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律师听到柳叔的这个话,顿时觉得有些绝望。你说他跟别人见面还没有什么,最关键的事情是他派出去的杀手居然能被警察给抓住。那么下次处境好像就岌岌可危了。
然后吴律师询问柳叔还有没有再想起来什么,只是柳叔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漏洞了。只能想起来这么多,这就是一个很大的漏洞了。
吴律师也没有办法,既然自己上了这条贼船,那么这个漏洞肯定是要帮柳叔给圆过去的,如果三审终审的时候他们拿出这个事情来说,自己要有应对的方法。
所以在得到柳叔没有别的漏洞的时候吴律师是松了一口气的,管他现在记不记得,那么他说没有别的漏洞了就证明如果有漏洞也不是很大的。所以自己也就有能够应对的一个方法了。
并且能够喘一口气了。这一个这么大的漏洞就够自己忙活的了,如果再来几个,那么自己这一次官司肯定要耗尽心力。
所以吴律师首先跟柳叔他们告辞!说自己要回去想一下这个事情到底该怎么办了,该了解的信息都已经了解到了,接下来就是要想想三审的方法了。
吴律师也没有要继续留在这里的想法,柳叔也不想再让吴律师继续留在这里,虽然后来他们的谈话都不是特别不愉快,可是那一些的不愉快,已经埋在心底了,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不代表没有发生过。
既然吴律师执意想走,那么柳叔肯定也不会再留他了,因为柳叔知道吴律师不会想在这里多留,并且自己也不是很想吴律师留在这里。
毕竟两个人已经有了矛盾,想法也已经不一致了,所以虽然他们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很平和的样子,一派其乐融融,可是实际上私底下他们都知道两个人是不可能回到刚刚开始的那个时候了。
还不如除了工作之外不要有任何的接触,这样的话才能够让他们关系更加平稳,起码在这最后的两次审判里不要有特别大的矛盾。
如果有特别大的矛盾,那岂不是糟糕了,所以还是就维持这样表面的平静也挺好的。
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各自心怀鬼胎的两个人就此道别,其实他们都知道再见面除了是法庭上,那么就没有别的见面的机会了。
在吴律师一走后,柳叔就气急败坏地坐下来,当时是碍着吴律师在场,他没有这样直接的生气。吴律师这样一下子打破了自己掩藏的秘密,真的很容易让他恼羞成怒。
不过是因为自己还是跟吴律师站在同一条船上的,并且以后的这些审判还是要吴律师来帮忙的,所以柳叔就没有直接的在吴律师面前表现出自己气急败坏的一面。
因为表面的和平还是要有的,虽然他们都知道自己和对方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好。
但是表面功夫,只要做足了,其实其他的也不用太在意。
约翰在自己父亲和吴律师谈事情的时候就已经进了房间,根本没有站在一旁听父亲谈事情的那个习惯。
他也知道,不管父亲谈的是什么事情,如果父亲不让自己听的话,自己是绝对不能够出来听这些事的,要不然会让自己父亲对自己的印象变得不好。
在自己还没有掌管父亲的所有势力之前,这些必要的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让父亲看到自己没有一点野心,到时候才能够放心的把所有势力交给自己。
虽然他知道父亲是想把这些东西都交给自己的哥哥的,可是柳成俊不想接受,并且还要远走国外,所以这些东西以后全都会归为自己。
这样板上钉钉的事情,约翰肯定不会把它给搅乱了,所以只要维持这样对父亲恭敬的态度,那么假以时日,这些东西一定都是自己的。
所以吴律师走了之后约翰并不知道,不过他听到父亲在外面摔东西的声音,就知道了吴律师肯定是走了。
虽然他是进了房间说着不听柳叔和吴律师的谈话,但是他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儿,柳叔和吴律师的谈话,他还是知道一点点的。
虽然他知道这些并没有什么用,可是多掌握一点父亲的这些东西对自己更有好处。
所以听到父亲摔东西的声音,就知道父亲肯定是被吴律师的话给弄成这样气急败坏的样子。虽然约翰不想出去承受父亲的这个怒火,因为他知道父亲肯定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对自己迁怒。
可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因为自己是父亲的儿子,并且父亲摔东西的动静又这么大,为了不让父亲起疑,约翰还是要出去看一下,并且还是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父亲怎么了?你跟吴律师谈话不是很愉快吗?怎么他刚走,你就摔起东西来了。”
在约翰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柳叔把目光往他那边看一下,不过他停下了手里摔东西的进程。
他眯起眼睛看向约翰,直到把约翰看的心里有一些发慌。
