全拜那香莲所赐。”兰皙也是柳眉一横。
就在这时,阎生端了碗药走了进了,看到兰皙和肖进之后,阎生脸上露出一丝喜意,“兰皙姐姐,你真的救出了肖大哥,你怎么做到的?”
听到阎生的话,兰皙俏丽的脸蛋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她垂下头一语不发,倒是肖进,将兰皙救出自己的经过告诉了燕玲珑。
玲珑望向肖进,朝他淡淡一笑,“肖大哥可知,有些东西一旦错过就不会再有,兰皙为了肖大哥居然牺牲了自己的名节,肖大哥若是负了兰皙,只怕将来是会后悔的。”
兰皙的脸更红了,肖进看了看她,心中涌起一丝感动,想了想,他望向燕玲珑,“冷妃娘娘说的极是,待肖进助殿下实现大业之后,肖进定会给兰皙姑娘一个交代。”
只要玲珑开心,即便是要他肖进娶了兰皙为妻他也会照做的。
燕玲珑点了点头,“有肖大哥这番话,本妃便放心了,你们放心,将来殿下一定会为你们做主的。”
“娘娘!”兰皙一脸娇羞,朝她喊了一声。
“小皙儿害羞了。”燕玲珑浅浅一笑。
阎生看了那几人一眼,将药端到了封子墨的跟前,打算喂他吃药,突然他发现,封子墨的睫毛似是抖了抖。
“姐姐,玲珑姐姐,殿下似是就快醒了。”阎生兴奋地喊了一声。
听闻此言,燕玲珑朝封子墨跑了过去,仔细替他检查了一番,果然,封子墨的呼吸、脉动都较之之前稳定了许多,如此看来,殿下确是会在短时间内醒来。
“太好了,阎生,快,给殿下服下汤药。还有兰皙、肖大哥,你们带回的药呢?”玲珑问了一句。
“回娘娘的话,已经交给通天楼外的金赤军侍卫了。”兰皙应了一声。
燕玲珑点了点头,望向阎生,“阎生,你速速去煎药,本妃先给殿下服用些阿胶糖浆。”
为了方便昏迷不醒的封子墨服药,燕玲珑煞费了一番苦功,竟将阿胶块加糖分解,制成了药浆,美其名曰封国第一滋补糖浆。
阎生奉命去熬药,兰皙则帮着燕玲珑替殿下换药、喂药,肖进则去找了那几个金赤军侍卫,计划着待殿下苏醒之后便立即赶回禄丰城。
燕玲珑那一剂药方果真见效,药刚服下没多久,封子墨便轻轻皱了皱眉,跟着,他缓缓睁开了双眼,望向了守在自己身边的燕玲珑。
“爱妃……”他极其虚弱地喊了一声。
听到封子墨的声音,燕玲珑一阵大喜,她顾不得封子墨仍旧虚弱不堪,扑进了他的怀中,放声哭泣了起了。
“傻瓜,哭什么?本王不是回来了吗?”封子墨看了看伏在自己胸前哭泣的玲珑,心疼不已。
许久之后,燕玲珑缓缓抬起了头,望向了他,“还好殿下醒了过来,你若再昏迷不醒,玲珑便随你去了。”
“本王舍不得你和孩子受苦,自然不会扔下你们的。”封子墨有些费力地扬了扬唇角。
“什么,孩子?”兰皙一脸疑惑地望向那二人,却见那二人相视一笑。
赶了几日的路,那通天楼掌柜终于来到了自己向往已久的都城,他深深吸了口气,朝着燕太师府而去。
“哈哈哈,我终于到了这里了。”站在太师府外,那瘦老头狂肆地一阵笑,缓缓朝那扇朱红色大门走去。
“站住,什么人,竟敢私闯太师府!”太师府守卫一身怒喝。
“燕大小姐的信。”那老头扬了扬手中白锦,得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