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肖府派了人来了玉兰苑,将兰皙成为肖进侍妾之事禀明了冷王和冷王妃。
玲珑为兰皙感到心痛,她离开了玉兰苑书房,独坐去了玉兰苑后院,坐在石凳上呆望着天幕间忽明忽暗的夜星。
"爱妃这是怎么了?”封子墨悄悄走到了她的身后,轻问了一句。
听到他的声音,燕玲珑吃了一惊,她轻轻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起身望向了身后之人。
"殿下不是在同肖府的人说话吗,怎来了这里?”玲珑朝他走了过去。
封子墨心疼地望着她,他伸出粗粝的手指,轻轻替玲珑擦去脸上泪痕,将她拥入怀中。
"本王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肖大将军立下遗言,不许肖进将兰皙之名写入肖氏族谱,肖进也很无奈啊!”封子墨轻叹了口气。
"玲珑明白。可是,伤害肖夫人的是兰皙的先辈,并非是她,兰皙分明是那般善良的女子啊!”燕玲珑抬头,看了看封子墨。
封子墨无奈地一笑,“若是当年兰皙没有被燕府的人带走,你说她如今还能如这般与肖家的人和平共处吗?”
"殿下分明就是强词夺理。”燕玲珑崛起了嘴。
"可是成为肖进的侍妾是兰皙心甘情愿的啊。”封子墨微微皱眉。
"若能成为他的夫人,兰皙又怎会愿意成为一个侍妾?”玲珑白了封子墨一眼。
"所以,女子都喜欢口是心非是吗?”封子墨眸底闪过一丝笑意。
"是啊,女子都喜欢口是心非,殿下还不明白吗?”燕玲珑赌气般地跺了跺脚。
封子墨再没说一句话,只将燕玲珑横抱而起,朝着寝房走去,玲珑一惊,紧紧拽着他的外袍,“殿下这是做什么?快放我下来,殿下的身子还虚着呢。”
"刚才还满脸怒气,此时便担心起本王来了。女子,果然喜欢口是心非。”封子墨笑了笑,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殿下,你又追弄玲珑。”某女佯装出一副生气模样。
"那一会儿本王好好伺候王妃向你赔罪如何?”封子墨坏笑。
"你……”
顷刻之后,寝房内的光线渐渐暗淡了下来,两道人影紧紧相缠,似是要将彼此揉进骨血之中,久久不舍分开。
次日,天色才刚亮起,燕玲珑已经睁开了眼睛。
她伸手朝封子墨额头上探去,见他体温恒定,面色红润,方才舒了口气。
玲珑正欲将自己的手抽回,封子墨突然握紧了她的手,跟着将她扯入怀中,低头吻住了她。
"殿下,不、别……”燕玲珑被他牢牢控制着,连话都无法说清,直至许久之后,他松开了她。
"爱妃,你可真美。”封子墨眸底含笑,注视着眼前的可人儿,在他心里,玲珑如珠如宝,怎么看也看不够。
"殿下又贫!好了,玲珑去给殿下准备汤药,寒症一旦发作,的要好好诊治,否则,殿下你会吃苦头的。”燕玲珑轻笑一声,从床榻上起身,抓过了自己的衣物。
封子墨躺在床上,静静地望着她在自己眼前晃动,若不是他心急着云幕国之事,定要再将她捉来,好好疼爱一番。
笑了笑,封子墨也起了身,玲珑朝他走来,替他整理好了衣袍,随后轻喊了一声:“来人!”
一个婢女推门走了进来,朝那二人福了福身,“参见冷王殿下,冷妃娘娘。”
"去准备热水给殿下净脸,还有,昨日配置的药浴包,差不多便开始加热水,早膳之前,先给殿下泡上一会儿。”玲珑吩咐道。
"是,娘娘!”那婢女应了一声,随后转身退了出去。
封子墨走上前,从玲珑身后抱住了她,低声问了一句:“又要药浴啊?”
"殿下难道不觉得药浴之后浑身很舒服吗?”玲珑转身望向他。
"只要你在本王身边,本王便觉得舒服了,其他的,都不重要。”封子墨眸似深潭,似是要将玲珑吸了进去。
燕玲珑看了封子墨一阵,扑哧一笑,“殿下就是会哄人高兴。”
"除了你,本王何时哄过别人?玲珑,本王此生,唯将你一人放在心里。本王若亲往云暮国,你该怎么办?”想到大战在即,封子墨好看的剑眉紧紧旋起。
"殿下!”燕玲珑心中一阵暖意涌过,她伸出手指,轻轻抚过他紧紧皱起的眉,然后是高挺的鼻、薄凉的唇,跟着,她踮起脚尖,献上了自己柔软的唇。
封子墨难以压制心中对她的渴望,长臂一挥,将房门关紧,然后紧紧拥住了玲珑。即使她就在自己眼前,他仍觉得自己对她思念不尽,只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之内。
许信带了武军的回信来到殿下寝房之外,他轻咳了两声,朝那扇紧闭着的房门喊了一声:“殿下,禁军统领有信让属下带回。”
封子墨恋恋不舍地松开了燕玲珑,望向房门,并回应了许信一句:“去书房等着本王。”
"是,殿下!”许信带了那封信去了书房,封子墨深深地看了玲珑一眼,走了出去。
书房内,许信呈上了武军的亲笔书信,书信之中武军提及,禁军一万侍卫已按殿下吩咐做好了准备,只需殿下一声令下,便可出发前往云幕国。
看完那信,封子墨脸上一阵喜意,他望向许信,对他说了一句:“好,很好!阿信,去唤曹大人和商鸣过来,我们好好商议一番。”
"是,殿下!”许信抱了抱拳,转身出了书房。
此刻正龙湖下圣龙阁中,脸戴鎏金面具的男子一副慵懒的模样斜倚在百花丛间,他的面前,依旧跪着两个身裹绫罗绸缎的妖娆女子。
"主人,楼大人传了信回来,冷王殿下已经拿到了禁军兵符,不久之后便会朝云幕国而去。”一个女子说着,将一片橘瓣塞进了男子半掩于面具下的口中。
"嗯!”男子轻哼一声,用力咬住了那橘瓣。
"冷王欲有所动作,那主人是不是也要准备行动了?”另一个女子也开了口。
"不该问的,就不要问。”男子丛那百花丛间起身,随手摘下一朵开得正艳的花儿,揉在了手中。
须臾之间,娇花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