约翰感觉很奇怪,自己说这话有什么问题吗?怎么父亲那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让自己的心里有一些毛毛的很害怕。
所以约翰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审视自己身上。“父亲怎么了?我今天有什么不对吗?你这样看着我。”
柳叔听见约翰这样说,然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没什么,只是我觉得奇怪的是你,那就怎么知道吴律师现在刚走。”
听到柳叔这个话说出来,约翰就觉得大事不妙了,心里急敲响了警钟,自己千防万防还是没有想到是自己说漏嘴的。
其实,父亲根本就和吴律师没有谈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他不喜欢别人这样的探听他的私密事情。所以自己那样说就会让父亲觉得自己一直盯着他,所以才会知道吴律师是什么时候走的。
自己真的是没有这样做,很冤的是一件事,虽然开始听了一点父亲和吴律师的对话,但是后来真的没有再注意过这边的动静了。
因为自己就算不听也猜得到吴律师和父亲在说些什么,根本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来探听父亲的谈话。
不过现在父亲明摆着不信自己的样子,也是父亲一直对自己很有戒心,这些事情事情上他一向是对自己很谨慎的。
最近难道不是他的儿子吗?跟哥哥一样,自己都是他的儿子啊,可是自己跟哥哥的待遇完全都不一样。约翰一直心里都很不平衡。
不过他心里不平衡是他心里的事情,根本就不能够说出来,现在紧要的是解决父亲的那一个疑问。
不能让父亲觉得自己一直在探听他的那些秘密,虽然自己有听过一点点,可是却不能代表全部。
“父亲,你在想些什么呢,我只是听到你摔东西的声音,就知道吴律师现在是刚走啊,吴律师在这的时候,你不可能是这样摔东西的,而且你摔东西,我就知道你们谈话不愉快,所以肯定是他刚走你就摔东西了呀。”
约翰急中生智地给出了这一个回答,就是为了让柳叔打消对自己的怀疑。
可是柳树看着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哦,是吗?你是真的因为这个才知道的吗?不是因为探听了我谈话?”
柳叔的嘴里满满的都是疑问,他不相信约翰说的这些话,可是约翰确实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特别正经的赞同了父亲的这个话,说自己确实是因为那些原因才知道的,并不是因为探听了父亲的谈话。
“父亲,我没有听你谈话。我怎么可能听你谈话呢,你不让我听的事情我从来不会去做的。”
约翰接着为自己解释一下。“不过父亲你这样谈一些什么事情不能让我知道的吗?哥哥他从来都没有被你将拒之门外过吧。为什么你谈这些话的时候,我就要在一边去呢?难道就是因为我不养在你身边,所以这辈子都比不上哥哥吗?”
约翰看见柳叔还是不相信,所以放了大招,他知道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就会让柳叔仅存的一点父爱都给勾引出来。
其实柳叔那个时候把两个孩子分开养对他来说也是很艰难的。而且现在找回来的这个孩子跟自己不太亲近,也是他心头的一个心病,不过他一直没有表现出来,虽然他很矛盾的把约翰看作是一个外人。
可是他心里也很清楚,约翰跟柳成俊一样,同样是自己的儿子,他想做到一视同仁,但是根本就做不到,少了那几十年的陪伴,完全就是不一样的感觉。
其实他应该对约翰更有愧疚感,毕竟是他做出了那个决定让约翰离开自己的家庭几十年,可是因为他是一个冷情的人,并且约翰很少陪在自己身边,所以他完全没有这样的愧疚感。
不过他没有这样的愧疚感,不代表这种愧疚感就消失了,这些一直深藏在他的心底而已,很少很少的那么一点点。约翰说出那样的话,也只是把他心里这么一点点的愧疚感给勾出来。
果然虽然约翰跟柳叔没有待多长时间,可是他对柳叔却是很了解的,当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柳叔就选择了没有再追问。
毕竟是自己做不到一视同仁,所以也不能怪约翰些什么,于是他就选择了把这个话题给岔过去。
“好啦,爸爸相信你,不要再说这些了,快来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办吧。我跟那个吴律师可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什么都商量不出来。他可真是个废物,早知道当初就不找他了。”
柳叔选择用别的话题岔开,刚刚约翰说的那些话,早早的就已经想到了自己说的那些话会让柳叔不再计较,可是却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快的就能转变话题。
他一直不想提的就是当初自己和哥哥被它分开养的这件事情,而且虽然表面上他对自己一点愧疚都没有,可是约翰知道不是这样的。
只不过这样的愧疚,很少很少而已,要在特定的时间和特定的话语才能够把它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