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什么?徐昭娣已经坐牢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想怎样?”一个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一脸凶悍,他朝腰间一摸,一把刀子握在掌心,“我侄子死了,你说我想怎样?”。
剩余几个男人按住她和徐妈。
徐妈吓得哭出声音,羌芜看着逼近她脸颊的刀子,“我们有话坐下来慢慢说,你要了我们的命,你也要坐牢不是?”。
“我不要你的命,”男人刀子贴上羌芜的颈项,冰冷的触觉渗入骨髓,羌芜禁不住轻轻一颤,“我要你们成了残废,生不如死”。
男人说着执着刀子作势就欲扎下去,羌芜吓出一身冷汗,徐妈急忙大声喊道,“别动她,她不是我们徐家人,她只是昭娣一个普通的朋友,今天是来看望我的”。
“哦?朋友?”男人挑眉看了眼羌芜,手腕一动,刀子随之贴向徐妈的脸,“那就你来受着,至于那个女人,长得倒是不差,还能用来泻火”。
“我们做个交易怎样?”羌芜双眼直勾勾盯着男人手中的刀子,怕他一个失手,便割向徐妈的脖子。
“什么交易?”男人拧眉睇了眼羌芜,眉宇透出阴狠,“别想耍花样”。
“你们想想,若是弄残了我们,你们也捞不到好处,不如我打个电话,让人筹一笔钱给你们做为赔偿,到时候钱送来,你们放了我,至于徐妈,徐家的事和我无关,你们想怎么处置她是你们的事”。
男人似乎听进去她的建议,收回刀子,走过去和坐在沙发上那哭哭啼啼的死者家属两人商量了几句。
半晌他走过来,“好,允许你打个电话,若你敢耍花样,我立马割了你的舌头”。
“钱没有送来之前,要保证我的人身安全,还有,你们要对付徐妈,最好在我安全离开之后,我怕出了事给自己惹上麻烦,伯父若拉我做人质,指控你们行凶,局子那地方没人爱去”。
羌芜捏了捏手心,才觉满手冷汗,面上却是神色自若,她抬头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尽力拖延时间,希望能来的及。
羌芜佯装打电话,让人筹钱立刻送过来,其实她并未拨通任何人的号码,只是给靳伯炎发了个短信,告诉他地址,尔后坐在徐妈身边,等着救兵。
心跳随着时间的流逝加速,一声一声清晰的敲打在羌芜的心脏上,徐妈已经吓的瘫在那一句话说不出来。
没过多久,传来敲门声,有人上前开门,见到门外的人明显怔了怔,随即门被人大力敞开,堵在门口的男人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推得后退几步让开道。
几个男人堂而皇之走进来,为首的是阿越,他沉黑的眸子梭巡了一圈,视线落在羌芜身上,也只是一秒,男人神色冷淡,抬起戴着皮手套的手挥了挥。
后面跟着的两个男人上前,一人手里拎着两个箱子,阿越接过箱子二话不说往茶几上一放,手指按下锁扣,依次打开两个箱子,推至几个家属面前。
整整两箱红彤彤的票子,家属登时傻了眼,他们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钱。
阿越掏出一张支票搁在茶几上,“这里有三百万,连着这张支票,一共一千万,买你儿子的命,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