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墨握住了燕玲珑的手,微微皱起了眉,轻问了一句:“莫非爱妃有办法让他开口?”
燕玲珑朝封子墨淡淡一笑:“殿下莫急,不如,你们先离开柴房,让玲珑试试。”
封子墨怎愿留下燕玲珑一人面对眼前这细作,且不说这人有可能危险至极,更莫说他根本不愿让自己的女人因为这些琐事而累心。
想到这些,他干脆不再说话,抓住玲珑的手出了柴房。
“殿下这是做什么?”燕玲珑不解,问了一句。
封子墨定定地望着燕玲珑,许久后方才说了一句:“爱妃,今日天气看起来还不错,不如,本王陪你出去走走。”
“殿下,你……”燕玲珑有些无奈地看着封子墨,下一秒却被封子墨牵着手朝着玉兰苑外走去。
出了玉兰苑,封子墨吩咐下人取来两件厚实的大氅,替玲珑披好后,又将自己的披上,随后将燕玲珑抱上马背,跟着自己璇身上马,坐在玲珑前方,轻踢马肚,那匹纯黑色的马随即撒开马蹄朝前而去。
“殿下这是想去何处?”感觉到不停吹打在自己脸上的凉风,燕玲珑问了一句。
封子墨笑了笑,扭头在她唇上上迅速一吻,应了一句:“今日难得出了丝太阳,我们四处走走,这马儿跑到哪里,我们就去哪里。”他转过头望着前方,轻声说道。
燕玲珑淡淡一笑,再没有说话,只紧紧抱住了他,又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背上,闭上了眼睛。
那匹黑马驮着二人朝前跑去,跑到真龙湖畔,停了下来,封子墨优雅下马,又朝燕玲珑伸出了手,“爱妃,将手给我。”
燕玲珑放眼朝这一片静谧美丽的湖泊望去,顿觉心境一片开阔。她将手递给了封子墨,封子墨随即将她抱下了马背。
封子墨将马拴在一棵大树上,随后与燕玲珑十指相扣,二人沿着真龙湖畔缓缓而行,最后在一块天然而成的巨石前停了下来。
“爱妃走累了吧?我们在此休息片刻可好?”封子墨问了一句。
燕玲珑点了点头,“嗯,玲珑也有此打算。”
话音落下,燕玲珑爬上了那块巨石打算坐下。
“等等!”封子墨拦住了燕玲珑,跟着他跃上那巨石,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平铺在那巨石之上,这才扶玲珑坐了下来。
燕玲珑朝他笑了笑,朝右侧挪了挪,又朝他招了招手,“殿下,我们一起坐吧。”
封子墨点了点头,坐到了玲珑的身边,玲珑担心他受了凉,也解下了自己的大氅,盖在了二人的身上,然后两人相互依偎,静静地望着平静的湖面。
暖暖的阳光照射在湖面上,将湖面镀上了一层淡金色,偶尔间有飞鸟经过湖面,真龙湖瞬时间有了灵动之气。
“殿下,这样的感觉真好。”燕玲珑淡淡一笑。
封子墨侧头,满眼宠溺地望着她,“爱妃喜欢这样的生活?”
“嗯!能和最爱的人这样静看沧海桑田,实在是件很幸福的事。”燕玲珑应了一句。
“那怕生活并不宽裕?”封子墨又问一句。
燕玲珑轻轻点了点头,“哪怕生活并不宽裕。”
封子墨沉默了片刻,许久之后方才缓缓开了口:“本王答应你,若到了最后,一切尘埃落定,都城里再没有值得留恋之物,本王便与你一道寻处山明水净之处,坐看风云涌动、沧海桑田。”
燕玲珑有些吃惊地直起身子,望向了他,“可是,殿下甘愿过这样清苦的日子吗?”
“只要有你相伴,本王愿意。”封子墨一脸的笃定。
燕玲珑感觉自己将要落下泪来,只得深深吸了口气,憋住泪意,封子墨知道她憋得辛苦,在她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说了一句:“爱妃是不是很感动,想落泪那便落泪,想笑便笑,本王愿意看到你的笑你的泪,同你一起感受喜怒哀乐,当然,本王不会再惹哭你。”
“殿下!”玲珑伸出双臂,静静抱住封子墨,任由眼中的泪无声地流淌了出来,那是为了幸福而落下的泪,生生将封子墨的肩给打湿了。
封子墨轻轻地拥着燕玲珑,胸口被爱和喜悦填的满满的。
许久之后,玲珑笑了起来,正欲说话时,一道黑影自那真龙湖上掠起,片刻之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封子墨看着她的脸由喜悦变成了惊讶,不禁皱起了眉。
“爱妃这是怎么了?你……”封子墨握住了她的手,顺着她的视线朝前望去,可是,眼前还是那片静谧的真龙湖。
燕玲珑侧头看了看封子墨,随后抽出自己的手指向真龙湖的正中,“殿下可看到那真龙湖的中间有黑影闪过?”
“黑影吗?”封子墨微微皱眉。
“是啊,方才玲珑看见一抹黑影迅速掠过湖中心,瞬间之后,便再没有了踪影。”燕玲珑应了一句。
封子墨眯起眼睛,朝那真龙湖中心望去一眼,随后再一次望向燕玲珑,“本王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担心发生意外,燕玲珑起了身,随后朝封子墨伸出了手,“殿下,我们先回玉兰苑吧?”
“爱妃担心本王保护不了你吗?”封子墨轻问了一句。
玲珑摇头,“那倒不是,只不过,玲珑担心那黑影与黑衣人有关,殿下再能打,终究只有一个人啊。”
燕玲珑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封子墨想了想,点了点头,“也好,那我们速速回去吧。”
玲珑将封子墨的大氅从巨石上拿起,披到了封子墨的身上,而后被封子墨抱下那巨石,随他一道跃上马背,朝着玉兰苑而去。
真龙湖下御龙阁中,脸戴鎏金面具的男人端坐于百花丛间,捏在手中的瓷杯正在瓦解,看的出,他此刻很生气。
男子的面前,两个新来的婢女跪在他的面前,不停瑟瑟发抖着。
“你们两个蠢货,居然让燕玲珑看到了你们。”瓷杯终于在他的手中成了碎片。
“主人请息怒,我们,我们只是……”其中一个婢女想要解释,可是一看到那张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的戴面具的脸,她便开始哆嗦,以至于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来!”男子朝方才说话的婢女勾了勾手指。
“主人主人请饶了我们吧!”婢女开始向他磕头,不一会儿的功夫,她的额头上已满是血迹。
“我让你过来!”男子低吼一声,朝那婢女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