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原来人的生命去与留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羌芜抬起头,近乎贪婪的望着头顶明媚的阳光。
若不是靳伯炎,差一点,她就再也看不到了。
活着,真好。
临近傍晚,羌芜买了果篮和营养品,想去看看蔷薇和奶奶,到了她住的地方才知道蔷薇不在家,奶奶说是上班去了。
陪着奶奶说了会话,羌芜见时间不早便起身离开。
走出巷子,鞅大按时九点半关门,怕时间来不及,在路边拦了辆的士车。
经过天阙时,羌芜不经意抬头瞅了眼,门口的广场上有几个人影在拉扯,其中一抹身影尤为熟悉。
“停车!”。
付了钱,羌芜等不及司机师傅找零,急忙打开车门下车,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
“东哥,你放过我吧,我不出台的,我可以推荐别的姑娘陪你”。
男人冷嗤一声,动作粗鲁的揪住女人的胳膊朝停车处拖,“我今儿还就要你了,识相的给我乖乖走,别耽搁我时间”。
女人挣扎,撕扯间做过的修长指甲滑过男人的手臂,登时一道血印子尤为明显。
男人见状火气噌的上来,手掌推了她一把,紧接着狠狠一耳光甩过去,“妈的,贱货!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
女人穿着高跟鞋,趔趄几步跌坐在地上,男人一手指着她,“别不识好歹,在这种地方你还想当贞洁烈女不成,装什么装!”。
身后传来脚步声,很轻,似乎是帆布鞋压在地面的声音,男人并未放在心上,双目阴狠盯着地上捂着脸的女人。
他想上前拽起她立刻离开,不能让那边等久了。
男人脚步方提起,只觉后面一阵阴风袭来,他想回头看时,后脑猛的被重物击到,剧痛袭来,大脑一阵晕眩,眼前顿时一黑,身子直挺挺栽了下去。
“羌芜?”蔷薇撑起身,一脸惊愕,见羌芜怔怔瞅着地上昏厥过去的男人,手里还抓着一块不知走哪摸来的板砖。
蔷薇站起身快步走过去,抓起羌芜的手就朝马路上扯,“快离开这,他手底下有人”。
羌芜惶然回过神,扔掉手中的砖块,两人快速来到马路边打车。
坐进车里,蔷薇一个劲催促司机开快。
“蔷薇,你怎么会惹上那种人?”。
蔷薇抓着她的手,羌芜明显感觉到她的指尖冰凉,整个手指都在颤抖。
“他是东哥,好像是混黑的,也不知怎么看中我,非要我陪他睡觉,我不肯,他就用强的”。
羌芜眉头紧蹙,“你去天阙上班了?”。
蔷薇点点头,垂下眼帘,掩饰眼底苦涩的荒芜,“除了跳舞,我没别的本事,羌芜,我学都没念完,没文化,我什么也做不了”。
羌芜心里漫上一股酸涩,握紧了蔷薇的手,她的身不由己,她都懂。
“醒醒,东哥……”有人经过,见地上直挺挺躺着男人,觉得面熟,一看之下竟差点惊掉下巴,上前急忙将男人叫醒。
东子迷迷糊糊睁开眼,顿时觉得头疼的厉害,下意识抬手摸向额头,竟一手黏腻,血色凄然。
东子气血上涌,爆粗,“操xx的!”。
扶起他的小弟不明所以,“东哥,你怎么躺在地上?”。
东子站起身,小弟殷勤的替他拍拍裤子上的灰尘,东子环视四周,“那个臭婊子呢?”。
“没,没见啊,跑了吧?”。
东子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似乎是被人袭击了,昏倒之前隐约看见还是个女人,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搞够了没?都他妈给我过来!”。
不一会从会所出来几个男人,明显是喝大了,脚步有些虚浮,晃晃悠悠围拢过来。
东子转身准备离开,视线不经意瞥见地上的砖块。
笑话!他竟然被一个女人打晕,气的咬牙切齿道,“娘的,给我两个都抓回来!老子扒了她们的皮!”。